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张陵和撒星河带着众人继续赶路。
一路上,张陵、撒星河和百里舞风看到年轻女子便过去观瞧。三人均是潇洒才俊,惹得周围女子春心萌动,眉目投情。尤其那百里舞风,更是惹得不少女子驻足回眸,甚至招来不少媒婆前来问话。
王长、孙小满等人不知原委,免不得抱怨。
“哟,你们三人天天盯着年轻姑娘观瞧,难不成是春情勃发?”孙小满满脸醋意,一脸不悦地说道。
“就是啊。你看看你们,天天沾花惹草,到底想娶几个媳妇?!”李彦也是一脸嫌弃。
“我说师傅啊,您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要跟师弟抢风头了。你看,师弟那是人见人爱啊!你呢,哪有几个回头看你的。即便如此,你还是如此执着!难道非要压师弟一头才甘心?”王长在一边冷嘲热讽。
张陵听罢,假装大怒,道:“混账!什么叫一大把年纪?我不过刚过弱冠之年而已,年轻着呢。我倒要看看,我们三个谁先勾搭到姑娘!”说罢,理了理发髻,自恋地说道:“偷眼观瞧百里舞风的女子确实不少,但师傅也不差啊。你看,刚才那个女子就朝我含情微笑呢。”
“哟,师傅!风流倜傥、潇洒如风啊。”赵升阴腔怪调地嘲讽道。
“切!”张陵撇嘴嗤笑一声,又像地痞一样打量路过年轻女子。
“唉……我跟他们不同。我是盯着周围,防备你师父和百里舞风被打!我可是正人君子。”撒星河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呸!撒道长你怎么跟我师父一样了!敢问脸在何处?!”王长又是一阵嫌弃。
“我师父本来就这样。”李彦一脸冷漠,平静地说道。
“你最花心,都是你带坏他们的!”孙小满一脸不悦,指着撒星河嗔骂。
“民间隐匿高手众多,有些坏人有些手段,不得不防啊。”撒星河继续狡辩。
“唉,撒道长真能狡辩,可惜百里舞风也学坏了……”赵升也开始八婆了。
“就是的,好好的有为青年,居然学坏那么快。天理何存啊!”
“……”
众人继续攻击,炮火一阵比一阵猛烈。
听到众人议论,百里舞风收敛了些神态,不再过分观察路边女子。张陵和撒星河依旧我行我素,继续吊儿郎当放肆观瞧路人。三人虽假装欢乐,其实均痛苦万分。
众人一路嫌弃、奚落着张陵、撒星河,慢慢来到越巂郡。
“唉,马上到越巂郡了,又有好多女子可以观瞧了!”撒星河兴高采烈地高声叫喊。
“道兄所言极是!”张陵急忙附和,接着与撒星河相视一笑。
孙小满、王长等人懒得嘲讽他们了,个个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
不多时,一群人手拿兵器慌慌张张跑来,似被人追赶。
“呐,你们的妹子来了,快去看看啊!”孙小满醋意满满,一脸坏笑着说道。
“咦?有人争斗?”张陵收起神态,严肃地观望。
那群人慌慌张张已在眼前,个个蓬头垢面,有的还带着刀棍。
“此处不远便是越巂郡,这些人难道是被官兵所追?”撒星河自语道。
“先让你们看个够再说!”孙小满说罢,慢抬玉手轻轻一挥,便将那群人定在原处。
逃路之人站在原处,开始慌乱扭动身体,却不能动弹半分。
“两位痴情的汉子,快过去瞧瞧吧!”孙小满阴腔怪调地说道。
张陵和撒星河不在意孙小满所言,立即走向前去。
众人还未问话,又一队人马冲向前来。张陵定睛观看,乃是邓训带人前来。
邓训命人将逃路之人绑了后,便急忙下马向张陵问安。
一番行礼、引见后,张陵问道:“这些人是何人?”
“一些打家劫舍的匪类而已。”
“蜀地最近不太平吗?”
