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四姑娘山大开眼界后,纷纷暗下决心苦心修炼,争取道法再上一层楼。
暂时无要事,众人便在四姑娘山修炼起来,加上有青然、龙安宁指点,众人修为大大提高。青天楠不好武艺法术,便伺候众人饮食起居,没事就抱着如奕玩耍。
一日,张陵于龙安宁闲聊,说起与班昭之事。
“唉……你们俩一向心意相通,情投意合,想不到竟会是如此结局。要不要我劝劝她?或许还有转机。”龙安宁遗憾地说道。
“算了,姑姑。即便她勉强与我在一起,日后想必也会后悔。我不想她留下遗憾,也不奢望委曲求全的姻缘。是我太自私,不肯为她让步,有什么颜面让她为我而委屈自己呢?愿骄凤早栖彩云间,了却梧生残愿。我这破落的梧桐树,已不奢望凤凰降临了,只望她安好。”
“……你说的也对。你们都是握看着长大的。班昭虽然内心柔顺,但也是跟你一样顽固异常。这事虽然有些可惜,但也只能如此了。你以后有何打算?”
“带着几个徒儿四处行侠,弘扬道法,逍遥天下。”
“父母可知你的意愿?”
“家父家母对我苛求,只希望我能快乐逍遥。我本想将想法禀告父母大人,但又怕他们伤心,故而未敢回家。”
“你也是够傻的。你父母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生活,你却将期望当成负担,这是他们所不愿看到的。”
“多谢姑姑宽慰。”张陵感觉轻松了不少。
“你们师兄妹四人,我最在意你与邓训。你道法大成,我并无太多担心。但邓训只懂武艺和些许遁甲法术,且混迹朝堂之上,我实不放心。”龙安宁忧心忡忡地说道。
“师弟武艺高强,且有端木莫羡、甄三良相助,姑姑放心好啦。”
“这端木莫羡、甄三良与邓训并非一心,这正是我担心之处。”
“端木莫羡二人有何异常?”
“我只是感觉而已,但一直心静不安。你师弟正在忙碌巫蛊和苗羌相争之事,凶险难测,你去帮帮他吧!”
“于情于理我都会全力帮助师弟的,请姑姑放心。”张陵坚定地说道。
“嗯!”龙安宁欣慰地点点头,叮嘱道:“苗疆之人乃蚩尤大帝后裔,英勇善战不说,且擅长施蛊放毒之术,你可要万分小心。武艺强在能自卫强身,法术则胜在出奇制胜。所有法术都有弱点,且每人法术修行总有限度,一旦被识破,便会失去先机,将自己处于不利之地。所以施展法术要慎之又慎,还要留有后手!你还需谨记,施展法术时要顾及周边生灵,万不可为了取胜而涂炭生灵!”
“侄儿谨记!”
第二日,张陵、撒星河辞别青然、龙安宁,奔赴邓训所在的越巂(yuèxī)郡。
路行多日,几人来到犍为郡,便在暂住了下来。
一日,百里舞风、赵升、青天楠与李彦在城内闲逛,看到一个女童跪在地上乞讨,便走了过去。
女童浑身衣服破破烂烂,脚上手上全是渍泥。她蓬头垢面跪在一个破碗面前,头发乱七八糟凝在一起垂在脸上,隐约一双眼睛若死灰般沉寂。旁边坐着一个壮汉,穿着旧衣服,无精打采的打量着路人。
见女童可怜,百里舞风等人纷纷施舍了一些钱财。
“谢谢各位大侠。”见有人投钱,壮汉满脸堆笑。
“你是这女童何人?”赵升问道。
“我是她伯父。这孩子自幼丧失父母,我特意照顾他。”
“既是伯父,当好好照顾她衣穿,为何让她在闹市屈辱乞讨?!”赵升继续逼问。
“我并无田地,也无其他手艺,不乞讨怎么养活她?”壮汉收起笑脸,不耐烦地说道。
“你有手有脚怎不能养活她?为何你不乞讨?但凡你肯劳作,定饿不死人。”李彦生气地说道。
“关你们何事?这是我的家事!”壮汉拉着脸说道。
“人间肮脏龌龊之事太多,我们管不了那么多。只怪这孩子命苦,怨不得别人。”青天楠冷冷说道。
女童一动不动跪在地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不管有多少肮脏之事,让我看到,我就要管。”百里舞风义愤填膺。
“哟!管闲事是吧?!”壮汉站起身来,蛮横地向前走了两步。此时,周围几个闲汉靠向前来。
李彦早已忍耐不住,一拳将壮汉打倒在地。旁边的闲汉见此,纷纷冲上前来。
“杂碎来的越多越好!”李彦毫不畏惧,迎上前去将几个闲汉撂翻。
