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时光笔记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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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铁与血的罗盘

1512年,加勒比海风暴季

刘海潮站在“怒涛号“的甲板上,这艘由葡萄牙卡拉维尔帆船改造的战舰,已经装上了他从现代记忆中复原的改良火炮。三年前,他趁马六甲海战的混乱夺取了这艘船,如今船帆上飘扬的已不再是任何国家的旗帜,而是一面绣着龙与刀的黑旗。

“左舷三十度!“他的大副——一个被西班牙人割掉舌头的玛雅战士——敲响铜钟。远处,三艘西班牙运金船正笨拙地驶向哈瓦那。

刘海潮举起那个青铜罗盘,指针疯狂颤动,最终指向领头的旗舰。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全速前进,让我们给菲利普国王送份大礼。“

当“怒涛号“的链弹撕裂西班牙船帆时,刘海潮在望远镜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年轻的红发军官正指挥士兵还击,那双翡翠般的眼睛在硝烟中格外醒目。

“弗朗西斯·德雷克...“刘海潮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此刻的德雷克还不是后来的“海上魔王“,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军官。历史书记载,正是这次运金船遇袭事件,促使德雷克走上了海盗之路。

海底突然传来熟悉的哭声。刘海潮猛然回头,看见海面下幽蓝的鳞光一闪而过——那些人鱼正在见证历史的转折点。

1513年,爪哇海

破损的宝船残骸漂浮在血色的海面上。刘海潮带着战利品登船时,在船长室发现了一本用防水丝绸包裹的日志。泛黄的纸页上,郑和(或者说那个人鱼控制的替身)用朱砂画着诡异的航海图——七个漩涡标记连成北斗七星状。

“七海之眼...“跟随他的马来翻译官突然跪地颤抖,“传说集齐七片人鱼逆鳞,就能打开永生之门。“

刘海潮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三片幽蓝鳞片——分别得自马六甲海战、加勒比运金船和现在这艘宝船。当他把鳞片按在图谱上时,纸上的朱砂突然蠕动起来,组成一行汉字:

“万历二十三年,鲸渊现世“

1515年,托尔图加港

酒馆里弥漫着朗姆酒和血腥味。刘海潮的匕首钉在木桌上,刀尖下压着一张海图。对面,留着著名黑胡子的爱德华·蒂奇咧嘴一笑,金牙在烛光下闪烁。

“你说你能预测风暴?“黑胡子灌下一大口酒,“那你知道明天西班牙珍宝舰队会经过哪里吗?“

刘海潮没有回答,只是推过那个青铜罗盘。指针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自行转向西北方。

当夜,七大海盗团在“怒涛号“上缔结盟约。历史不会记载这个夜晚,但从此以后,从好望角到加勒比,所有航海者都将听闻一个恐怖传说——驾驶钢铁帆船的“龙之海盗“,他的舰队永远出现在风暴眼中。

(第八回)时空交汇的战场

现代南大西洋,“海神号“控制室

量子雷达发出刺耳警报。屏幕上,代表时空紊乱的红点已经连成一张覆盖整个大西洋的网。老德雷克盯着那张与1513年郑和日志上一模一样的“七星图“,突然明白了什么。

“不是要阻止穿越...“他抓起卫星电话,“是要完成它!通知北约舰队,向坐标C7集结!“

1520年,刘海潮的舰队已经控制四大洋主要航线。此刻他站在新打造的“深渊号“上——这艘融合了明代水密舱技术和现代流体力学理念的巨舰,装备着能发射燃烧弹的改良火炮。

“报告!“年轻的导航官跑来,他叫威廉·丹彼尔,历史书上记载他后来成为著名航海学家,“东印度公司的舰队正在接近鲸渊!“

刘海潮摸出怀里的五片人鱼鳞片,它们突然发出刺眼蓝光。海底传来雷鸣般的震动,七个巨大的漩涡同时出现在海面上——这正是郑和日志预言的“鲸渊现世“。

接下来的场面让最勇敢的水手也双腿发颤:

-西班牙“圣马丁号“从1518年的时空中浮现

-英国“胜利号“的幽灵船帆刺破1730年的迷雾

-甚至二战德国“俾斯麦号“的钢铁舰艏也探出漩涡

而在所有战舰中央,是一艘刘海潮再熟悉不过的现代船舶——他曾经任职的那艘远洋货轮,甲板上还站着26具表情惊恐的尸体。

“还差一片。“刘海潮突然转头,看向年轻的大副亨利·摩根——未来将成为牙买加总督的海盗之王,“你胸前戴的是什么?“

摩根迟疑地掏出一枚祖传的银币,背面赫然镶嵌着第七片人鱼鳞。当刘海潮将最后一片鳞按入罗盘时,整个海面突然静止了。

一道通天彻地的蓝光中,老德雷克的“海神号“从现代穿越而来。老人站在舰桥,举着那枚刻有“S.M.1588“的怀表,表盖内侧嵌着第八片逆鳞——这是时空之门真正的钥匙。

“孩子,“老德雷克的声音跨越四百年传来,“该结束这场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