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暗影中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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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墙下的马蹄声震得青砖簌簌落灰。

韩立的玄色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勒住马缰,望着城楼上晃动的火把冷笑:“放箭!先射了那些举火把的!”

城墙上,虞望舒指尖掐进掌心。

她切换至“将略”人格,眼底浮起冷硬的光:“弓箭手分三队!前队压箭,后队装弦,左队专射敌将坐骑!沈青——”她转头对身侧侍卫队长吼,“带三十人绕到敌阵左翼,砍马腿!”

沈青应了声“得令”,翻身上墙,顺着排水管道滑下去时带落半块瓦当。

下方传来闷哼,是暗卫陆沉的声音:“沈统领,左翼有二十个持盾的,我带五人凿阵眼。”

“好!”沈青抽刀割断腰间绳索,落地时正撞进敌群,刀锋挑开第一个冲来的刺客喉咙。

秦岱渊的玄铁剑在火光里划出银弧。

他带着暗卫从右侧包抄,专挑穿玄色劲装的——那是韩立的亲卫。

“陆沉!”他劈飞刺向暗卫的短刀,“去东门城楼,护着虞望舒!”

“陛下!”陆沉抹了把脸上的血,“末将断后!”

“让你去便去!”秦岱渊反手刺进一名敌将心口,“她若有事,这江山我守着何用?”

城楼上,小荷拽着虞望舒的衣袖喊:“主子,陈御医送伤药来了!”

陈怀远的药箱撞在墙垛上,药瓶叮当响。

他掀开布帘,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金疮药、止血丹:“箭伤用金疮药,刀伤敷止血丹,中毒的……”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虞望舒身后——方才还在搬箭的小太监,此刻正往箭筒里塞黑羽箭。

“小荷!”虞望舒反手抽出腰间短刃,“那箭有毒!”

小荷反应极快,抄起旁边的木杠砸过去。

小太监被砸得撞在墙上,黑羽箭“叮”地掉在青砖上,箭头泛着幽蓝。

虞望舒踩住他的手腕,短刃抵住喉结:“谁派你来的?”

“刘、刘将军……”小太监疼得翻白眼,“说只要在箭上涂毒,等虞主子中箭……”

“住口!”虞望舒割断他的声带,转头对陈怀远道,“把这些箭全收走,用沸水烫过。”她摸了摸箭杆,指尖沾到黏液,“是曼陀罗加见血封喉,你配的解毒丹带了吗?”

陈怀远点头,从药箱夹层摸出个檀木盒:“备了二十颗,主子和陛下各五颗,剩下的给伤兵。”

“好。”虞望舒将短刃插回靴筒,“小荷,盯着陈御医配药,别让人碰药箱。”她转身看向战场,东门方向突然传来惊呼——敌阵中冲出一员骑将,银甲上沾着血,正是刘洋。

“陛下!”虞望舒扯着嗓子喊,“刘洋来了!”

秦岱渊正在砍杀外围刺客,闻言抬头。

月光正照在刘洋的护心镜上,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甩了甩剑上的血,对身边暗卫道:“你们缠住其他人,我去会会这位刘将军。”

两骑马在战场中央错开。

秦岱渊的剑挑飞刘洋的长枪,火星子溅在两人脸上。

刘洋咬着牙笑:“陛下倒是英勇,可惜你护得住自己,护得住虞美人吗?”

“你说什么?”秦岱渊的剑突然刺向他心口。

“赵云那小子,早带着死士摸进宫了!”刘洋侧身避开,反手抽出腰间匕首,“你猜,他现在是在割虞美人的喉咙,还是在挖她的心?”

秦岱渊的瞳孔骤缩。

他挥剑斩断刘洋的马腿,趁对方落马时一脚踩住他的胸口:“陆沉!”他吼得嗓子发哑,“去城楼!护好虞望舒!”

陆沉正在城楼下砍人,闻言拽过一匹马,挥刀劈开挡路的刺客,马蹄踏碎满地血污冲上城楼。

虞望舒刚把最后一批毒箭扔进沸水瓮,就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

她本能地翻滚,短刃擦着脖颈划过,在墙上留下半寸深的痕迹。

“虞姑娘好身手。”赵云从阴影里走出来,匕首上还沾着小太监的血,“可惜,你的丫鬟和御医……”他抬下巴指了指角落——小荷被打晕在药箱旁,陈怀远的药瓶碎了一地,解毒丹滚得到处都是。

虞望舒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摸到靴筒里的短刃,反手掷出。

赵云偏头躲过,匕首钉在他身后的柱子上,震得烛火摇晃。

“你以为就凭你?”他一步步逼近,“韩立大人说了,只要杀了你和陛下,九翎国的天就塌了。”

“那他可算错了。”虞望舒突然笑了。

她切换至“绝杀”人格,眼底翻涌着冷冽的光。

方才被打晕的小荷突然动了,她从袖中摸出陈怀远塞的银针,扎向赵云的后颈。

赵云吃痛转身,虞望舒趁机扑过去,短刃抵住他的咽喉。

“你该庆幸,”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我没让陛下现在过来——他若看见你伤了小荷,会把你碎成八块。”

“你、你……”赵云的冷汗滴在刀刃上,“韩立大人还有后招……你们赢不了的……”

“住口!”虞望舒割断他的舌头,转身去扶小荷。

小荷已经醒了,正往药箱里捡解毒丹:“主子,陈御医被打晕了,我把药都收好了。”

“做得好。”虞望舒摸了摸她的额头,“去把陈御医叫醒,让他给你治伤。”她抬头望向战场,秦岱渊的玄铁剑正挑着刘洋的发冠,那家伙跪在地,铠甲被砍得稀烂。

“陛下!”虞望舒喊。

秦岱渊转头,看见她站在城楼上,月光镀在她发间的珠钗上。

他突然笑了,挥剑斩断刘洋的左手:“带回去审问。”

暗卫押着刘洋离开时,韩立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他骑在马上,面具裂了道缝,露出半张扭曲的脸:“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他的笑声混着风声,像夜枭在啼,“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虞望舒的指尖微微发颤。

她望着韩立身后的黑暗,那里似乎有更浓重的阴影在蠕动——是骑兵?

是战车?

还是……

“望舒。”秦岱渊走上城楼,将她护在身后,“别怕。”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有我在。”

虞望舒抬头看他。

月光下,他的铠甲上还沾着血,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安心。

她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染血的甲片传来:“我不怕。”她轻声说,“但我知道——”

风卷着韩立的笑声掠过宫墙。

虞望舒望着远处越来越浓的夜色,心底升起一丝寒意。

她突然想起系统提示里未读的消息,想起那个被她忽略的“三日预知”——原来真正的危机,才刚刚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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