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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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今晚,杜谦按部就班的自己洗漱后打发了身边的丫鬟去收拾,自己熄灯上床睡觉。丫鬟收拾好后,留一个在外间职守,其他三个会回自己归属的房间睡下。

职守也基本等同于在外间睡觉,因为自从两年前大姑娘大病一场后,就换了脾气。总是蔫蔫的,还看不惯夜里她们近身职守了。分开睡后,心惊胆战的过了一个月,她们才习惯下来。

安然无事,夜里的丫鬟们自然也都睡的越来越安稳了。偶尔,大姑娘夜里有事儿,也会叫起外间睡熟的职守丫鬟。她们都会很淡定的缓一缓,清醒一下才起身进去复命。

这是两年来,五个姑娘慢慢养成的彼此最舒服,可接受的夜间行事准则。一开始她们被从睡梦中叫醒的话,还需要先念叨念叨大姑娘的那句话“反应那么大干嘛?又没让你救火。做丫鬟的摔了,你是想让大姑娘我去扶你吗?”

现在被叫醒,完全是自然而然的反应了——说一声听见了、发呆想着起身后的做事顺序、清醒的起身做事儿。这也算是杜谦对身边环境刻意改造的成果之一。

今晚还没等杜谦睡熟,就听到外边有动静。她就轻手轻脚的坐起来,掀开被子起床来到窗边。胆大的轻启窗,想看看窗外究竟是怎么了。

就在她刚刚将窗开启一掌宽的时候,突然一只比她更大更修长的手掰在刚打开的窗缝上!还没等杜谦想起去把窗子拉回来,关上。那只大手已经先一步向外使力。

杜谦就见窗子在自己眼前,开的越来越大。直到自己的眼里多了一个身着黑衣的胸膛,自己的手还随着窗开的程度,半举着……

随后,就是感觉很是突然地,窗子快速大开,跟着就是动作灵巧的如猴一样的一个人,从窗外翻身而入……顺便关窗的同时,还把杜谦举着的那只手归拢到她的身侧,人也近在咫尺的站在她面前。动作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杜谦除了被突然出现的那只手吓了一跳后,其余的都在发呆……被动地,被他跳入屋内起身后的动作迫使得后退,背靠在墙上。

虽然那人没有束缚她的意思,只是把手虚虚的附在她的肩膀上。这近乎于壁咚的姿势,让杜谦脑海里翻涌出来的第一应激反应就是要:曲腿顶撞过去。这在前世可是烂大街的防身术了。只是她没有亲身实践过呀……

于是,接下来就是,杜谦下意识地去略微低下了头,毫无掩饰地暴露了她想用眼睛先一步精确瞄准部位。同时,右腿在蓄力后已经略微抬起的时候,她发现那人居然先她一步,把他的左腿抵在她的两腿之间。

就在她的脑海里迅速地跟着演练了放下右腿换左腿去顶撞,面前的人会如何应对……一系列的思维翻滚,她的右脚还没落地呢,右手先一步伸到了眼睛瞄准的位置。瞬间,两个人都僵准了……

杜谦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张毫无遮挡脸,尤其是那双放肆打量着她的眼睛,不容忽视。

杜谦有些尴尬地连续眨了两下眼睛,略微地想掩饰一下自己的紧张。而面前略微低头看自己的男人,居然在此时张扬地笑了,很少邪痞,杜谦就是不想败下阵来,手下就用了些力……即使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没想到,这个对面的人,居然将身更近一步,胸膛虚虚的抵在她身上,下巴搭在她肩上。杜谦的耳朵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略有些微凉的脸。

身前能感受到他在闷笑轻震的胸膛,耳边同步是他放肆的笑……杜谦觉得自己的脸都能煎鸡蛋了,也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打不过自己和自己生气气的。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总之,杜谦觉得这笑声没个收敛的迹象。于是索性豁出去了……继续威胁,即使可能大概率没用。可是她不想认输,任由他一个人笑话她。烫手的山芋,真是……

开口道:“你还要不要了?”