女童扭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几人,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
“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报官!报官!”众闲汉被李彦揍了一顿,知道李彦了的厉害,均便不敢再上,只得在地上乱喊。
“你们这些败类!好好的营生不做,却靠女童乞讨偷生,真真令人不齿!”赵升怒斥道。
远处一阵喧嚣,一队官兵匆匆赶来。
“走吧,此地不宜纠缠,回去再说。”百里舞风说道。
“官兵来不正好?”李彦说道。
“若官府管得了早管了,想必是冲着我们来的。走!”百里舞风说道。
众人随即随百里舞风离去。李彦气愤不过,刚跑两步又折返回来,对几个闲汉又是一顿痛殴,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跑开。
几人来到客栈将事情对张陵、撒星河等人说了一遍。
“如此败类,我也该揍他一顿!”孙小满杏眼圆睁,气冲冲地说道。
“怕不是那么简单。几个闲汉为何盯着一个女孩?”撒星河疑惑地说道。
赵升一拍脑袋,若有所悟道:“哦,对了,我们回来的路上,看到不少男童女童乞讨,还有不少病残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张陵疑惑不解。其他人均是修道出身,平常多读书修法,对人间之事知之甚少,也不知情。
“这些想必是人贩子。”青天楠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什么?!”张陵等人大吃一惊。
青天楠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些人拐骗、偷盗、抢夺一些孩童后,对其严厉管束,逼迫他们乞讨。为防止他们逃跑,夜里只给少许食物,白天则严加看管。此事以前就有,再正常不过了。”
“什么叫再正常不过了?妹子,你怎么那么冷血!?”王长疑惑又略带气愤地说道。
“哼哼!”青天楠冷笑一声,道:“非我冷血,只因这肮脏的世道,你们见识的太少而已。你们的善心,其实是喂了豺狗!有的人就是发善心财,他们的心是黑的,他们的血也是黑的,只有眼是血红的。为了钱,他们什么人都敢骗,什么事都敢做!”
张陵万万没想到看似不经事的青天楠口出惊人,不禁有些震惊。但此刻他不能考虑这些,继续问道:“这么说来,那女孩与那壮汉不是亲眷?”
“当然不是!哪有那么多狠心的伯父!乞讨孩童只是他们赚钱的工具罢了。等男孩长大后,便会被卖作奴隶,女童则被送往妓馆或者给卖给猥琐之辈作媳妇。衣食温饱尚且不说,有些女童恐早已被这些败类糟蹋了。”青天楠冷冷说道。
“岂有此理!”张陵紧锁眉头,愤然一拍桌子。只听啪啦一声脆响,桌子被震得稀烂。
“难道官府就不管吗?!”撒星河怒问道。
“如何管?这些闲汉知道这是伤天害理之事,故防范严密。一旦官府捉拿,他们便会提早收到风声逃走。有些人贩嫌孩童累赘,便将他们杀死。再说了,即便解救了这些乞讨孩童,官府该如何安置?更别提那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糊涂官了。更多的时候,是官兵与人贩勾结,狼狈为奸。”青天楠继续说道。
“他们不管,我们管!”撒星河气愤不已。
张陵收起怒气,看了看众人,道:“这样吧。百里舞风、赵升暗地查探这些人行踪,一定将何人拐卖、何人监视、何处藏身及包庇之人彻查清楚。等查清之后,我可要杀人了……”
“师傅!王长虽然愚钝,也愿出一份力!”王长主动请缨。
“徒儿莫慌,你与我在明处查探。等彻查清楚后,我定让你亲自处置他们!”张陵说罢,便安排其他人分两路查看。其中,张陵、王长、青天楠三人一队,撒星河、孙小满、李彦三人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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