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且为我护法!”撒星河说罢,急急踏罡步斗起来。
“得令!”张陵听罢,急忙跃至撒星河身旁。
但见撒星河昂首而立,左手牢牢抓住右手手腕,右手前伸呈抓握状。
须臾间,撒星河右手掌心出现一个黑洞。那黑洞迅速扩散,不时发出诡异之声。声音缥缈空灵,诡异悠长,定不是人间之音。
“穷奇兄,救我!”蜚死命抓住地面,拼命趴在地上,似在拼命抵抗一股无形力量。身上的烈焰急急脱身而去,疯狂飘向黑洞之中。
穷奇听到蜚呼救,本不想理睬。但又一想:“我与蜚兵合一处,或许并不是坏事。反正单打是逃不了了,不如联合试试运气!”想罢,强行摆脱四神兽纠缠,盘旋一圈后来到蜚身旁。
“走!”穷奇抱住蜚,欲振翅离开,却发现蜚若泰山般沉重无比!
“怎么回事?!”穷奇想放手,却发现自己若漩涡中的枯枝,根本没有力气移动!
“糟糕!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法术?!”穷奇心惊胆颤,死命扒住地面顽抗。
此时,蜚看准机会,猛然推了穷奇一把。
“啊?”穷奇冷不防被暗算,稍微动了下身体,瞬间就被吸入掌心黑洞之中!
见穷奇入掌,撒星河右手五指合拢,紧握拳头暗暗用力。
不多时,撒星河右拳磷火闪现,余烟袅袅。上古巨兽,瞬时被灭于掌间!
“啊?”张陵、孙小满、王长三师兄弟均被眼前场景震惊了,浑然不觉蜚已趁机逃跑。
“呼!”撒星河长舒一口,踉跄两步差点摔倒,道:“穷奇结束了!快去追蜚!”
张陵等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环顾四周,却不见蜚的踪迹。
“蜚是瘟兽,不可留。赶紧找!”撒星河说道。
众人不敢怠慢,奈何寻找许久亦不见蜚踪迹,只得暂时放弃。
来到万魔洞处,众人仔细搜寻一番,确认无妖魔生息后方才离去。
“可惜了那照妖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王长嘟嘟囔囔,甚是不爽。
“或许是被山石掩埋了吧。”百里舞风说道。
“照妖镜乃是宝物,或许我等与它无缘吧。”赵升说道。
张陵一直惦记蜚逃脱之事,并未将照妖镜放在心上。见三个徒弟商讨照妖镜之事,张陵忍不住说道:“这照妖镜只识精怪,不识真善,况且已被万魔侵蚀,早无昔日威力,不寻也罢!”
“也是,不寻也罢。”撒星河附和道。
“对了,星河兄,你除掉穷奇的那一招是何法门?”
“非我等为自己开脱,只因撒道长这一招太过惊艳,令我等失神,故而致使瘟兽蜚走脱。撒道长,快说说看,我也着实好奇。”赵升急不可耐道。
“是啊,什么法术?”
“……”
见众人如此好奇,撒星河腼腆一笑,道:“也并不是什么高深法术,只是我闲暇之时无意领会到的雕虫小技而已。”
张陵万般羡慕道:“我观此法术能震慑心魂,吸纳万物。愈近掌中,杀机欲重,非一般五行之术可比。”
“张兄说的极是。我曾妄想此术能收揽星辰、采摘日月。却奈何修为有限,心境似有所欠缺,终不能再进一步。”
“已是很厉害了!此术可有名号?”
“并无名号。张兄可愿赐名否?”
“嗯……不如叫掌中乾坤好了!”
“张兄休要折煞我。天最大,地最厚,无人能执掌乾坤。”
“这……”张陵兀自挠头,想不出更好的名称。
见张陵一时没了主意,撒星河笑道:“算了张兄,有空再想也不迟。”
张陵不甘心,又兀自想了一会,仍没有头绪,只得摇头叹气。其他人也暗暗思考,亦想不出合意的名字。
“撒道长法术高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王长赞叹道。
“都是拜你师父的金丹所赐。若没有那金丹,恐怕我十年之后都不能操控凤鸣天下,亦无法助你们铲除穷奇。”
“撒道长过谦了。金丹只是补充,主要是你天资禀异。”赵升说道。
“既然星河哥哥都有长进了,那你呢?”孙小满目光一闪,拉着张陵满脸期待地问道。
“我?”张陵指了指自己,讪笑道:“我没什么长进啊。更能吃了,也更能睡了,跑得更快了算不算?”
“当然不算!”孙小满鼓着嘴,满脸不乐意,转而问道:“你们怎么修行到这种程度的?”
