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打脸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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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刚散,院子外头就炸了锅!

村民呼啦一下围上来,全往徐浮生那儿挤。

女的嚷着要做厨娘——一个月一贯钱呢,虽说比男的少,可也能养家糊口!

男的更是眼红,都想钻进卖鱼队。

一个月两贯钱,天天两顿肉!进了队,老光棍都能说上媳妇!

挤不到徐浮生跟前,就缠着徐大头、大虎、二虎这仨副队长,央求着帮忙递个话。

可人实在太多,仨人哪敢乱应承?名额就那么多,得罪人咋办!

郭家那三兄弟站在人群外,心里头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瞧瞧,大徐庄这么多人挤破头都进不去,他们仨外村来的,还干过那档子事,居然被墨哥收了!

全场人的眼睛都钉在徐浮生身上。

他手里攥着二十五个饭碗——五个厨娘,二十个卖鱼队员,谁家得了,日子立马不一样!

徐浮生咳了一声,声音压过吵嚷:

“卖鱼队不光卖鱼,还得学武,护着村子!明儿一早,十三到二十岁的后生小子,想进队的,都到我家门口集合!我得考考你们的力气、身手快慢、还有能不能熬!到时候就取前二十个,旁的谁来说情都没用!记着,早上都吃饱了来,别到时候没劲儿!”

一听要凭本事,大家伙儿也不瞎缠了,各自回家琢磨考啥去了。

至于那五个厨娘的名额,徐浮生没提,也没人再追问。

人散了,院里总算静下来。大虎自觉地在前门那儿站起了枪桩。

屋里头,徐墨和柳文静洗漱完上了床,进了被窝,你看我我看你。

“那三天,我真在舅舅家忙活,压根没去什么勾栏!”

“嗯,我知道,夫君不是那样的人!”

“哦?为啥这么肯定?”

“因为……”柳文静脸一红,话没说完。

徐墨坏笑:“好啊你个小妮子,敢情是觉着为夫没那本事?”

“我、我不是……啊!”

“哼,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男人!”

“啊!夫君,你、你够了!”

“小妮子,本来还想让你多养养身子,你倒好,居然怀疑为夫连去勾栏的能耐都没有?是可忍孰不可忍!”

“夫君,奴家错了,真错了……亲戚还在呢!”

徐墨动作一停:“哦对,忘了这茬。”

“是我不好,夫君要是实在想……”

“瞎说!伤身子!老实睡觉!”

“嗯!”

一夜无话。

天刚亮,徐墨就爬起来站枪桩。

就算在舅舅家那三天,他也没落下,每天雷打不动半个时辰。

当然,他一口气站不了那么久,都是站个十分钟歇会儿,再站,凑够时间。

每次站完,浑身都热乎乎的,两条腿又酸又痛,但很快又能缓过来。

这么练了一个礼拜,原主那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骨,确实强壮了不少。

嗯,现在去勾栏应该没问题了。

等徐墨站完第六次,气喘吁吁。

“夫君,刷牙了!”

柳文静端着水杯,拿着嚼烂的柳枝走过来,小脸蛋红扑扑的,踩着小碎步,真像朵等着人采的花儿。

“不刷!先熏你一下!”

徐墨接过杯子柳枝,对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就亲了一口。

“哎呀!夫君!大白天的,外头还有人呢!”柳文静嗔怪地抿着嘴,心里却甜滋滋的,一溜烟跑进厨房。

“青山叔、小山叔,怎么来这么早?”

徐墨叼着柳枝蹭牙,走到门外,看见俩人站在那儿,一脸愁苦,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徐青山声音都带了哭腔:“墨哥儿,我、我可没把捕鱼的法子说出去啊!为啥不让我在队里干了?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你跟我说,我马上改!”

徐小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墨哥儿,我们哥俩可没对不住你啊!你让干啥我们就干啥,从没二话啊!”

原来是昨晚徐浮生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别去捕鱼队了,跟着徐墨干点别的。两人一听,吓坏了,以为饭碗丢了,天都要塌了!

“瞎想什么呢!”看着两个大男人快哭了,徐墨又好气又好笑:“我让浮生叔叫你们过来,是有更好的活儿交给你们干!”

“还有比捕鱼队更好的活?”徐青山、徐小山一脸不信。

捕鱼队一个月二两银子,中午还管一顿肉,那可是北平乡顶尖的好活计!在队里干活,上集市腰杆都挺得直些。

“好活多着呢!”徐墨笑了,“以后你们俩,工钱涨到三贯一个月!文静,去拿两贯钱来!”

“三、三贯!”徐青山、徐小山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一贯钱,跟做梦似的。

徐墨这才板起脸:“不过,我教你们干啥,一个字都不准往外说!”

两人立马醒悟过来,这活肯定跟捕鱼法子一样,是能挣大钱的秘密!

“我谁都不告诉!就算我大哥问,我也把嘴缝上!”徐小山赶紧拍胸脯保证!

