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绝境中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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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城的浓烟裹着焦味灌进鼻腔时,虞望舒的马前蹄几乎要踢到林婉柔的裙角。

林婉柔立在宫门前,月白衫子沾着血点子,手里的剑还在往下滴。

她身后是二十几个带刀的死士,刀光映得宫灯都发颤。

“虞姑娘来得巧。”林婉柔笑,剑尖挑起地上半块断砖,“本宫正想问问,你怀里的密信,可还热乎?”

虞望舒翻身下马,短刃在掌心转了个花。

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闪烁:左腕三指发力,剑走偏锋。

她反手一挡,林婉柔的剑擦着她耳尖劈进青石板,火星子溅到她眉骨上。

“热乎。”虞望舒踢起块碎石砸向林婉柔面门,“但不如你脖子上的血热乎。”

林婉柔偏头躲过,剑势陡然变狠。

虞望舒后退两步,瞥见秦岱渊被陆沉扶着靠在宫柱上,脸色白得像墙皮。

她咬了咬牙,舌尖抵着后槽牙——切换“疾”人格。

风突然大了。

虞望舒的动作快得带起残影,林婉柔的剑刺空三次,第四次擦过她右肩时,她反手扣住对方手腕,短刃压上林婉柔咽喉。

“认输?”林婉柔突然笑出声,另一只手从袖中弹出淬毒的银针,“本宫要你给陛下殉葬!”

银针破空而来的刹那,虞望舒松开手侧滚,左肩顿时火辣辣地疼——林婉柔的剑划开了她的衣服。

她抬头时,林婉柔已经朝秦岱渊冲过去,剑尖泛着幽蓝的光。

“陛下!”虞望舒扑过去,却被一道刀风拦住。

风影从房顶上跃下,手里的鬼头刀带起腥风:“护主,是奴才的本分。”

陆沉的剑几乎同时出鞘。

两把刀撞在一起,火星子溅到虞望舒脸上。

她抹了把血,转身时正看见林婉柔的剑离秦岱渊心口只剩三寸。

秦岱渊扯出腰间软剑,伤口崩开的血染红了剑穗。

他反手一挑,林婉柔的剑偏了寸许,扎进宫柱里。

“好样的。”秦岱渊咳出血沫,软剑缠住林婉柔的手腕,“但你忘了...朕的暗卫,不止陆沉一个。”

二十道黑影从宫墙外翻进来,将林婉柔的死士团团围住。

林婉柔脸色骤变,刚要抽剑,虞望舒的短刃已经抵住她后心:“系统提示说你会拼命,我信了。”

“你以为赢了?”林婉柔突然尖叫,“宫墙下埋了火药!半个时辰后——”

“轰!”

话音未落,宫墙东侧腾起火光。

虞望舒的耳朵嗡鸣,转头看见陈怀远跌跌撞撞跑来,药箱上全是灰:“姑娘!林婉柔的人攻进御膳房了!火是从粮仓烧起来的!”

秦岱渊拽住虞望舒的手腕,软剑“当啷”掉在地上。

他额角的汗混着血往下淌:“调暗卫守粮仓,御林军堵东边宫门。你...”

“我指挥。”虞望舒擦了擦他脸上的血,切换“谋”人格。

她的声音突然沉得像古钟:“陆沉带暗卫去东边,留五个人看住林婉柔。陈御医,带伤兵去偏殿,药箱里的金疮药全撒上。”

陆沉应了声,刀背砸在风影后颈。

风影闷哼着倒在地上,陆沉踢开他的刀,冲虞望舒点头:“姑娘放心。”

林婉柔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你就算守住今天,三日后...三日后宫变,你护不住他!”

虞望舒的指尖掐进掌心。

系统提示果然没说错。

她盯着林婉柔疯狂的眼睛,突然扯下自己的发带,狠狠勒住对方手腕:“三日后?够你受的了。”

战斗持续到月上中天。

虞望舒的短刃卷了口,袖管被划破三道口子,却还在指挥士兵搬最后一批粮食进地窖。

秦岱渊靠在廊柱上,看着她叉着腰骂偷懒的小卒,嘴角扯出个笑。

“陛下。”陆沉浑身是血地走来,“东边宫门守住了,火也灭了。林婉柔的死士,全埋在废墟里了。”

“风影呢?”虞望舒转身。

“跑了。”陆沉皱眉,“但伤得不轻,臣派了暗卫追。”

秦岱渊突然咳嗽起来,虞望舒急忙扶住他。

他指了指宫墙下的碎砖:“方才打斗时,朕看见砖缝里有黄绸子。陆沉,去扒开。”

陆沉蹲下身,指尖抠进砖缝。

几块青砖被掀开的瞬间,地窖的霉味涌出来——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火药桶,最上面压着半卷黄绢,写着“林府密库”四个大字。

虞望舒的瞳孔缩了缩。

系统提示突然跳出新消息:“密室藏秘,真相将现。”

“林婉柔还有后手。”秦岱渊的手指按在黄绢上,“这地窖通向哪里?”

陆沉用刀挑开一块砖,底下露出个黑洞,霉味更重了。

陈怀远凑过去看了眼,倒抽冷气:“这地道的砖,是前朝皇宫的制式!”

虞望舒抹了把脸上的血,剑柄在掌心沁出冷汗。

秦岱渊扯了扯她染血的衣袖,声音比刀鞘还沉:“去密室。”

陆沉已抽出腰间短刀,刀尖挑开满地残旗。

三人踩着焦土往宫墙方向走,风卷着未熄的火星扑过来,烫得后颈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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