“嗯……”张陵沉思片刻,一本正经道:“心境和气量方是法术根本,天资努力乃是其次,丹药只是补益。星河兄刚烈如火,擅长火术,故能招得朱雀相助。若他日星河兄心境再上一层,说不定还能招得其他灵兽相助。而我尚水喜雷,且与雌雄剑有缘,故能招得玄武相助。”
“师傅亦擅长控木之术,况且雷五行属木,不该召唤青龙吗?”赵升问道。他很想看看张陵能否召唤出青龙来。若能召唤,不知他与那青龙谁更厉害些。
“玄武有水雷之力,我故能唤得。你都在我旁边了,我多召唤一条青龙,只能算是画蛇添足。”
撒星河听罢,会心一笑道:“张兄说的在理。再强的神兽也不如兄弟朋友管用!”说罢,又心有不甘道:“可惜让那蜚逃掉了!”
“唉,是啊。”张陵叹了一口气,道:“若不是我等过于专注穷奇,那蜚定逃不掉。”
“师傅阴五雷、阳五雷齐下,却只伤它皮肉。那远古凶兽也太过厉害了吧!以后遇到该如何应对?”百里舞风说道。
“你师父早已准备了后手,只是没有机会发挥罢了。”撒星河说道。
“撒道长何出此言?”
撒星河目光一转,神秘兮兮地看着对张陵,道:“呵呵,要我说吗?”
“呵呵,但说无妨!”张陵说道。
“好,那我就姑妄推测一下。张兄化金身与蜚缠斗之时曾一掌打掉其犄角,我观那一掌白光灿烂却带着隐约黑气,猜想并不是阴金雷或是阳金雷,想必是阴阳金雷合一的阴阳金雷吧。”
见张陵没有说话,撒星河继续说道:“后张兄双手黑白之气团团萦绕。这黑白之气看似普通,却感觉蕴含开天之力。想必是张兄怕误伤我等,所以没有施展。若我没猜错的话,可是已贯通阴阳,练成九天玄雷了?”
“我不敢肯定,只是有所领悟。”张陵说道。
“这九天玄雷法乃万法之尊,我等只是听闻。唉……可惜了,没看到!”王长垂头丧气,很是遗憾。
“阴阳合一注五雷,必波及甚广,还是不见为妙。自古只听雷法,今有幸见识阴五雷、阳五雷及五行雷法,我等已是万幸了,不可再强求。”百里舞风安慰道。
“百里舞风说的对!”张陵点了点头,道:“法术和武功只能做锄奸警恶之用,教化万民还需用道理。我有心成立道教,广传道义,教化世人。不知诸位可愿与我同行?”
“徒儿自当追随师傅!”王长三师兄弟齐声答应。
“呵呵,自是好事,我撒星河定全力支持!这样我也可以无忧无虑放荡江湖了。”撒星河假装轻松道。
“星河兄,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吗?以你的修为,与我联手岂不更好?若星河兄觉得我会位高于你,我张陵愿意辅佐星河兄!”
“算了!”撒星河摆了摆手,道:“你道法卓然,一人便可教化天下。我的一生,应是:悉听香风肆摇叶,任凭碧浪随泛舟。纵驰千匹浪蹄马,信挑万种风情衣。不求清名与浊利,只问潇洒和风流。当然了,若是想饮酒,我自会寻你们的!若是打架需要帮手,你们自来寻我便是!”
张陵、孙小满等人听罢,心里顿时心痛万分。虽不是马上离别,但见撒星河不但心伤未愈,反而开始自暴自弃,不禁觉得难过。
“哥哥,你忘了伯父的教诲了吗?你不能这样沉沦下去!”
“伯父的教诲,我依然铭记于心。但有些事情虽可以理解,但终不会被原谅;有些道理虽可以领悟,但终无法实行。莫管我了!”
见众人仍情绪低落,撒星河假,呵呵一笑,装不在意地说道:“你们啊,非得别人像你们一样才开心,简直是固执!他日我逍遥成仙,你们可别眼红啊!”
见众人还是沉默不语,撒星河拽起张陵,道:“走,找邓训玩耍去!我许久不见徒儿李彦,亦甚是想念!你们给他们送消息没有?!”
“哦,这倒是忘了!都怪我!”孙小满一拍脑袋,顿时懊恼不已。
“唉,傻丫头!这里离江州不远,我们去寻他们吧。”
见张陵等人仍抑郁不安,撒星河强起笑容,拉拽着张陵边走边说道:“走,该他们一个惊喜去!我得好好数落数落李彦这孩子,都不知道来寻我!”
张陵、孙小满等人虽提不起精神,但架不住撒星河一路催促,只得心事重重地赶路。
一路之上,张陵、孙小满等人虽不停明敲暗击劝说撒星河,但都被撒星河给挡了回去。众人心中郁闷,相聚本是喜事,现在却难受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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