“我要是跟别人说半个字,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徐青山更是发了毒誓。

一个捕鱼法子就养活了村里这么些人,这新活还能差了?墨哥儿这么信得过他们,哪能让他失望!

“好好干,日子差不了!”徐墨拍拍两人肩膀,“先回去歇着,等卖鱼队回来了,你们再过来,晚上怕是要忙通宵。”

两人顿时精神抖擞地走了,哪还有来时的垂头丧气。

吃了早饭,徐墨在村里转悠了一圈,花钱按六贯一亩的价格,买下了十亩地,准备盖新宅子。

中午,他溜达到考核场那边看了看。

徐浮生选人确实上心,搬石头测力气,赛跑看速度,蹲马步比耐力,最后挑了前二十名小子进了卖鱼队。

五个厨娘也定下了:徐浮生媳妇红婶、徐青山媳妇花婶、徐小山媳妇青婶子,还有徐大头家那位厉害的三嫂子和他大嫂子。

捕鱼队就在徐墨家门前空地上搭了个简易棚子,支起两口大铁锅。

小米、豆麦面都是村里收的,鱼肉是队里留下的。

当天中午,这大锅饭就开张了!

豆麦面大饼摞得老高,小米干饭冒着热气,大盆的煮鱼肉,还有野菜蛋花汤、炒萝卜片。

捕鱼队的老队员,加上刚选进来的二十个半大小子,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不少村民领着孩子在远处瞅着,族长徐德众也在里头。一个个都盯着那饭菜,口水直咽!

“开饭喽!”一声吆喝,队员们跟小子们嗷嗷叫着往前冲,生怕去晚了抢不着。

“排队!都给我排好队!”徐墨在地上划了条线。

人群这才老实了,顺着线排队打饭、舀菜、拿饼、盛汤。

“我的天!真有肉啊!那么大块鱼,少说得有半斤!”

“还有小米干饭!瞧瞧那碗,都堆出尖儿了!野菜汤里还飘着鸡蛋花!炒萝卜也给半碗!大饼一人能拿仨!”

“听说还管饱,随便吃!”

“这日子,跟过年似的!”

“去你的!你家过年能吃这么好?有口干的就烧高香了!”

“哎哟喂,真是羡慕死个人!进了捕鱼队,那日子简直飞上天了!”

村民们一个个揣着手,眼睛瞪得溜圆,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哼,刚挣俩钱就不知道姓啥了!这么多人敞开了吃肉,我看这日子怎么过!败家子!”族长徐德众板着老脸,摇着头,一副教训人的腔调:“钱,那得省着花!”

“那是对挣不着钱的人来说,钱当然得省!”徐墨听着这酸话,可不惯着他,“对能挣钱的人,省那点小钱有啥用?族长,你家中午吃的啥呀?”

“我家?自然也吃肉!”徐德众把手往身后一背,梗着脖子,好像真那么回事。

“得了吧族长!谁不知道你家不干活,中午就喝那清汤寡水的稀饭。”

“就是!你家八斗嫌稀饭不好喝,中午哭了好几鼻子,书都不想念了!”

“哈哈哈!”有捕鱼队的队员胆子大了,直接揭老底。

现在跟着徐墨干,谁还怵他这个族长?徐八斗是徐德众的宝贝儿子,取名寓意才高八斗,实际上念书狗屁不通。

“胡说!简直胡说八道!我家三百亩地,中午能喝稀饭?我现在就回家吃肉去!我家中午炖了老母鸡,比你们这鱼肉香多了!”徐德众老脸涨得通红,甩着袖子转身就走,那架势,真像是要回家啃鸡腿去。

有些嘴馋的小娃娃忍不住了,抱着大人的腿就哭,嚷嚷着要吃鱼、要吃饼。

徐墨看不过去,拿了些饼想过去分分。不敢给鱼,怕刺卡着孩子喉咙。

哪知道他刚一走近,那些小家伙哭得更凶了,一个个吓得直往后躲。

唉,以前他是败家子,现在倒好,成了比钱大富还吓人的恶霸了。

徐墨哭笑不得,只好让柳文静去发饼,小孩子们这才怯生生接了。

徐墨算是开了眼界,这帮肚里没油水的村民,饭量真不是盖的!

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干掉三碗堆尖的小米饭、五个脸盆大的豆麦面饼,灌下三碗鸡蛋野菜汤,再扫光半碗炒萝卜!鱼刺上的那点肉都嘬得干干净净!

连那五个厨娘,吃起来也一点不含糊!

还是徐墨看大家吃得太猛,提醒下午还吃干的,让慢点吃别撑坏了,这帮人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碗筷。

放下碗,捕鱼队的人抹抹嘴就要去干活。

徐墨让他们歇会儿。

“歇啥歇!吃饱了就得干活!”

“就是!又不是啥官老爷,哪那么娇气!”村民们振振有词。

下午,卖鱼队回来了,两辆骡车拉得满满当当,直接进了徐墨家院子。

徐青山、徐小山也按时过来了。

看着那满满一车五花八门、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两人面面相觑,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徐墨到底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