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舒的金疮药撒了秦岱渊满胸。
她能听见轮回玉在袖中裂开的声音,像是某种封印彻底崩碎。
“前朝太子去了坤宁宫东墙!”她突然掐住秦岱渊手腕,眼尾的弧度骤然锋利——这是“将略”人格苏醒的征兆,“沈青追的是假目标,真杀招在凤纹旗后暗格!先皇平定前朝的密诏藏在那里,他要烧了它!”
秦岱渊的呼吸一滞。
他扯过玄铁剑抛给她:“守好御书房,我带沈青去。”
“不行。”虞望舒反手扣住他肋下伤口,“你现在动一步都要渗血。陆沉!”她转头看向暗卫首领,“带十个暗桩从地道抄坤宁宫后巷,堵死前朝太子退路。沈青!”她又冲殿外喊,“你带侍卫正面佯攻,敲东墙第三块砖——那是暗格机关!”
沈青的应和声还没落下,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陛下!御膳房井里有毒!”张涛的亲卫撞进来,脸上沾着水痕,“方才打上来的水泛着青,小厨房的猫喝了...当场没了。”
虞望舒的瞳孔骤缩。
她早该想到——林婉柔最擅长借刀杀人。
前朝太子引开守卫,林婉柔往井里投毒,等密诏被毁、全宫中毒,就是前朝余孽杀进来的最佳时机。
“张涛呢?”她抓过案上的令牌拍在亲卫手里,“让他带御林军封了御膳房,把林相府安插的厨娘全扣下。告诉陆沉,林婉柔若在坤宁宫,连她一起抓。”
亲卫刚跑出去,窗外又掠过一道黑影。
虞望舒掀开帘子,正看见前朝太子攀着廊柱往上窜,腰间铁爪勾住凤纹旗的飞檐。
沈青的箭擦着他耳侧钉进木梁,震得檐角铜铃乱响。
“暗格里的密诏不能丢!”虞望舒扯下头上的金步摇,用尖端在作战图上划出坤宁宫结构,“第三块砖下有夹层,沈青若到不了,让他敲砖三下——先皇后当年教过我。”
秦岱渊突然攥住她的手。
他掌心全是汗,混着未擦净的血:“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阿玛是修坤宁宫的监工。”虞望舒抽回手,切换“诡辩”人格,语调甜得发腻,“陛下该担心的是林婉柔——她今早换了宫女的衣服混进宫,现在...可能就在坤宁宫偏殿。”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陆沉的声音:“虞姑娘,偏殿搜出个穿宫女服的,身上带着林府的缠丝玉佩。”
虞望舒冲进偏殿时,林婉柔正握着青铜匣冷笑。
匣盖开着,里面躺着半块虎符和火折子。
“虞姐姐来得正好。”林婉柔指尖摩挲着火折子,“凤纹旗炸了,密诏烧了,全宫喝了毒水...陛下为了救你中箭,前朝太子登基——多妙的戏本?”
虞望舒脚步顿住。
她能听见地道里死士移动的声音,能听见秦岱渊带人逼近的脚步声,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妹妹的戏本,缺了个结局。”她笑着往前一步,袖中透骨钉抵住掌心,“比如林相府地窖的十万石军粮,暗卫已经搬去了御仓;比如你投毒的井,张涛让人取了样本;再比如...”她眼尾一挑,“你身后的暗门里,现在有十二把刀,正对着你的后心。”
林婉柔的脸瞬间煞白。
她转身要跑,却被从暗门窜出的死士按在地上。
青铜匣掉在虞望舒脚边,火折子滚到她鞋尖。
“带走。”虞望舒踢开火折子,抬头时正看见沈青押着前朝太子进来。
太子眉心的朱砂痣被血晕开,像朵败了的花。
“密诏呢?”秦岱渊从她身后走来,声音哑得像砂纸。
沈青扯下太子腰间的铁盒扔过去:“在这。东墙炸药被属下拆了,暗格里的密诏完好。”
虞望舒长出一口气。
轮回玉在袖中凉了下来,这次系统没再预警——看来最险的关已经过了。
她刚要说话,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张涛的亲卫撞开殿门,跪得膝盖渗血:“陛下!城外接报,前朝余孽带着十万大军,正往皇宫杀来!”
虞望舒的手指轻轻按在轮回玉上。
这次系统没给提示,但她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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