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您的货物。”
店员将礼物拿了出来，递到了杨阳的面前。
“谢谢。”
杨阳拿起礼物，微笑道：“这家铺子的画作很好，两个都是同行，希望能找到自己喜欢的。”
“我还有一位前辈要见，便先行一步。”
杨阳抱歉地说道：“各位，后会有期！”
他微微躬身，转身就走。苏澈和宁芸雪当然没办法阻止，所以，两人目送她走出了这家店，很快就被人群淹没了。
“老大，有什么发现吗？”宁芸雪犹豫了一下，说道：“他看起来很普通，也许我们真的搞错了。”
“不会吧？”
苏澈转过身来，双眸中带着一丝智慧的光芒：“是不是很急？”
“他说要去见一位前辈？”
宁芸雪迟疑了一下：“这个借口，似乎很普通。”
“……是。”
苏澈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
但萧琦的眼睛忽然一亮，似乎想起了一件事，马上说道：“那个，那个那个……”
“丢的画?”宁芸雪一愣：“这是什么？”
“没错，就是那些被偷走的画卷。”萧琦说道：“按照常理，他是不可能发现这幅画卷被人偷走的。刚才你不是说，他看上了这幅图，还说要购买呢。”
“不过，他见了你，也不提那幅画。”
“难道，你一点都不惊讶吗？”萧琦说道。
“啊……”
宁芸雪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真的参与了这件事情？”
“不知道。”
萧琦很是郁闷，也很难确定。没有任何的证据。所有的事情，都只是推测，毕竟他们不是皇上，凭什么就认定谁有罪。
苏澈思考了片刻，然后转头询问店员：“您好，我能不能问一句，这位顾客，您这里，有没有其他相似的商品？”
这个问题，还是很有水准的。
杨阳购买的是什么，若是当面询问，那就涉及个人隐私了，那店员可能就不太好意思说了。
不过，如果把这句话改成同样的话，店员也能淡定地说道：“抱歉，这位顾客，他要的是一幅书法，本店只有一幅，被他收走后，就再也没有了。”
“不是吧?”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宁芸雪吃了一惊：“没想到只有一本，没想到只有一本书，怎么会如此珍贵？”
“这不就是鬼夫子的手笔吗？”
店员微笑着说道，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鬼夫子?”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宁芸雪一怔，想了想，低声道：“鬼夫子，是不是古时候有个叫‘鬼夫子’的书法家？”
“不知道。”
苏澈想了想，挠了挠头：“我倒是认识鬼谷子。鬼夫子，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估计是个很有名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很少见。”
这就是古代人的坏处了，名字和名字都很多。有的人的名字，也常常变换，一辈子要用上数十种名字，很难一一记住。
事实上，苏澈并不是一个收藏家，也不是一个收藏家，所以，他对这些古老的大师，并不是很熟悉，所以，他不知道鬼爷是什么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两人小声说着什么，店小二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是个现代的人，现在就住在夫子庙。”
“咦?”
顿时，苏澈和宁芸雪都愣住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
“鬼夫子，鬼夫子。”
宁芸雪嘀咕了一声，也是疑惑道：“那个人，为什么要给自己起这么一个名字，好像是一片阴森的森林。”
“呵呵，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魏夫子，他是夫子庙附近的一名大书法家。在他的著作中，署名是他的姓氏，没有名字。“那时候，鬼夫子名声不大，很少有人来找他要书法。不过酒香不怕巷子深，鬼夫子这幅字，确实不错。后来，人们才听说南京夫子庙有个叫魏的人，他的字写得很有特色，是一幅很有名的画。
“但是，因为铭文的关系，很多人都只知道鬼夫子姓魏，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因此，人们说起鬼先生，通常指的是魏地夫子庙的书法家。只是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别扭，于是就没人记得了。
直接叫魏夫子就行了。”
“魏夫子在夫子庙的名声，就是这么来的。”
店员兴奋地说：“鬼夫子这个名字，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有了。有个日本人，咳，日本的书法家，好像很有名，带着几位大官，跑到夫子庙去了，说是要去鬼夫子那里，跟鬼夫子学字呢！”
“你们一听，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
店小二笑着说道：“总之，就是一群奇怪的人，有些人在夫子庙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听过鬼夫子的名字。”
“不过看在他是日本朋友的份上，我还是帮忙找一找吧。这么长时间过去，应该是一无所获才对。于是，有些人就开始怀疑那个日本的书法家是不是真的。”
“那个人，还把自己收藏的一幅字画，给送了出来。”
掌柜的哈哈大笑：“大家都看到了，唉，原来是魏先生啊。这幅魏字，应该是被人保管不好，被虫啃掉了半边，还真的是一个‘鬼’字。”
“人找到了，一切都好说。一位日本大书法家，恭恭敬敬地来到魏夫子面前，想要请教他的书法。魏夫子得知此事后，高兴地拿起毛笔，为他挥毫泼墨。最后连图章都没盖，就在上面刻上了‘鬼夫子’三个大字！”店小二哈哈一笑，说道：“从今往后，魏夫子就是鬼先生了！”
“真是个怪胎。”
宁芸雪听到鬼夫子的故事后，也不禁感慨：“如此强大的存在，我还是头一回听到，之前从未听过啊。”
“原来如此。”
工作人员撇了撇嘴：“问题是，电视上没宣传。鬼夫子是出了名的淡泊名利，从不与任何拍卖行和美术馆合作，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外人根本不可能认识他。”
“不过鬼夫子的名字，在这个圈子里，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店员叹了口气：“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以能得到鬼夫子的东西为傲。因为所有人都清楚，鬼夫子死了，就会有人将他推上天。”
“真的假的？”宁芸雪一怔，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