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1月30日,洛杉矶最富丽堂皇的米高梅剧院,当红偶像查理·卓别林带着他的新片《城市之光》和他新的第三任妻子宝莲·高黛举行电影首映礼,首映结束后,参加酒会的爱因斯坦,请卓别林将他的新妻介绍给自己认识,希望能有机会和这位被称为,“世界最美脸庞”的女明星共进晚餐。
卓别林没有拒绝他的朋友,几天之后,爱因斯坦从新泽西州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坐火车到纽约与宝莲·高黛在大中央车站的“大蚝酒吧”共进晚餐,和美女聊天是每个男人最喜欢的事情,爱因斯坦也不例外,结束愉快的见面后,回味之余,爱因斯坦得出最著名的狭义相对论比喻,
“一个男人与美女对坐一个小时,会觉得似乎只过了1分钟;但如果让他坐在热火炉上1分钟,却会觉得似乎过了不止1小时。这就是相对论。”
许多人对此付之一笑,认为此言要么是故事会体的编撰,要么是爱因斯坦风趣幽默的玩笑,但如果你明白时间和空间,对于宇宙并不存在,这些只是观察者心里的感受认知,就可以看到狭义相对论的门框。
时间和空间是对意识的约束,是自我的边际。
所以,在关蓦然的时空里,只有一个女人的位置,现在被咩咩占据,老陈想要暴力打开他的约束边界,却是适得其反的被隔离得更远。
但关蓦然的灵魂却是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他感到每次遇到老陈,都如同在泥浆里前行一般,越是向前越是感到双腿沉重,虽然老陈就在不远处,他却无力再抬腿向前走。
陷入泥潭的自我,就连时光都粘稠的无法流动,而其他人却是健步如飞,如履平地的大步向前。
就这这一年,中央决定提振内需作为经济发展的重点,无数的国内新产品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动车,3G网络,这些加速世界的发明创造,带领中国人进入新的时空,NEW YORKER不再是时髦的象征,CHINA STYLE正在风靡全球。
与世界脱轨的关蓦然,几乎感受不到世界的变化,他只是在原地等待,等待咩咩的到来,等待房贷结清,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是阶段性的调整,他必须明确自己的位置和方向之后,才能迈出自己的脚步,否则,就会如同与乔侨一般,落花流水春去后的无疾而终。
与老陈的诀别,让他终日更加浑浑噩噩,好像做噩梦一般的,闭着眼睛等着醒来,让噩梦结束。梵少爷几次找他去酒吧玩,他都借口推脱,他厌烦着周围的一切,因为心里见不得光的渴望,总是让他梦到那只哀怨的孔雀,醒来后的惆怅,孤独的黑夜,空荡荡的阳台,都在提醒他,他已经失去自己的光。
中秋节的时候,关蓦然请了三天假,虽然他的组长很不愿意,这个不讨好自己的组员如此的目中无人,绕过他直接找梵少爷批假,但在分公司这个范畴时空里,他也不得不同意。
然而天公却是不作美,一连几天都在下雨,原本是和咩咩一起去西岭雪山泡温泉的计划落空,两人只好呆在酒店里,花姐给咩咩介绍一个华西的心理疾病专家,这次也是特意来咨询,是否有可能将咩咩的失眠症治好。
从医院回来之后,咩咩陷入沉默寡言的状态,关蓦然有些担心的问她,咩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关蓦然,露出甜甜的微笑,说,自己没事,让他不要担心。
关蓦然走过来,将咩咩抱起,放到床上,轻轻吻着她的脖子,然后从肩上到乳房,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脱去,咩咩逐渐发热的身体,配合他的动作,完成爱的仪式。
“蓦然,你会永远爱我吗?”咩咩躺在关蓦然的胸膛,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心形图案。
“当然啊,我不光会永远爱你,还会永远跟你在一起。”关蓦然搂着咩咩,轻轻吻着她的秀发。
“谢谢你,蓦然。但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咩咩起身坐在关蓦然身上,在他的小腹上来回移动,洁白的床垫发出吱吱的声音,两人再一次融合在一起。事后,关蓦然点燃香烟,对着怀里的咩咩说,
“不要再离开我,好吗?跟我住一起吧,我们每天都可以见到彼此,还可以一起喂莫妮卡,过年,我就带你回家见我爸妈,等你的新身份证办下来,我们就结婚,再生个孩子,一家人简简单单的生活。”
“谢谢你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
“虽然丽江是很不错,安安静静的与世无争,岁月静好的一团和气,但终究不是长久之处,还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我怕你住得太久,就越不想离开那里。”
咩咩没有说话,离开关蓦然的怀抱,穿上她的白色三角内裤,走到窗户前面,手掌轻轻撑在玻璃上,看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轻轻的哼唱歌曲,
“Whenever sang my songs
On the stage, on my own
Whenever said my words
Wishing they would be heard
I saw you smiling at me
Was it real or just my fantasy?