“还算太平。淫祀之事清理的差不多了,蔡愔、秦景、王遵等人回去复命了。我留在此地捉那害人的魔女,并观望羌苗之争。”
撒星河、张陵、百里舞风听到青天楠之事,心里免不了一阵难受。
“那魔女是何人?”王长问道。
“那魔女……”
“先别管那魔女,羌苗之争怎么样了?”张陵急忙岔开话题。
“东吾带禅西、锁山、吉娜等人在越巂郡成立一江湖门派。因其暗器法术被世人讥讽为左道旁门,他们也不在乎,索性自称‘旁门’。旁门暗中积蓄势力,又将巴族拉拢进来,欲待机进攻苗寨。”邓训担忧地说道。
“巴族为何也牵扯进来?”
“听闻巴族首领兮诺也被蛊毒所害。巴族曾派人去苗寨讨要说法,却不想中途被苗人伏击,故而与旁门联合。”
“唉,不知又有多少英魂葬身黄泉了。”张陵叹息道。
正说话间,附近窜出几个蒙面匪徒欲劫持人犯。
邓训敢要发令,李彦已一人策马冲了过去。邓训欲阻拦,撒星河微微笑道:“邓将军莫慌,我这徒弟有些手段。”
只见李彦策马向前,小小的身形伏在马背上若隐若现,只有那杆银戟一直寒光闪闪。
来到匪徒面前,李彦也不搭话,纵马左冲右刺,瞬间将众匪徒斩落马下。
“哟,不错啊!小小年纪武功竟如此高强!假以时日,必能征战一方,独当一面。”邓训赞叹连连。
“可惜他却独好武艺,我会的几项武艺他暂时领悟不了,只能教他些皮毛功夫……”撒星河满脸遗憾地说道。
“不妨,我教他便是。”邓训说罢,转脸问李彦:“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学习武艺兵法?”
“我……”李彦不知该如何回答,犹疑地看着撒星河。
“徒儿莫慌。你且拜邓将军为师,他便是你的二师父。你我还是师徒,你只是多了一个师傅而已。”
“多谢师父!”李彦说罢,下马跪在邓训面前,道:“徒儿李彦,拜见二师父!”
“哈哈,快快请起!”邓训哈哈大笑,下马将李彦扶起。从此李彦跟随邓训学习武艺兵法。
来到一处树林,众人分开休息。邓训对张陵说道:“师兄,家兄来信说了一些事情……”
“说吧,师妹现在怎么样了……”张陵打小与邓训默契无间,自然之道邓训要说什么。
“她……她已嫁人了。”
“哦,嫁给何人?”张陵强装淡定,轻描淡写地问道。
“扶风曹世叔,是个有涵养之人,受朝廷器重。”邓训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就好……”张陵叹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一块心事。
“师兄……莫要太过难过……”
“我以为我会难过,不过这样的结果是我最想看到的。既然不能给予她想要的,不如放手让她高飞。我不难过,反而为她高兴。虽不能成为眷侣,但她依然是我师妹……”张陵强颜欢笑,眼睛却已开始泛出泪光。
“你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下……”邓训见张陵失落,知趣走开。
张陵坐在树下仰望天空,心中五味杂陈。情缘不在,亲情犹存。即有一丝欣慰,又有一丝心痛,不知不觉间已泪眼盈盈。
一颗种子,
不知何时生长在我心中。
它慢慢扎根,
一点一点蔓延心痛。
心痛,
缠绵美妙,
令我陶醉其中。
曾坚信,
深藏心底的情种,
终将迎风展叶,
花开如红。
这颗种子,
不知何时欲离开我心中。
它慢慢拔根,
一阵一阵撕扯心痛。
心痛,
冰冷彻骨,
令我挣扎寒冬。
何时许,
曾经守护的情种,
已悄然留下伤痕,
抽心成空。
梦已醒,
为何我却抱枕欲眠,
泪眼朦胧?
莫非往昔回忆仍扎根心中?
情已远,
为何我仍不知所往,
欲一生随风?
只因不知,
如何才能愈合伤痛!
只因不知,
何时才能停止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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