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失眠夜……
凌晨一点,陈念语站在窗户边,低头往下看,不知道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
她后退两步,裹了一件外套就想出门转转。
外面除了月光,没有路灯照明,一片漆黑的夜。
来到上午去过的小公园,坐在秋千上,安静缓慢荡着秋千。
没过一会,身边坐了一个,侧头看去发现是她!
陈念语问:“这么晚出门,不怕你朋友担心吗?”
墨小羊浅笑着,“他们睡着了,我想走走。”
没一搭有一搭的聊着……
墨小羊问:“你这么晚不睡觉就是为什么玩秋千吗?”
陈念语说:“失眠了。”
墨小羊问:“你失眠?你是生病了吗?”
陈念语“嗯”了一声,顺带思考了一下,没有回答她后面的问题。
两个同病相怜的小女孩,吹着小风,荡着秋千。
陈念语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两点半了。但现在不想那么早回去,殊不知方时在她
离开时,就醒了。
通过她手表里的定位器,看到她没有走远,才没有出门去找她。
墨小羊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奶奶,我很快就来找你了。”她起身对陈念语说:“我先回去了,我叫墨小羊,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陈念语,以后可以找我聊天。”
没一会,陈念语也回去了。
一楼,找到那个酒柜,在酒柜前说:“方时,我永远爱你!”随后,才上楼。
她吃饭时就发现了,每个地方都有摄像头,除了浴室。她知道方时以后会看见的,就当是自己留给他的一份微不足道的礼物。
回到家,墨小羊轻手轻脚的溜回房间,害怕打扰到他们休息。
总觉得眼泪不值钱,这两天哭够了。就像现在失眠,也哭不出来了。
好像除了发呆就是发呆,连胡思乱想也不愿意想了。
只是时常想起他,总是觉得这段感情值得的同时又不值得。
定的早上7点的闹钟,听到响声就立马起床,开始洗漱。
厨房,方时又开始煲粥。心想…要是李阿姨还在,念语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那场车祸,不仅带走李阿姨,还带走了十九岁的陈念语。
三楼。
一直睡不着和不想睡觉的她,真的是听了一晚上的音乐。陈念语侧躺在地上,看着左手上面的淡淡的伤疤,竟又悄无声息的落泪。
突然,房间门被打开,方时走了进来。他看到躺在地上落泪的陈念语,心猛地一揪。他快步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拿过被子给她盖上。
陈念语抬眸看着方时,声音带着哭腔:“方时,我好痛。”方时心疼地轻抚她的脸,“念语,会好起来的。”陈念语紧紧抓住他的手,“你不要离开我。”方时坐到床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不会离开,一直都在。”
这时,齐笙歌的手机响了,是墨小羊发来的消息:“七七,今天过得好难熬,我还是好想奶奶。”齐笙歌迷迷糊糊回了句安慰的话,放下手机,又陷入沉默。
方时看着她,决定带她出去散散心,也许换个环境,她的状态会好一些。他轻声说:“念语,等会吃完粥,我们出去走走。”陈念语点了点头,靠在方时怀里,渐渐止住了泪水。
“不了,不想出门。”陈念语有气无力说着话,靠在他身上。
方时安静的抱着陈念语,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一直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这一刻,不敢想象,陈念语在这几年失控的日日夜夜,是怎么度过去的?
把她抱到床上,安静在一旁陪着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有谁的人生,可以一番丰顺,也不会有谁的人生,一直倒霉。
齐笙歌担心问:“苏桦,你说小羊以后该怎么办?”这么多天,还是担心墨小羊会做傻事。
方玉林的生活,似乎没有并没有因为和一个相爱十年的她分开,而去过度难过。
依旧正常上班,每天两点一线,家和公司,似乎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只不过身边好像多了一个,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咖啡厅,方玉林和高奚喻坐一起喝咖啡...
路过的时候,只是不经意扫了一眼,却没想到方玉林和墨小羊刚分手,就有美女作伴。
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重新拉了一个小群,只是这里面没有方玉林。
贺州是贺芳的哥哥,也是方玉林和墨小羊的共同朋友。
照片发进去,一下子就有朋友问:“他们和好了?”
齐笙歌看着卧室的小羊,怎么可能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
贺州噼里啪啦一顿打字......“他这么快就无缝连接。”
群里不断有人分析,齐笙歌打字问:“在哪里遇见的?”
贺州回:兰续咖啡店。
一个叫小羊的癞皮狗,打字问:“她和小羊是不是长得有点像啊?”
