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嘹亮鹤鸣之声响彻云霄,一只十丈长白鹤盘旋而下。接着急剧抖动双翼,掀起阵阵狂风,将众妖魔及倭人吹得东倒西歪。
“诸位莫慌,百里舞风来也!”
百里舞风来了!迷心和李彦也来了!
原来迷心和李彦放心不下撒星河,趁休战之际前来探望。而百里舞风亦牵挂赵升和‘师娘’孙小满,故一并前来探望。几人来到竹楼不见撒星河等人,又听远处闪电交加,料想有不测,故飞奔而来。
法图明见援兵到来,顿时心凉了半截,却故作镇静地说道:“哈哈,不错,又来三个陪葬的!”
“老匹夫休得猖狂,看小爷教训你!”李彦说罢,举戟便刺。
法图明根本没把李彦放在眼里。哪知李彦武艺高强,且专门刺向其脖颈处。
法图明招架不住,不知不觉间将头缩进脖子里去了。
“哈哈,这铮亮的头颅缩得真快,莫非你是那没毛的龟鳖!?”李彦扶着银戟哈哈大笑。
“无耻小儿,敢羞辱我!?”法图明气得咬牙切齿。
“李彦,快过来!”迷心担心李彦会有不测,急忙大喊。
“小爷先走了,过一会再陪你们玩!莫要太想我啊,畜生们!”李彦说罢,虚晃几下撤了回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贼人被一孩童羞辱,岂不恼怒?纷纷咬牙切齿杀向李彦。
迷心站在鹤背之上,冷眼看着前方,拿起白萧轻轻吹奏。
“痛!痛!痛!这是怎么回事?”
“这萧声有毒!”
“啊!救命!”
“……”
众妖魔及倭人听到萧声,纷纷捂着脑袋倒在地上!
迷心突然停止吹奏,跃到贼子面前,道:“你等果然愚蠢,竟不知我的手段。你们的营地我是来去自如,东吾的解药我都能拿到。就你们几个烂人,也敢跟我抗衡?赶紧给我滚回去,莫要逼我下杀手!”
法图明料想这是迷心的诈敌之策,但想起东吾解药丢失之事,又觉得迷心有些能耐,一时犹豫不决。
其他妖魔不明原因,又惊又怕,战战兢兢陆续退去。
法图明见大多数人已撤离,便不敢再造次,也跟着灰头土脸跑掉了。
“这些妖魔、倭人滥杀无辜,为何要放走他们!?”撒星河略带怨气地问道。
“星河哥哥莫生气。这些妖魔有些法力,你们尚且不敌,我等更不敢硬战。我趁他们不备,偷偷放出天灵蛊,这才吓退他们。我来得匆忙,蛊毒并未带足,且天灵蛊只能用作一时,故不敢继续纠缠,只能吓退他们。况且星河哥哥伤势严重,我也不敢拖延……”
“哦,是这样啊。你不怕他们会反杀回来吗?”撒星河一时没了脾气,语气瞬间缓和下来。
“不会的。残存的天灵蛊会继续一段时间。蛊之痛,我最清楚。他们若不赶紧找解药,即便痛不死,也会吓死的。”
“感谢迷心姑娘、师兄和李彦相助!”赵升收起法身,感激地说道。
“是啊,刚才吓死我了。我可不想这么年轻漂亮就没了……”孙小满兴高采烈地说道。
“你们没事就好,我们且回竹楼休息吧。”百里舞风说罢,和李彦搀扶着撒星河,与众人一同回到竹楼。
来到竹楼内,孙小满、迷心赶紧熬制药剂给撒星河服下。
一个时辰有余,撒星河恢复了一些生气。
“星河哥哥,你毒性未解,以后不可如此冲动了。”迷心说罢,泪水已在眼眶晃动。
“想不到这尸毒竟如此顽固!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撒星河微微一笑,抬头见迷心如此伤心,不免心软,急忙安慰道:“好啦,别难过啦,我以后注意就了。”
“苗疆后方空虚,得有人坐镇才行。”赵升说道。
“对,必须尽快将此事告诉族长。我去送信吧,我飞起来快些。”百里舞风说道。
“若再有人前来捣乱,我等恐不好应对……”赵升说道。
“我可以操纵蛇蝎报信。但路程太远,需等待两日。”
“都不妥,不如让我来。”孙小满信心满满地说道。
众人疑惑看着孙小满。撒星河也开始好奇起来,道:“小满妹妹,你有何秒法?”
