第六章 带土面前 当谎言的背面是整个世界的光

换源:

  扭曲的空间裂缝深处,这里是宇智波带土独有的神威空间。

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无数灰白色的立方体悬浮、旋转、堆叠,构成一个光怪陆离、毫无逻辑的几何迷宫。

空气冰冷而稀薄,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漩涡鸣人单膝跪在这片虚无之上,金色的发丝被无形的能量乱流微微吹动,额头护额的裂痕处,刚刚在与长门对峙时加深的伤口,正缓缓渗出鲜血,滴落在脚下冰冷的立方体表面。

他的对面,是那个戴着橙色漩涡面具,只露出一只猩红写轮眼的男人——宇智波带土。

曾经自称“宇智波斑”,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幕后黑手。

“为了琳……创造一个有她的世界?”鸣人的声音带着伤后的嘶哑,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直直烫向面具后那颗早已冰封的心,“你觉得,那样的世界,琳会喜欢吗?”

面具下,那只三勾玉写轮眼猛地一缩,猩红的光芒剧烈波动起来。

“琳她……绝不会喜欢活在虚假幻境里的你!”鸣人支撑着身体,微微抬高了声音,蔚蓝的眼眸中燃烧着不容置疑的火焰。

“她希望看到的,是一个能够挺起胸膛,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去面对这个操蛋现实的宇智波带土啊!”

带土覆盖着面具的脸看不出表情,但那只暴露在外的写轮眼,却像是被投入滚烫油锅的冰块,疯狂地颤抖、旋转。

混乱的残影在他眼前急速闪烁。

是少女琳在月光下温柔的笑脸,说着“我在看着你哦,带土”。

是卡卡西的千鸟贯穿琳胸膛时,那飞溅的鲜血和少年撕心裂肺的绝望嘶吼。

是自己被巨石压住半边身体,将写轮眼托付给挚友时,那句“替我……看清这个世界”。

是这个眼前金发少年一次又一次追逐着他背影,那双从未放弃过的蓝色眼睛。

一层又一层包裹在仇恨坚冰之下的,名为“温柔”与“约定”的东西,正被鸣人这近乎粗暴的言语,一点一点地强行剥离出来。

“琳真正的愿望……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啊!!”鸣人猛地握紧拳头,指甲再次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

“看看你自己!你都干了些什么!”

“卡卡西老师,他用你给他的那只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你所憎恨的这个世界,想要替你守护那些你没能守护的东西!”

“阿凯老师,那个连忍术都不会用的笨蛋,为了阻止你,甚至不惜燃烧自己的生命之火!”

“你所谓的无限月读,所谓的救赎!不过是你自己不敢面对现实,不敢承认自己失败的懦弱逃避!”

带土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动了一下,写轮眼中的三枚勾玉疯狂旋转,几乎要连成一片血色的圆环。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在自己灵魂深处碎裂的声音。

【万界直播间——实时反应】

《银魂》世界-歌舞伎町,万事屋银酱

坂田银时手里的巧克力巴菲已经快被他手指的温度捏化了,他皱着眉头,一脸“这玩意儿比理解天然卷的护理方法还麻烦”的表情。

“喂喂,这展开比阿银我关于‘草莓牛奶才是宇宙终极能源’的理论还要深奥一百倍啊!”他用挖过鼻孔的小指挠了挠脸颊,“刚才那个红毛是回忆杀套餐,现在这个面具男是‘你丫就是个胆小鬼’的灵魂拷问套餐吗?”

“用别人死去的初恋当手术刀,一刀一刀把那家伙的伪装给切开,这比大猩猩局长跟踪阿妙小姐还要变态啊喂!”

“神乐,你说定春现在冲进去,能不能一口把他那个碍事的面具给咬碎?看着就想让人给他来个千年杀啊。”

神乐一脚踢在趴在地上的定春屁股上,定春“嗷呜”一声翻了个白眼。

“定春才不咬那种硬邦邦的面具,肯定有口臭阿鲁!”神乐抠着鼻子,含混不清地嘟囔,“我看那个面具男的眼睛都快转成电风扇了阿鲁,果然,最让人痛苦的觉醒,就是发现自己撒的弥天大谎,最后伤害了所有在乎自己的人,包括那个已经不在了的阿鲁。”

志村新八猛地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直播画面的光芒,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银桑!神乐酱!这不是简单的指责!鸣人君他……他在用‘琳的意志’作为武器,直接攻击带土先生信念的核心!他在试图证明,带土先生现在所做的一切,恰恰是对琳最大的背叛!”