身前人,忍了忍笑。道:“要。”随即,又是笑。

杜谦……无语了。因为她发现这个问有多歧义了。自己被自己给埋了……

耳边轻声道:“换个地方。”随即,被抱起,转向床的方向。

杜谦刚被放到床上,就听屋外传来更大的声音。貌似这次还不是一个人。

黑衣人利落脱衣上床,拉上床幔。两人抵膝对坐。

这张脸是真好看,杜谦眼都不眨地看着。男人一手撑着侧脸,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杜谦就笑了。就这一笑,晃花了他的眼……

他倾身过去吻她……

轻声问了一句:“要吗?”

杜谦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了一句:“爽性之谓道。”

男人静静地在她脸上逡巡了几个来回。随即伸手轻轻地抵在她的下巴上,大拇指左右来回地摩擦她的唇下。

好一会儿之后,外边平静了。他整个人覆过来……低声道:“帮你男人宽衣。”

对于古代的衣服,就像从国外传进来的衬衫一样——都是为仆从扶侍方便设计的,别人给你解扣子更是方便得多的。

杜谦她只是胆子大,就像防身术的实操一样,一言难尽,状况百出……

别人解她衣服的时候,她更紧张……

两人坦诚相待相见之后,杜谦直接发挥本性,懒得管了,还是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手里被塞了一个略有些冰凉的东西。手指反复滑动了一下,感觉凸凹有致。抬手,感觉这东西还真是有些份量,就排除了玉质。侧眼看去,貌似是个动物。

于是,她顿时好奇心起,收手到近前,想看清楚这被塞在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就在她研究得起兴的时候。很是突兀的感觉身下一痛……杜谦她想问候一下他长辈——“你奶奶的”。

这是一种什么套路?前世,小时候每每换季,杜谦总是会感冒发烧,治疗方式都是屁股针加口服药片。对于屁股针,杜谦真是印象深刻。不是因为它的痛,而是因为它痛的毫无规律——打屁股针的总是那个身型显得有些瘦弱的男大夫。步骤就是退一些裤子,然后感觉到棉球的柔软,酒精挥发带来的清凉……之后就是或是漫长的等待,或是当机立断,或是在自己眼里刚刚出现一个自己比较好奇的物件或事物……这个扎针的时间总是没有出现在她预设的时间里。

就在刚刚,杜谦感觉自己又一次经历了屁股针的操作……好想把他塞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摔在他脸上!偏偏这家伙还在笑……都是些什么毛病。

“你是想让我夸你吗?”杜谦皱着眉,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怎么说?”他问的很是真诚。

“修道之谓教。”杜谦攥着那东西,挥拳轻砸了一下身侧的被子。气恼道:“这个时候,还能想着我,计算我……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她感觉……她又输了。在她不设防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不幸。总归是没怕过打针……唉……反正就是,活奔乱跳的。

“夫人,不必客气。”说得一本正经,脸上满是得逞的愉悦……真是看着就觉着,忒欠收拾。

……

事后,男人轻声问:“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杜谦眼睛都没睁,叹了口气,道:“想办法让继母同意我去我生母留下的庄子去住,让父亲同意我带走我目前给我留下的嫁妆。”偏头去撇了他一眼,继续道:“排卵期,如果都没问题,可能已经有了。”

男人顿时睁大眼睛,做起身了,激动的把她拉起来,面对面地道:“真的吗?困惑我良久的大问题,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每每午夜梦回,最抱恨的噩梦就是抄斩满家,无后而终。”说着说着眼里居然翻着泪……

杜谦道:“手里有兵权。那恭喜你了,如果有了……那你就可以安心了。不过,不要指望她/他给你报仇血恨之类的,我可没那个本事。”说着,自己躺下去,要睡觉,她好困……

过了一会儿,男人倾身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为了保险,我想再补一补……”

杜谦睁开眼,咬牙切齿道:“你奶奶的。为了你心安,姑奶奶困的要死,还要被迫营业吗?”

男人闷笑,抵在她肩上,道:“你一个嫡女闺秀,画本谁给你买的?不过,即使如此,浑话……浑话你也说不过我。”

杜谦还嘴道:“是啊,兵痞嘛!”

感觉男人吻在她脖颈上,杜谦立即低声威慑道:“你敢在我外边留下印记,我叫丫鬟进来了!”

她虽然不怕事,但是她也不想给自己惹不必要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