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战斗,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宁芸雪接着说道:“最重要的,还是在下眼力不够,没有看出这里面有什么玄机。然而,当叶大师落败之后,他却是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说他卑鄙无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家伙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当然不会承认。甚至,他还亲自带队,将这苏杭阁给洗劫一空了。”
“叶老爷子实在是受不住刺激,经常喝得酩酊大醉,过了几日,便给我留了一封信,说是要我等着,等着他的归来,好重新振作起来。”
宁芸雪喃声道,“这一等,就是这么久。还好有你在,否则……”
否则,他根本撑不下去,只能换个行业,或者离开。
“谢谢你,芸雪。”
苏澈安慰了一句,神色却是十分严肃。
他也意识到,这苏杭阁的局势,似乎有些不妙。毕竟,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有货。
没有货,再多的客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卖的。
因此,苏杭阁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如何找一条自己的渠道。
“芸雪,是不是每一个风水师,都有参加这次法会的资格?”苏澈满怀期待,若是如此,自己是否也能参与?
“不……”
宁芸雪摇了摇头:“这次的法会,每个人都可以参加,不过开光的条件很苛刻。由于西京有很多的风水店,所以每个人都希望能得到一件法宝。但是很少有魔法师能够进行这种仪式。”
“叶大师说了,开启圣光,对精神和身体的消耗很大。要是法师还想成全所有人,那他们就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是一种杀鸡取卵的做法,并不可取。”
宁芸雪淡淡的说道:“所以,我们魔法师们决定,每年都会给我们一定的机会,让我们自己去拿。”
“如何决定?”
苏澈挑了挑眉,心知这才是重点。
“第一,名望,第二,金钱。”
“比如罗大师,比如楚大师,他们都不需要说,寺庙就会主动送出请帖,请他们过去。其他的,都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才行。”
“有得有失,天经地义。”苏澈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毕竟一般的物品,经过点化,都会变成法宝,价格也会翻上好几倍。所以,他们收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叶大师,用一百万的代价,换来了一张入场券。”
宁芸雪有些苦涩的说道,“后来,他以自己的身份,赌上了自己的所有,结果失败了。”
血本无归!
苏澈无言以对,只觉得心力交瘁。
不管叶九有没有被逼无奈,拿出一个名额来赌,都无所谓。
没有人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
这一次,叶九没有成功。
没有人会在意他为什么会输,他们只会记住他输给了别人。
既然有人对风水有需求,为什么不找赢家,反而找输家?
“要不要卖了?”
沉默了一会儿,宁芸雪才谨慎地建议道:“我们把这葫芦卖掉,不就赚大了吗?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和其他人合作,将这些法器都送过去。”
“咦?”
苏澈一怔,诧异道:“此话怎讲?可有人,想要和我们联手?”
在他看来,每一家“风水宝地”,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别人遇到了麻烦,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哪里会去帮别人?
“正常人都会拒绝的。”
宁芸雪呵呵一笑:“不过叶大师在西京这么多年,还是有那么几个要好的朋友的。前些日子,他有个好朋友,得知这件事后,很是愤怒。”
“自从叶大师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他的手机,他的一切联系,都被切断了。他的朋友找不到人,所以亲自来找我,让我转告叶大师。”
“可问题是,叶大师那边,我又打不通。他的朋友没办法,只能让我去找叶大师,帮他带个口信。他叫我转告叶大师,只是一个小小的挫折,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叶大师愿意,他可以将自己身上的法宝,分出一半,交给叶大师,帮助他重新崛起。”
“仗义啊。”江尘笑了笑,道。
苏澈目光一闪,赶紧问道:“不知道九叔的这位好友,叫什么名字?”
“这位就是路大师。”
宁芸雪说道:“这位大师也是一位风水大师,但他一般不会给人算风水,只会给人做一些基础的东西。一般的风水宝地,都是直接从制造商那里订购,但宁远堂、元辰阁这些地方,却是需要私人订制的。”
“路大师也算一个,他可是职业手艺人。”
宁芸雪赞叹道:“我们店里,有几件上好的法器,都是唐大师炼制出来的。他和叶大师,乃是多年的挚友。叶大师有危险,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只可惜,叶大师也是个骄傲的人,不会去找自己的朋友帮忙。”
宁芸雪叹了口气,有些失望。找朋友帮忙,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朋友,没人会这么做。
这也是叶九的能力之一,至少证明了他的能力,证明了他的能力,证明了他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所以才会出手相助。真是个阿斗,谁会白白浪费时间。
苏澈想了想,又笑道:“给我带点东西吧。明天早上,我们就去找路大师。”
“明白。”宁芸雪眉开眼笑的说道。
转眼到了傍晚,铺子打烊,苏澈一个人在二楼的房间里,沐浴过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很疲惫,实在太疲惫了。
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小看风水师了。
看来这一行,也不是那么好混的。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除非你是地府第二任阎王,否则,别想白白得到好处。
苏澈趴了一会儿,也跟着爬了起来,看向了床边的柜子。
只见,那只青玉葫芦,正静静的躺在柜台上,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目光一凝,有些好奇。
他可以确定,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葫芦。
看来,这葫芦是在刚刚成熟的时候被人摘下的,并没有进行任何的加工,最多也就是用一张铁皮包裹着,悬挂在宁远堂外,任由其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