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五节:两难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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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舞风一觉醒来,天已中午。他忍着头疼,慌忙四处查看。回想起昨夜之事,百里舞风不禁感慨万千。心中疑惑太多了,也不知城内怎么样了。想了一会后,百里舞风急忙奔回城内。

来到城内,见官兵四处捉拿人贩,并将乞讨之人全部带走。

百里舞风好奇,遂向周围人打听,方知郡守突然下令严打人贩,抗拒者一律格杀。

王长见百里舞风回来,急忙迎了过去。

“师弟,你去哪里了?”王长一边微笑,一边着急地问道。

“师兄,城内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为何,郡守昨夜突然良心发现,将一干人贩全部捉拿,并将所有行乞之孩童送到官衙好生照料……”

“哦?竟有此事……”

二人边走边聊,一会来到张陵房内。

一番行礼后,百里舞风问道:“师傅,这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陵面色阴晴不定,不言不语。

“昨夜郡守三个孩子一个被杀,两个被砍断双手。那郡守不但不捉拿凶手,反而下令严打人贩,并将乞讨之人接入府中照料。”撒星河说道。

“竟有此事?!”百里舞风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转眼一想,料定与青天楠有关。

“我还听闻,昨夜许多人贩或被杀死,或被弄残。人贩的家人也遭此厄运,或被砍断双腿,或被送去妓院……”孙小满说道。

“唉……这算是报应吗?是让人贩尝尝亲情离散、肉身残废之苦吗?”孙小满叹息摇头。

众人心情起伏,不知该喜还是忧。

百里舞风想起昨夜之事,已肯定是青天楠所为。想不到看似柔弱的女子,一夜之间竟做出如此疯狂之事。

见百里舞风似有心事,张陵问道:“徒儿,你昨夜去哪里了?天楠呢?”

百里舞风兀自沉思,未理会张陵。

“百里舞风,你去哪里了?天楠没跟你在一起?”张陵又问道。

“哦,师傅。”百里舞风听到召唤,慌忙答道:“徒儿昨夜忙于探查,故忘了时辰,所以回来的晚一些。天楠妹妹……她,她会晚些回来,师傅不必担心。”

“你怎么回事?!不是不让她夜间外出吗?谁让你带她出去的?!”

“田楠妹妹也是一番好意。徒儿自知法力尚可,便没在意。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知道就好!天楠善良柔弱,你们可得好好保护她!”张陵听闻青天楠安然无恙,略微松了一口气。

“……徒儿明白了。”百里舞风低声说道。

见百里舞风一身泥土,面色难看,张陵不忍再训斥,遂说道:“你劳累一晚了,且回去休息吧。”

“是……是。”百里舞风诺诺点头,走回自己卧房。

回到卧房后,百里舞风思绪万千。昨夜的一幕幕又映入脑海。

“青天楠到底是何人?她与人贩到底有何仇怨?莫非她也是受害者之一?要不要告诉师傅?师傅知道后会怎么办?师傅会不会捉拿青天楠?天楠会不会有危险?……”百里舞风躺在床上,不停地思索。

夜晚,百里舞风终于鼓起勇气,将青天楠之事告知张陵。

张陵听罢,疲倦的脸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盯着百里舞风久久不言。

“师傅,此事该如何是好。”百里舞风小心地问道。

许久后,张陵轻叹一口气,道:“此事我也不知该如何……”

师徒二人陷入沉默,无语叹息到天亮。

第二日天未亮,撒星河带着王长、孙小满等人冲进张陵卧房。

“张兄,天楠两夜未归,我们都急疯了!百里舞风你正好在,你说天楠到底怎么了?!”

百里舞风听罢,难过地低下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撒星河一把抓住百里舞风脖领,愤然说道:“说!天楠哪里去了?!”

张陵疲倦地摆了摆手,道:“不关百里舞风的事。天楠不用找了。”

“为何!?”

“昨夜她回来过,说是找到远房亲眷了。”张陵低着头,不敢看向众人。

“哎呀,走也不说一声。害我等好担心。”王长略带一丝不满,高兴地说道。

“是啊,怎么走得那么匆忙呢!可惜没人陪我作伴了。”孙小满满脸遗憾地说道。

“你们都回去吧,百里舞风你也回去吧。我累了。”

众人见张陵与百里舞风满脸疲惫,便不再打扰,各自散去。

不多时,撒星河折返回张陵房间。

“你来做什么?”张陵躺在床上,心事重重地看着撒星河。

撒星河拱手抱拳,微微一笑,道:“还请张兄告知天楠之事。”

见瞒不过撒星河,张陵苦涩一笑,缓缓坐了起来,道:“星河兄真真懂我!”

“哈哈,那是自然。你我天生就是知己嘛,你这小伎俩自然瞒不过我。”

张陵可笑不起来,便将青天楠之事说了一遍。

撒星河听罢,霎时心似刀绞,面若冰霜。

许久后,撒星河说道:“虽不知天楠妹妹为何如此残忍,但想必定有苦衷。我们不能放任她不管,必须得把她寻回来。”

张陵轻轻摇了摇,道:“天楠已下定决心不再回来。若强制将她抓回,恐怕她会做出傻事。”

“那也不能放任不管啊。不见到她,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我又何尝不担心她呢……”

“张兄,你想过没有?那郡守的孩儿被害,他岂会罢手?想必已在暗地对付天楠了!”

“人海茫茫,天楠又会些武艺,如何寻找啊……”

“那你有何打算?”撒星河继续紧逼。

“先去与邓训师弟汇合吧。他奉命捉拿天楠,说不定会有线索。天楠对我等一直心存感恩之心,可能会偷偷跟随我们,说不定能再次碰到她。”

“也罢,就这样吧!不过我话说在前面,捉到天楠后,不可让邓训轻易处置!”

“那是自然!即便舍弃师兄弟感情,我也要给天楠一个公道!”

“有劳张兄了!”撒星河说罢,拱手辞别而去。

张陵坐在床上,脑子混乱不堪,只能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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