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郁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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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的精气神格外的好。今天睡到自然醒的陈念语伸了个懒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情如同窗外初升的太阳般明媚。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简单地整理了下睡乱的头发,便朝着厨房走去,想要为方时做一顿简单的早饭。

走进厨房,她熟练地系上围裙,开始在橱柜里挑选食材。新鲜的鸡蛋、蓬松的面包,还有方时最爱喝的牛奶,都被她一一摆上了台面。陈念语打开炉灶,将平底锅烧热,倒入少许油,看着油在锅中滋滋作响,她的脸上满是温柔。她小心翼翼地敲开鸡蛋,让蛋液缓缓流入锅中,瞬间,蛋清开始变白,泛起了小泡泡。她熟练地用铲子将鸡蛋翻面,不一会儿,金黄的荷包蛋就煎好了。

与此同时,她将面包放进烤箱,设定好时间,静静等待着。她又拿出两个杯子,倒入温热的牛奶,在表面撒上一层细腻的可可粉。这时,烤箱“叮”的一声响,面包烤好了。她将面包取出,和荷包蛋一起摆盘,一份简单又温馨的早饭就做好了。

陈念语端着早餐来到餐桌,轻轻呼唤着方时。不一会儿,方时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看到餐桌上的早餐,眼中满是惊喜。他走上前,轻轻抱住陈念语,在她耳边说道:“谢谢你,念语,这是我吃过最香的早饭。”陈念语坐在一旁,开心地笑了。

吃过早饭,陈念语慢悠悠地回到房间。进入睡梦中……

她梦见房间不大,一张木床,一个旧衣柜,简单又质朴。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将半掩的窗户拉开,清新的空气瞬间涌入,带着泥土与青草的芬芳。她伸了个懒腰,而后坐在床边,打算小憩一会儿。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暖烘烘的,让她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仿佛回到了以前自己想过的生活,在这片乡间田野肆意奔跑,笑声回荡在整个山谷。

时针悄然指向九点,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将她从梦乡中唤醒。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简单地洗了把脸,便穿上外套准备出门买菜。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脚下的泥土松软而踏实,路边的野花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的山峦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秀丽,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牛羊的叫声。陈念语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心情也格外舒畅。她加快了脚步,朝着不远处的集市走去,期待着能买到新鲜的食材,为这宁静的乡村生活增添一抹烟火气。

与此同时,方时已经出门买菜,留陈念语一人在家做美梦。

陈念语在梦里正开心地吃着美食,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将她从美梦中唤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侧耳倾听,那声音像是从地下室传来的,似有重物拖动,又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低吟。

陈念语心中一惊,瞬间清醒了几分。她壮着胆子下了床,轻手轻脚地朝着地下室走去。每下一级台阶,她的心跳就加快一分。当她走到地下室门口,那声音愈发清晰。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却只看到地下室里杂乱的旧物,并无异常。

可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一只苍白的手从一堆旧箱子后伸了出来,抓住了她的脚踝,同时一个阴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走……”陈念语惊恐地尖叫起来,就在这时,方时买菜回来,听到叫声急忙冲进地下室……

方时冲进地下室,就看到陈念语满脸惊恐地被一只手拽着脚踝。他眼疾手快,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朝着那只手狠狠打去。那只手吃痛,松开了陈念语。

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从旧箱子后缓缓站起。方时定睛一看,竟是个面容憔悴、眼神呆滞的女人。女人嘴里还在喃喃着:“别走……”

陈念语颤抖着声音问:“她……她是谁?”她一脸疑惑,正要开口询问,女人突然像疯了一样朝他们扑来。陈念语迅速护着自己的头,与女人周旋。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停了下来,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她看着陈念语,眼中满是哀求:“救我……有个恶魔,他一直在这房子里……”话刚说完,女人又开始癫狂,朝着墙壁撞去。

陈念语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就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知所措,这房子里,似乎真的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陈念语从混沌的梦境中悠悠转醒,恍惚间,那梦境的余韵还紧紧缠绕着她,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意识在梦与现实的边界徘徊,分不清自己究竟置身何处。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层笼罩着的迷茫。双脚缓缓落地,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那丝丝凉意顺着脚底蔓延上来,才让她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些。她起身下楼,还未完全清醒的感官被一缕浓郁的饭香瞬间激活。那是熟悉的味道,是方时下厨的独特香气。

