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奇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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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的晚风轻柔地拂过,带着丝丝凉意,让陈念语有些混沌的头脑逐渐清醒。她漫步在熟悉的公园,路灯散发着暖黄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修长。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隔壁邻居墨小羊。墨小羊安静地站在秋千旁,月光洒在她身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边。陈念语微微一怔,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

两人默默地坐在秋千上,秋千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谁都没有说话,仿佛言语在这一刻是多余的。陈念语望着远处的湖水,湖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周围的灯光和树木。墨小羊则静静地看着身旁的陈念语,她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眼神里有着淡淡的忧伤。

过了许久,墨小羊打破了沉默,轻声说:“如果觉得累了,就出来走走,这公园的夜晚能让人放松。”陈念语转头看向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说:“谢谢你,有你陪着我。”

夜渐渐深了,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少。她们从秋千上站起身,并肩走出公园。月光下,两人的影子紧紧相依,仿佛两颗孤独的心在这个夏夜找到了彼此的慰藉。

陈念语回到家,爬楼梯回到房间,瘫倒在卧室的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和墨小羊分别时的场景,那种熟悉又难以言说的感觉愈发强烈。她轻轻叹了口气,忧郁如藤蔓般在心底蔓延,眼中的哀伤像藏着一片阴雨的湖。

而此时的墨小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撑着头,眼神空洞。每一次和陈念语见面,都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分别后,那扇门似乎渐渐合上,失落感涌上心头。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却感觉自己身处一片寂静的荒原。

她们之间见面次数不多,可这份熟悉感却如同旧时光里的信物。陈念语忍不住拿起手机,想给墨小羊发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徘徊许久,却又放下。墨小羊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几次拿出手机又放下。

夜深了,陈念语躺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她知道这种忧郁或许源于那份未说出口的友情。墨小羊则坐在窗边,看着月光洒在地上,心中满是惆怅。她们都在等待,等待着一个契机,能让这份熟悉感不再被忧郁笼罩,能让彼此的心更加靠近。

房间里静谧而温馨,暖黄色的灯光洒下,似一层轻柔的薄纱。墨小羊斜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而舒缓,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仿佛在梦境里邂逅了美好的事物。

陈念语躺在床上,音响里流淌出悠扬的古典音乐,那舒缓的旋律在空气中飘荡。她的身体有些慵懒,眼皮也时不时地打架,可就是难以进入梦乡。她的思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漫无目的地飘着。目光偶尔落在窗户上,又开始胡思乱想。

她轻轻闭上眼,试图让自己沉浸在音乐之中,将所有杂念都抛诸脑后。然而,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过往的片段,那些或喜或忧的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她微微叹了口气,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又调整了一下坐姿,想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窗外,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地上,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增添了夜的宁静。陈念语知道,也许等思绪慢慢沉淀,困意就会将她彻底包裹,带她进入甜美的梦乡。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轻柔地洒在方时的脸上。他在这温暖的光线中自然醒来,看了眼时间,刚好七点半。他伸了个懒腰,筋骨发出轻微的声响,随后从床上起身。

他走到衣柜前,挑了一件简约的白色衬衫和一条深蓝色牛仔裤换上。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让清凉的水流淌在手上,他用手捧起水扑在脸上,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熟练地刷牙、洗脸,动作干脆利落。

洗漱完毕后,他来到厨房,准备为陈念语做一顿清淡又美味的早饭。他打开冰箱,拿出新鲜的蔬菜、鸡蛋和全麦面包。先将蔬菜洗净,切成小段,放进锅中简单焯了一下水。接着,在平底锅中倒入少许橄榄油,将鸡蛋打入锅中,煎成金黄的荷包蛋。又用面包机烤了两片全麦面包。

最后,他将做好的食物摆在精致的餐盘里,搭配上一杯温热的牛奶。看着桌上这简单却充满心意的早饭,他嘴角微微上扬,想象着等陈念语醒来,看到这一切时脸上会露出的笑容,心中满是期待。

方时站在门口,手中热牛奶的温度透过杯子传递到掌心,那股温暖却难掩内心的担忧。他又抬手敲了敲门,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脆,可屋内依旧没有半点回应。方时眉头微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他缓缓蹲下身子,将早餐小心翼翼地放在门口,早餐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看着那杯牛奶,乳白色仔细地听着屋内的动静,可除了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什么也没听到。

