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祁同伟和陈阳在图书馆你侬我侬之时,老狐狸陈岩石可一点儿也没闲着。
他给当年同一个尖刀班的几个兄弟一一都打了电话。
陈岩石先是给几个兄弟一番嘘寒问暖,然后再谈及自己遇到的难题。
这几个老哥哥都比陈岩石混得要好,最差的也是冀省军区参谋长。
当几人听闻陈岩石的遭遇后,都有些气氛和窝火。
想想自己几人都是抛头颅洒热血,一点点儿拼出来的,现在随随便便一个读书派竟敢骑在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头上指东道西。
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这当然主要是陈岩石添油加醋把自己往惨了说的原因!
几个兄弟表示他们都在燕京及其附近,几个人先见面商量商量后,再给老陈通电话。
位于燕京西长安街北侧,地处故宫和景山西侧的锅房布某个办公室内,一位肩章上金色松枝叶加上一颗金星,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放下手中的红色电话。
“这老陈混得不行怕是因为这么多年了,那臭脾气还没改!”他心中如是想。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
“零倒,王参谋长他们几个到了,现在在会议室等您。”
“好,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是。”
一名高大挺拔的军官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这中年大叔站起来挺了挺脊梁,然后戴上军帽,整理着装,拿上了抽屉里的一份文件。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另一间更大更豪华的办公室。
“咚咚咚~”他敲了敲门。
“进!”
“手掌好!”大叔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正伏案认真书写的,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年轻大叔闻声抬起头来,放下自己手中的笔。
“周叔,快请坐!”
年轻大叔已经起身朝年老大叔走来。
“首长,这是你要的资料。”
“周叔,你叫手下人跑一趟就好了,干嘛亲自送呀!”
年轻大叔关上门,接过那份文件,然后握住了这位姓周的大叔的手,领着他坐到沙发上。
然后又转身走到了书柜那里,拿出了珍藏的红茶。
“周叔,这是桐木关的金骏眉,你尝尝。”
他放茶叶的时候,还是瞥见了那张合照,手上的动作都不由满了一拍。
“手掌,这……不合适吧!”
“周叔,您跟我不用这么客套!”年轻大叔回过神,满脸微笑,“我妈以前常说,要向你们这些叔叔多取经,多学习你们的宝贵经验!”
“您当年解放汉东,直捣京州的事迹我妈可常和我讲呢!”
周大叔虽然知道这是恭维,但还是十分受用,笑着说:“手掌,吴大姐身体还硬朗吧!”
“周叔,您还是叫我蒙生吧!我娘啊,身子骨还行,就是腿脚不咋利索了。”
赵蒙生边说,边把一杯泡好的金骏眉送到周大叔面前。
“蒙生啊,听说那群白眼狼最近又不安分啦?”
“周叔,那群猴子确实是在南沙那边闹腾,不过已经被吓跑了!当年还是太轻饶他们了!”
“哦哦,那就好!有时想想,我还是应该死在战场上,现在当个档案室主任实在是太清闲了!”周大叔不由地感慨一句。
“周叔,您该享福就享福,再说了,没有这些重要的档案资料,我们就没法研究,您的工作还是举足轻重的!我这参谋的工作还需要您多多支持和帮助呢!”
“哈哈,我一定会全力配合的!”
赵蒙生笑着端起茶,示意周大叔也喝。
他其实听出了周叔的弦外之音,那就是看看能能给他某个实职。
但都快退休的人,干嘛还如此执着,非要再进一步不可呢?
此时正在自家院子里一边儿唱《智取威虎山》一边儿侍弄花草的陈岩石根本不知道远在燕京发生什么和即将发生什么。
但他还是坚定地认为只要有这几个老哥哥在,那赵立春也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而祁同伟也和陈阳在买了礼物后,来到了高育良的家!
“咚咚咚~”
“来啦!”
“原来是同伟和陈阳啊,快进来!”吴惠芬看清来人后脸上浮现微笑,热情地招呼。
“师娘,给您和老师带了点儿礼物。”陈阳也微笑着说。
“同伟,陈阳,来做客,我欢迎,下次不许这么客气了哈!”
吴慧芬开心地递给祁同伟和陈阳拖鞋,也顺手接过了陈阳手里的礼物。
“陈阳,这是什么?”
“师娘,这是百雀羚的润肤露,您用了肯定更显年轻。”
“哎呀,破费了破费了!”
“师娘,这是给老师的茅台酒和将军烟。”
“你这孩子,送礼物就算了,还买这么多,等会儿你高老师又要批评你乱花钱。”
看着礼物袋里的两瓶茅台喝两条高档香烟,吴慧芬笑得更开心了。
“同伟,你过来,我有事儿问你!”高育良在客厅喊了一声。
“这……”挤在门口的三人都听出高育良语气里的不高兴。
“师娘,我先去找老师哈!”祁同伟麻利地收拾规矩,看了一眼陈阳后,朝客厅走去。
“同伟,你快去吧!”吴慧芬说到,心里却在想:老高这是咋了?
祁同伟心里也纳闷:难道老师埋怨我最近都没来看他?
祁同伟来到客厅后,像个犯错后无所适从的孩子一样,站在高育良面前,搓着手。
“同伟,你坐!”高育良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
“谢谢老师。”
“同伟啊,看来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些你是一点儿没听进去啊!”
“啊?”祁同伟感到懵逼和震惊,“老师,您的教导和指点我可是一直铭记于心呐!”
陈阳此时也来到祁同伟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反观高育良的失望和气氛却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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