陈念语寻着饭香走进厨房,就看见方时系着围裙,正把一盘色泽诱人的菜端到桌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镶上了一层金边。“中午了,起来吃饭吧。”方时笑着说道,那笑容如同暖阳,驱散了陈念语残留的恍惚。

陈念语在餐桌前坐下,看着满桌的佳肴,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吃饭的时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方时说起最近工作上的趣事,陈念语则分享着梦里那些光怪陆离的场景。窗外的阳光愈发灿烂,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这一刻,陈念语彻底从梦境的迷雾中走了出来,真切地感受到了眼前这份平凡而又美好的现实。

方时望着陈念紧闭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心疼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知道,陈念心里藏着太多事,那些沉重的过往如同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

方时走进厨房,将剩下的饭菜小心地放进冰箱。想着陈念没吃多少,他决定晚点给她熬点粥,至少吃点热乎的东西胃里能舒服些。

回到客厅,他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陈念的房门上,眼神里满是担忧。他回忆起和陈念相处的点点滴滴,心疼她独自承受了那么多苦难。他很想帮她卸下心里的重担,可又怕自己的关心会刺痛她敏感的内心。

过了许久,方时轻手轻脚地走到陈念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轻声说道:“念念,我给你熬了点粥,多少吃一点。”房间里没有回应,方时并不意外,他把粥放在门口,温柔地说:“粥放这儿了,饿了就吃,别饿着自己。”

回到客厅,方时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得很低,想让房间里有点声音,不至于太过安静。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希望陈念能出来吃点东西,哪怕只是一小口,也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一下午,陈念语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寂静得仿佛整间屋子只有钟表指针转动的声音。

方时在楼下坐立不安,时不时就抬头望向楼梯,心里满是担忧,不知道她在房间里究竟怎么样了。每过一会儿,他就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步,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扇紧闭的房门。

天刚擦黑,房间里终于有了动静。陈念语觉得口渴难耐,这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下楼。当她出现在楼梯口时,一眼就看到方时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的坐姿有些僵硬,眼神中满是焦虑与关切。

方时听到声响,猛地抬头,看到陈念语的那一刻,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他立刻站起身,朝她快步走去,眼中满是心疼:“你终于下来了,一下午都没动静,我很担心你。”陈念语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方时赶忙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温柔地说:“先喝点水吧。”陈念语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水,那温热的感觉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让她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方时看着她,轻声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跟我说说,也许会好一些。”陈念语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诉说起来。

陈念轻轻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她的眼神有些游离,思绪还沉浸在那些难以言说的事情里。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她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方时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温和地说:“陈念,要是你心里难受,就跟我讲讲,别自己憋着。”陈念听到他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震,但还是没有回应。方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他看着墙上的时钟,指针缓慢地移动着,每一秒都仿佛格外漫长。他双手撑着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他知道陈念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只是她还没准备好说出来。他决定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等她愿意敞开心扉。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传来了轻微的抽泣声。方时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房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昏暗的房间里,陈念蜷缩在床角,肩膀微微颤抖着。方时心疼极了,他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将陈念拥入怀中。陈念再也忍不住,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方时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等待她把所有的难过都释放出来。

方时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陈念语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门后,心中满是无奈与担忧。他清楚,抑郁就像一团无形的迷雾,紧紧笼罩着陈念语,而这团迷雾只能靠她自己慢慢拨开。

房间里,陈念语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寂静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让她痛苦的回忆,像恶魔一样纠缠着她。她双手抱头,试图把这些念头都赶走,可它们却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也变得昏暗。陈念语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时间仿佛停止了。方时在门外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轻轻敲了敲门,轻声说道:“念语,吃点东西吧。”陈念语没有回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方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默默陪伴。他在门口放了一杯热牛奶,希望能给她一些温暖。夜越来越深,房间里的陈念语似乎渐渐平静了一些,她抬起头,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涌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也许,她真的要试着自己走出这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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