You'd always be there in the corner
Of this tiny little bar
My last night here for you
Same old songs, just once more
My last night here with you?
Maybe yes, maybe no
I kind of liked it your way
How you shyly placed your eyes on me
Oh, did you ever know
That I had mine on you?
Darling, so there you are
With that look on your face
As if you're never hurt
As if you're never down
Shall I be the one for you?
Who pinches you softly but sure
If frown is shown then
I will know that you are no dreamer。”
关蓦然穿好衣服,看着窗边如同一件巴洛克雕塑的赤裸身体,诚恳的说,
“你不用现在给我答案,想一想你害怕什么?告诉我,我来想办法克服。”
“我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突然变成另一个人,”咩咩依然看着窗外,低声的说,
“医生说我精神方面有些问题,因为父亲的死亡,导致心理产生阴影,以至于人格方面有一定程度的分裂,假如我好不起来,你真的愿意跟一个精神病人过一辈子吗?”
“你不要有太多压力,时间会慢慢修复一切。而且,我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耐心。”
咩咩转过身来,用胳膊搂着关蓦然的脖子,光滑的乳房贴在他温暖的胸膛,眼角的泪水不停滑落,
“蓦然,我想吃闻酥园的桃酥,你能去帮我买回来吗?”
“好,你等我一下。”
咩咩到洗澡间将热水打开准备洗澡,关蓦然和她亲吻之后,走出酒店向着大慈寺方向的闻酥园前进,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他回到酒店的房间,咩咩却是不见踪影,就连她的行李都不见,只有书桌的便签纸写着咩咩想对他说的话,
“蓦然,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非常感谢这么久以来,你对我的照顾,我不知道该如何当面给你说这些话,只能胆怯的将所有想对你说的,一股脑儿写在纸上。
一直以来我都将你作为我的精神寄托,希望有一天能够好起来,像普通女孩子一样,跟自己心爱的男人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将孩子抚养长大,慢慢老去。
但是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医生说我的情况,大概一辈子都好不了,只能靠着药物减缓,命运还真是残忍,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才会导致现在的情况。
我真的好想爱你啊,我也想自私的把你留在我身边,但就是狠不下心,你知道吗?你一直说爱我,想要和我在一起过一生,都是在骗自己啊。
上次在山里的农场,还有昨夜,当我从半夜惊醒过来,渴望得到你的呵护时,从你的嘴里听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你说你好想跟她在一起,但就是没法讲出来,你怕自己拖累她,给不了她应该得到的幸福,但你真的好喜欢她,不停的念着她的名字。
我想老陈一定是个非常可贵的女孩子,才能如此让人恋恋不忘,你是无辜的,她也是无辜的,你们不应该因为我这样一个残缺的人,而不能在一起。
我很遗憾,到最后,我们没能走到一起,反而是来到分岔的路口,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运,一个人悲伤,总好过三个人痛苦,这也是现在的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
我并不难过,反而有些高兴,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能够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吧,我会在远方的蓝天白云下,风和日丽里,鸟语花香中,祝福你们。
所以,蓦然,不要为我难过,这是我的选择,你一定要加倍努力追求你爱的人,你一定要幸福啊。”
关蓦然用手指抚摸着便签纸上,被咩咩的眼泪打湿还没有干掉的褶皱,感受到她内心无比的痛苦,自己像个被拆穿的骗子,无能为力的坐在椅子上。
退房之后,关蓦然落寞的走在热闹的春熙路上,与熙熙攘攘的人群背道而驰,周围都是一家一家的人,欢声笑语的享受着经济发展带来的幸福生活,与黑白色的他形成鲜明对比,他像是一头扎进海底的石头,看着五颜六色的鱼群,却是听不见,说不出,胸口被沉闷的压着,十分难受,外界再一次跟他隔离,如同半年之前,见到乔侨去打胎,彻底对他死心时一般,上次还有老陈将他解救出来,这次他又该向谁求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