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感受不到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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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三点,乡下被浓重的黑幕笼罩,万籁俱寂。陈念语心情烦闷,母亲独自一人时的低落情绪如阴霾般笼罩着她的心。她再也无法在房间里安坐,轻轻打开门,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家门。

街道上冷冷清清,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公园。方时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知道陈念语又来到了公园的秋千旁。

公园静谧极了,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陈念语走到秋千边,缓缓坐下,双脚在地上轻轻一蹬,秋千便慢悠悠地荡了起来。她仰头望着星空,繁星闪烁却仿佛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阴霾。

这时,方时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他静静地走向陈念语。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边。他在秋千旁停下,轻声说道:“别一个人扛着了,说出来或许会好点。”陈念语停下秋千,看着方时,眼眶微微泛红,“我看着妈妈心情不好,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方时在她身旁坐下,“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好起来的。”

在这寂静的夜晚,两人坐在秋千旁,相互倾诉着,温暖的话语在空气中弥漫,试图驱散陈念语心中的郁闷。

心事重重两个人一言不发。似乎谁开口就要把自己委屈说给对方听。陈念语不愿意让方时看到自己这样,而方时想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方时看着陈念语,她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眉眼,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方时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念语,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的。”陈念语身子一僵,依然没有抬头,只是轻声道:“没什么,我挺好的。”

方时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陈念语是在逞强。他走到她身边,轻轻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陈念语的手冰凉,在他温暖的掌心微微瑟缩。“别一个人扛着,我会心疼。”方时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陈念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她终于抬起头,双眼红肿地看向方时:“我害怕,我怕我们走不下去。”方时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傻瓜,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不管遇到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在方时的怀抱里,陈念语渐渐平静下来。她感受到方时有力的心跳,那有节奏的跳动仿佛在给她力量。两人就这样相拥着,那些委屈和不安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渐渐消散,他们明白,只要彼此陪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在街巷间弥漫,陈念语和方时脚步拖沓地回到了家。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忽明忽暗,仿佛也在打着瞌睡。

陈念语木讷地爬上三楼,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她打开房间门,灯光洒在凌乱的床铺和散落一地的书籍上。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脑海里还回荡着昨夜的种种。她缓缓走到床边,瘫倒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与此同时,方时走进厨房,打开灯,开始着手做早饭。厨房里的炊具在晨光中泛着清冷的光。他熟练地系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切菜的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每一刀都像是在切断生活的烦恼。

他煮了粥,煎了鸡蛋,烤了面包,动作有条不紊。

过了一会儿,早餐的香气弥漫开来,飘进了陈念语的房间。她从混沌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肚子也适时地叫了一声。她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厨房。方时微笑着把早餐端上桌,说:“吃点东西吧,吃完会好受些。”陈念语看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眼中有了一丝光亮,轻声说了句“谢谢”。两人坐在餐桌前,在这温馨的早餐时光里,仿佛慢慢从疲惫中缓了过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帘,轻柔地洒在墨小羊的脸上。她悠悠转醒,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无声地叹了口气。一个人起床的日子,少了些热闹与温暖。她慢吞吞地起身,简单洗漱后,便窝在了沙发上。

家里安静得能听见时钟滴答滴答的声响,每一声都仿佛敲在她的心坎上,泛起孤独的涟漪。窗外偶尔传来孩子们嬉戏的欢笑声,更衬得屋内格外冷清。她百无聊赖地换着电视频道,却没有一个节目能吸引她的目光。

桌上的零食被她机械地往嘴里送,可却尝不出任何滋味。一上午的时间,她就这么呆呆地坐着,思绪飘得很远。回忆起曾经和朋友们热热闹闹的时光,心中满是落寞。

午后的阳光变得慵懒起来,她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准备继续发呆。也许在这看似虚度的时光里,她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寻得一丝宁静,等这股无聊劲儿过去,再重新面对生活吧。

方时坐在陈念语家楼下的二楼,已经等了一下午。阳光渐渐变得温柔,不再像中午那般炽热。他时不时抬头望向陈念语房间的门,期待着那扇窗后能出现她的身影。

而此刻,陈念语正陷在深沉的睡梦中,冷汗浸湿了她的鬓发。她的眉头紧紧皱着,似乎被什么可怕的事情纠缠。梦里,她仿佛回到了那段黑暗的时光,那些不堪的画面如潮水般向她涌来,让她无法逃脱。