“念语,我把早饭放门口了,记得吃。”方时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关切。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身准备离开。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回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下到楼梯一半时,他又停住脚步,心里还是放心不下陈念语。思索再三,他折返回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陈念语发了条消息:“早饭在门口,别饿着自己,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发完消息,他才缓缓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时不时望向楼梯口,一边翻看着手机里和陈念语的聊天记录,一边等着她的消息,满心期待着陈念语能快点看到早饭,好好吃一顿。

方时在厨房忙碌着,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青菜在热水里翻滚几下便捞进了碗中,翠绿欲滴。接着,他熟练地翻炒着肉丝,香气瞬间弥漫开来。灶台上的粥也熬得浓稠香甜,方时满意地看着这一桌饭菜,将它们一一盛出摆好。

他走到客厅,时不时抬头看看楼梯的方向,满心期待着陈念语下楼的身影。时间一点点过去,饭菜的热气逐渐消散,可楼梯上依旧没有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方时有些失落,但还是不愿去叫醒陈念语,怕打扰到她难得的好眠。

他重新回到厨房,把饭菜放进锅里温着,自己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楼梯。每一次书页翻动的声音,都好像是在催促时间快点流逝。

又过了一会儿,方时再次起身去厨房查看饭菜的温度,用手摸了摸锅,还好,温度刚刚好。他想着,等陈念语醒了,一闻到这饭菜的香气,一定会露出满足的笑容。

于是,他又回到客厅,继续安静地等待着,眼神中满是温柔与耐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对陈念语默默的守候。

陈念语揉了揉还有些发懵的脑袋,回想着刚刚噩梦中的场景,心还隐隐揪着。简单洗漱完,看着镜子里略显憔悴的自己,她叹了口气。

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一眼就看到方时坐在餐桌前,拿着筷子,眼神却有些放空,一直没下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陈念语轻轻走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不吃呀?”方时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她,眼中有一丝慌乱转瞬即逝,“等你呢。”陈念语在他对面坐下,看着桌上丰富的饭菜,却没什么胃口。

方时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多少吃点。”陈念语勉强笑了笑,吃了一小口。两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方时突然开口:“刚刚你是不是睡得不安稳,做噩梦了吗?”

陈念语愣了一下,点点头,“嗯,有点吓人。”

方时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别怕,有我在。”陈念语心里一暖,这段时间方时的陪伴让她渐渐依赖上这个温暖的存在。她轻轻笑了笑,“嗯,有你在我不怕。”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客厅,气氛温馨而宁静,仿佛之前的噩梦只是一场小插曲,而此刻的安稳才是生活的主调。

下午四点,陈念语独自一人敲响隔壁墨小羊的房门,想找她聊聊天或安静的和她发一会呆。

墨小羊打开门,让陈念语进来,毕竟墨小羊挺喜欢这个朋友。

她问:“怎么来找我了?”

陈念语坐在沙发上,说:“有些睡不着,不想和方时说什么,所以找你坐会。”

墨小羊皱着眉,担心问:“心情不好?还是又做噩梦了?”

陈念语靠在沙发上,仰着头回答,“都有一点。”

她起身去厨房,端出一杯温水,拿了一些昨天刚做的小饼干。把小饼干放在茶几上,想让陈念语少吃一点。

陈念语喝了一小口温水,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却没什么表情。

在这穷乡僻壤的乡下,居然也能遇到想要认识的朋友。可能缘分到了,也可能是短暂的陪伴。

她说:“陈念语,我想和你说的话,好多,可我不想给你带来悲伤。”

陈念语不解的眼神看向墨小羊,在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死感,仿佛她身上有许多驱散不开的阴霾。

一瞬间,陈念语有些发不出声音,紧紧的抱抱她。

这一刻,明白了些许什么。但两人并没有说出来,陈念语起身,语气温柔开口:“明天还会来找你,等我!”

回到隔壁,方时等候多时,笑着递过去一杯温水,说:“喝点温水,一会准备吃晚饭。”

陈念语歪着头看着他,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对他这么好吗?”

“我喜欢你。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方时的回答,让陈念语有些不明白,逃似的跑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清楚方时喜欢自己,但从未想过要去拥有,毕竟,即便拥有了,也不一定会白头到老,为什么要给对方留下一段开心痛苦的回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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