《死神》世界-瀞灵廷,一番队队舍附近

蓝染惣右介端着一杯热茶,脸上挂着他那招牌式的温和微笑,但镜片后的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屏幕,直视神威空间中的一切。

“哦呀?这可比我的崩玉与镜花水月还要精妙几分。”他轻轻呷了一口茶,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并非依靠外力强制扭曲认知,而是用‘被遗忘的真实’作为刀刃,从内部将那牢固的虚假世界观彻底斩碎。”

“这种力量……甚至凌驾于单纯的意志冲突之上,直指灵魂最本源的‘契约’与‘愿望’。”

他微微侧头,看向身边蹙眉观战的朽木露琪亚:“露琪亚,你说,这种迫使敌人直面自身最初愿望与最终背离的行为,算不算是一种……超越了胜负的‘审判’?”

朽木露琪亚双手抱臂,神情严肃,冰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画面中带土那剧烈颤抖的写轮眼。

“蓝染队长……这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了。”她沉声道,“这比任何鬼道或斩魄刀的解放,都要更加触及灵魂的本质。”

“他在逼迫那个叫带土的男人,撕碎自己精心编织了十几年的面具和谎言,去看清楚面具之下,那个曾经也拥有过光芒和约定的……最初的自己。”

“这大概就是……最温柔,也最残酷的审判。不是为了定罪,而是为了让迷失的灵魂,有机会找回那颗遗失的‘初心’。”

《名侦探柯南》世界-米花町,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

江户川柯南躲在一棵行道树后面,小小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得惊人。

“喂……喂!这简直比黑衣组织的那些阴谋还要狠毒一百倍啊!”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速极快,“那个叫鸣人的家伙,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准确地切开那个面具男心理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利用死者的愿望,利用同伴的牺牲,利用对方内心最深的愧疚和恐惧……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嘴遁’了,这根本就是最高级别的心理侧写和精神诱导!”

“这比APTX-4869的解药……不,这简直比毒药本身还要致命!它直接瓦解的是一个人的存在根基!”

毛利兰站在不远处,双手紧紧握成拳,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忍,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触动。

“柯南……我觉得……这不全是算计……”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虽然听起来很残酷,但那个鸣人君的眼神……是认真的,他好像真的相信,那个叫带土的人,内心深处并不想变成现在这样。”

“这就像一把……用真相打造,却包裹着一丝希望和温度的刀。他在告诉那个带土先生,‘你曾经不是这样的,你还有机会回头’。”

她看着画面中带土那只写轮眼几乎要溢出鲜血般的猩红,轻声道:“让一个沉浸在复仇和绝望里的人,被迫回忆起最初的温暖和约定,被迫承认自己伤害了最想保护的人……这或许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解的难题吧?放下执念,远比拿起武器要困难得多。”

《妖精的尾巴》世界-天狼岛,初代墓碑前

格雷·佛尔帕斯塔下意识地发动了冰之造型魔法,一块晶莹的冰块在他手中凝聚成型,然后又被他因为情绪激动而猛地捏碎,冰屑四溅。

“可恶!这家伙的眼神……比我老爹的‘冰之欠片’还要耀眼!”他咬着牙,脸上露出混合着敬佩和不甘的复杂表情,“不用魔法,不用体术,就用那该死的信念和羁绊当做锤子,硬生生要把那个面具混蛋伪装出来的硬壳给砸开吗?!”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艾露莎她们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一样……可恶,为什么这家伙能做得这么彻底!”

露西·哈特菲利亚站在一旁,眼角已经泛起了泪光,她用力擦了擦眼睛,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格雷……我想,星灵们一定能懂得这种感觉……”她看着画面中鸣人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如同太阳般温暖而坚定的查克拉光芒,“这就像我们妖精的尾巴一样,无论遇到多么强大的敌人,无论陷入多么绝望的境地,伙伴之间的羁绊,和那份绝不放弃的信念,就是我们最强大的魔法!”

“那个叫鸣人的少年,他不是在攻击,他是在呼唤!用自己的一切,去呼唤那个躲在面具和仇恨后面的,真正的宇智波带土!”

“或许……对于迷失在黑暗中的人来说,最耀眼的光芒,不是什么神圣魔法,而是有人愿意不顾一切地冲进你的黑暗,逼着你睁开眼睛,直面那个……你一直想要逃避的,真实的自己。”

神威空间

“呃……啊啊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嘶吼,终于从宇智波带土的面具下泄露出来。

他那只猩红的写轮眼,此刻已经被急速旋转的勾玉和不断闪回的记忆碎片搅得一片混乱,痛苦、悔恨、愤怒、迷茫……种种激烈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冲击着他用仇恨构筑了十数年的精神壁垒。

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颤抖着,摸向了脸上那张橙色的漩涡面具。

手指……触碰到了面具冰冷而坚硬的边缘。

他似乎……想要把它……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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