这么一说,打字点和小羊的照片做对比,确实是七分相似。
贺州打字说:“我先去忙了,这个照片还是不要让小羊看见。”
咖啡厅里......
不知道聊了什么?
高奚喻哈哈大笑说:“你还怪有趣的,我以为你是那种除了工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方玉林挂着笑容:“以后就知道了,我这个人还是很有意思的。”
他们互加了微信,吃了午饭,他就继续去上班了。
另一边,陈念语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身边没看见方时。
下床想去找一下方时,起身的瞬间低血糖犯了。她闭着眼,十分不舒服的缓缓。
几分钟,陈念语来到了二楼,却发现二楼和三楼一样,整层都是互通的,用帘子区分。
他正在打电话,陈念语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轻轻的戳了戳他的后腰。
方时挂了电话,转身注意到是她,笑着问:“饿了吗?我楼下有煲粥。”
陈念语摇了摇头,在他手心上写,不想吃。站了一会,四处看了一眼,找个地方窝了进去。
方时担心开口:“身体会吃不消,少一点粥,好不好?”
陈念语摇了摇头,方时叹口气问:,“那我们出去走走?”
她还是摇摇头,一言不发。方时想到什么问:“药吃了吗?”
陈念语开口说:“没吃。”
甚至是这两天的药,都没吃,顺着马桶冲了下去。
陈念语说:“陪我坐一会,就好。”
她目光无神,一直看着窗户外面的树木。方时来到她身边,坐下,安静的陪着她。
一觉醒来,墨小羊想通了,她找到齐笙歌说:“七七,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这里,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他们对视一眼,齐笙歌皱着眉,拒绝了说:“不行,等你什么时候好了,我和苏桦再回去。”
“你现在每天都不怎么吃饭,彻夜不眠,我很担心你,所以我会留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墨小羊换了一副乖巧面孔,想通了说:“七七,我真的可以照顾好我自己。而且我不可能因为他,因为自己走不出去,让你们陪我一辈子。”
苏桦担心说:“小羊,不用逞强。我们会陪着你。”
墨小羊四处张望,问:“贺芳呢?”
齐笙歌说:“早上就会市区了。”
墨小羊说:“你们也快回去吧!”仿佛一直在催他们离开,好像只有他们离开了,她自己可以好好想想。
她来到齐笙歌身边,把她捏着肩膀,撒娇说:“好姐姐,好姐姐,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吧!”
软磨硬泡下,齐笙歌松口说:“可以,但是你每天都要给我发消息。少一天,我就坐车回来找你。”
墨小羊抱着她说:“我知道啦,谢谢好姐姐!”
“锅里给你留了饭,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她说完。墨小羊去厨房吃饭,和苏桦商量该怎么办?
双腿有点麻的陈念语,站起来,准备回到三楼继续睡觉,不想坐着发呆。坐着太累了,想躺着稍微睡一会,但是沾了枕头一直睡不着。
外面路过一个卖棉花糖的小车,开始吆喝棉花糖!棉花糖!好吃的棉花糖!
方时拿着手机就出门了买了两个棉花糖,记得她喜欢吃甜。这几年吃药,一定是太苦了。
吃了棉花糖,以后的生活一定会甜起来。
墨小羊是下午一两点说的,他们夫妻二人是傍晚六点离开的。她看着朋友离开,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其实,想让他们离开,只是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们一定不会让自己那么做。
爱了十年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一句不爱了,就真的不爱了。
明明感情好好的,没有小三,没有任何问题,却因为不爱而分开,这是有些没办法接受。
将一个人从记忆,生活,习惯硬生生把对方剥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墨小羊做不到那么狠心,仿佛除了死,其他的都做不到。
她这只小羊是属于空阔的大草原,不属于这高楼大厦。
方时轻声喊:“念语!”
睡眠很轻的她,揉着眼就行了。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却还是感受到好累。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要散架一样,喉咙干涩。
方时递过去一杯温水,她喝了些,好受一点才问:“怎么了吗?”
方时说:“吃药。我买了棉花糖,然后天黑了,我觉得你会想出去走走。”
陈念语接过药,假装吃下,没有任何表情说:“好,等我一会,我去洗漱。”
实际上,进去的第一时间就把药给吐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骨瘦如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真是好以前的自己,判若两人。
三五分钟,她就出来了,穿着睡衣就和方时出门散散步。
公园,人很少,夏天蚊子多又闷热,村子里的部分人都选择在家看电视。只有小孩会出来跑啊跑,玩啊玩!
每次来到公园,就想坐在秋千上,静静地感受夜晚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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