方时看了看手表,又站了起来,在原地来回踱步。他心中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担忧,不知道陈念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终于,他忍不住走上楼,轻轻敲响了陈念语家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陈念语脸色苍白,眼神有些迷离地站在门口。方时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一紧,连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陈念语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无力地靠在了方时的身上。方时赶紧扶住她,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去倒了一杯温水。看着陈念语喝下水,他轻声安慰道:“别害怕,有我在呢。”陈念语微微点头,眼中泛起了泪光,在这个闷热的夏天,她却在方时的陪伴下感受到了一丝安心。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透过窗户,洒在陈念语和方时身上。他们窝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全神贯注地看着电影,屏幕上光影闪烁,精彩的剧情让他们时而欢笑,时而紧张。时间仿佛静止,一下午就在这沉浸观影中悄然流逝。

另一边,墨小羊独自待在家里。他先是拿起手机,和朋友一一报备自己的近况,简单的文字交流后,便把手机扔在一旁。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墙上时钟的滴答声,他打开音乐软件,一首首歌曲流淌而出,却没能驱散他心中的无聊。

他在客厅里漫无目的地踱步,看着窗外偶尔飞过的鸟儿,眼神中满是落寞。想要找些事情做,可似乎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他尝试去翻翻书架上的书,刚翻开几页又合上;想做点美食,走进厨房又不知从何下手。最终,他还是回到沙发上,蜷缩着身子,沉浸在音乐营造的氛围里,发呆出神,盼着这无聊的时光能快些过去,也期待着能有新的事情打破这份寂静。

陈念语整个人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眼神总是迷离而倦怠。此刻,她软绵绵地靠在床头,眼皮又开始打架,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梦中似乎还在喃喃呓语。她这一整天都浑浑噩噩,时间仿佛在她身上放慢了脚步,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慵懒和迷茫。

方时守在一旁,已经等了一天又一天。房间里弥漫着粥的香气,他不时起身去厨房热粥,每一次揭开锅盖,白气升腾,就像他心中那团等待的迷雾。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担忧和关切,看着沉睡的陈念语,眉头微微皱起。

终于,陈念语悠悠转醒,方时赶紧端过温热的粥,轻声说道:“先吃点粥吧。”陈念语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接过粥碗,喝了一口,暖意瞬间在腹中散开。方时看着她慢慢恢复些精神,轻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陈念语点了点头,脸上有了一丝血色。接下来的日子里,方时依旧悉心照料着她,而陈念语也在这份温暖的陪伴下,渐渐从那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走了出来,生活又重新有了活力。

陈念语平静地说:“晚上好!方时。”

方时皱着眉,目光紧紧锁住陈念语,那眉间的褶皱仿佛藏着无数的担忧与心疼。他的眼神里满是纵容,就像只要她能把自己养好,这便足够了。在他心中,陈念语的健康与快乐高于一切。

陈念语似乎察觉到了方时的注视,微微抬起头,与他的目光交汇。那一瞬间,方时眼中的深情让她有些慌乱,赶紧移开了视线。她知道方时对自己的好,可内心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别再折腾自己了,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方时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陈念语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她心里明白,方时是真心为她好,但她总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时尽可能地顺着陈念语。她想去做一些冒险的事,方时虽担心,却还是默默陪在她身边;她想吃一些不健康的食物,方时虽皱眉,但还是会为她买来。他知道,自己无法完全掌控她的生活,只能用这种方式守护着她。

而陈念语也在方时的纵容中,渐渐感受到了这份深沉的爱。她开始尝试为方时改变,不再那么任性,开始好好照顾自己。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在这一来一往的互动中,变得愈发深厚。

其实大家之间的独白都很少,只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一条迈不去的鸿沟。

没过一会,陈念语又回到三楼房间,就像今天的大家,说的话很少,却总是在担心着对方过得不好。

一个人围着乡下小镇转了一遍又一遍,又围着自己的小家转了一圈又一圈。舒缓心情或许真的很重要,可能会导致彼此失去所谓的分享欲,可只希望对方不要后悔。

似乎生病的她感受不到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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