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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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门吱呀作响。

李明轩后颈的红胎记在金光里泛着诡异的紫,他拇指摩挲火折子,幽蓝火星在火药箱上投下跳动的影:“等你们来,等了三个月。”

虞望舒瞳孔微缩。

轮回玉贴在锁骨下发烫,她切换“明镜”人格——这具人格最擅读人心,能从微表情里揪出谎言。

“林婉柔的云纹玉,韩立的断水刀法,都是你递的刀子?”

“前朝余孽要复国,我要他们的命。”李明轩笑出声,“等九翎宫炸成废墟,新帝登基,谁还会查太医院医正的来历?”

秦岱渊的玄铁剑嗡鸣出鞘:“你当朕的暗卫都是摆设?”

“摆设?”李明轩踢开脚边的木箱,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引线,“从御膳房到养心殿,三十处火药点,陆沉的人现在正蹲在御花园拔草呢。”

虞望舒倒抽冷气。

她扫过墙角未开封的火药箱——足有百箱,够把半座皇宫掀上天。

“撤!”她拽住秦岱渊的衣袖,“现在不走,全得陪葬!”

秦岱渊反手扣住她手腕,剑指李明轩咽喉:“你敢点火,朕让你九族陪葬。”

“陛下,密道!”小荷突然扑过来,拽着虞望舒往墙根跑,“方才摸木盒时,看见墙缝里有块活砖!”

陆沉的刀光劈向李明轩持火折子的手。

李明轩旋身避开,火折子擦过引线——嗤的一声,火星顺着导火索窜向最近的火药箱。

“走!”虞望舒狠推秦岱渊。

众人撞开密室门的瞬间,身后传来轰然闷响。

气浪掀得地窖顶簌簌落土,小荷的发簪飞出去扎在柱子上,颤巍巍晃。

议事厅的烛火被穿堂风扑灭。

张衡撞开门时,脸上还沾着血:“陛下!太医院值房搜出二十封密信,李明轩勾结左相、兵部侍郎,今晚子时要里应外合!”

虞望舒捏紧密信。

信纸上的朱砂印她认得——左相书房的镇纸印,“他们要攻哪?”

“西三所、御膳房、养心殿。”张衡抹了把汗,“但...但密信里还夹着张地图,标着...”

“标着什么?”秦岱渊的指节捏得发白。

“标着您的寝宫。”

殿外突然传来喊杀声。

沈青的银甲撞在门框上,甲片崩裂:“陛下!东门防线破了!韩立带残兵杀进来了,至少八百人!”

秦岱渊抽出腰间软剑甩向空中。

暗卫营的号角应声而起,“陆沉!带三百人去左相府,敢出门的全扣下!张衡!调羽林卫守御膳房!沈青!跟朕去东门!”

虞望舒扯住他衣袖:“我跟你一起。”

“不行。”秦岱渊反手将她按在椅上,“你留在这儿,等陆沉回来——”

“等?”虞望舒切换“将略”人格,眼尾扬起冷戾,“李明轩说三十处火药点,咱们才查了三处。西宫还没搜。”

秦岱渊的剑穗扫过她手背:“那也得等——”

“陛下!”守西宫的小太监跌进来,膝盖撞在青砖上,“西宫偏殿后墙...墙根有新翻的土,脚印...脚印是四寸的官靴印!”

虞望舒霍然站起。

四寸官靴,是三品以上大员的规制——左相穿四寸靴,兵部侍郎也穿。

“走。”她拽着秦岱渊往外跑,“陆沉去左相府,西宫这滩浑水,咱们自己趟。”

月光被乌云遮住大半。

西宫偏殿的后墙爬满青苔,墙根的新土泛着湿意。

虞望舒蹲下身,指尖划过泥地里的鞋印——前掌深,后掌浅,是常练轻功的人。

秦岱渊的剑指向墙顶:“有人刚翻过去。”

墙那边传来细碎的响动。

虞望舒摸出袖中短刀,刀身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

“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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