“我会一法术,名曰‘灯行风雨’。油灯闪光,日行万里,不惧风雨,不走迷途,神鬼难追。”孙小满说罢,提笔在绢帛上写下书信,用油纸包裹好后绑在灯下,然后十指并拢念念有词。
不一会,那油灯缓缓升空飘窗而出,接着如流星一般飞向远方。林间疾风乱舞,那烛光却纹丝不动,里面的灯油也未起丝毫波澜。
“妙哉、妙哉!”众人啧啧称赞。
“只是些小把戏而已,让大家见笑了。”孙小满被众人夸赞,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过了一日,索云翼和阿幼朵带着一队人马返回苗寨。
撒星河经过几日调养,又恢复了一些。百里舞风、迷心、李彦虽有不舍,但还是回到苗疆前线。赵升、孙小满则继续在竹楼内照顾撒星河。张陵施展分身术,悄悄将一个分身安排在竹楼附近,暗中保护撒星河。
话分两端。法图明和倭人灰头土脸回去后,将事情经过向端木莫羡、东吾、墨吾讲述了一遍。
东吾拿着药瓶,愤然说道:“这苗疆贼女果然有些手段,竟能偷得我的解药!”
墨池纳白听闻,不禁感激连连,多亏了迷心主动背锅,要不然东吾迟早会查到自己。墨池纳白又不禁有些担心和疑惑,迷心四处树敌,日后恐被针对,难道她不怕吗?
端木莫羡说道:“那白衣道人想必是撒星河,听闻他一直养伤。这次他突然虚弱,恐怕是身体虚弱却强行施法所致。”
“禀告将军,那白衣人确实是撒星河,属下认识!”倭人稻田乱生天照说道。
“那白衣道人厉害的很呐。若不是他中途身体有恙,我等恐难回来。”法图明心有余悸地说道。
端木莫羡说道:“此次偷袭苗寨,我方虽有损伤,但已是大有收获。法图明尊者和诸位辛苦了。”
法图明等妖魔和倭人虽然狼狈,但听到端木莫羡并未责骂,不禁松了一口气。
倭人我孙子神武说道:“等我等养足精神再杀个回马枪,定斩杀那撒星河!”
“你等猥琐之人,争斗之时全部蜷缩在后方,以为老夫不知?现在倒说起大话来了,真是可笑!”见倭人逞能,法图明忍不住呵斥。
“尊者不可羞辱我等。我等法门以躲在暗处奇袭为主,只是不得机会施展罢了。”稻田乱生天照急忙辩解。
“你们有什么好躲藏的?站直了都没我腰高,还不如蝼蚁显眼,躲与不躲有何区别?法图明继续讥讽。
端木莫羡罢,不禁觉得可笑,沉思片刻后,严肃地说道:“不可莽撞行事。撒星河定然有了防备,再去恐难讨得便宜!传我令,全军后退十里,日夜加强戒备。没我命令,不得妄动!”
“这是为何?”东吾不解,道:“自开战至今,我方并未处于下风,为何要主动后撤?”
“是啊,这样岂不损伤我方士气?”墨吾说道。
端木莫羡说道:“门主莫急,我自有分晓。且信我一次,倒是我定会给诸位一个说法。”
见端木莫羡如此自信,东吾、墨吾等首领也不再多言。
端木莫羡命离猜、封蒙善给法图明等人解毒,然后安排部队后撤之事,并派出不少探子进入苗疆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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