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鱼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村庄,却挺过了多年战乱,运气?
眼前家家户户安居乐业,虽然都是些茅草房,但房屋修建规模与密集程度甚至可以与一些镇比拟,这绝不是单单运气可以解释的。
胥忘忧重启旅行的第一站,就是这传闻闹鬼的草鱼村。
草鱼村村长听闻村里进了群外人,出门正要将他们驱逐。
但见胥忘忧一行人器宇轩昂,定不是寻常人等,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笑盈盈地上前迎接。
“如果小人没猜错的话,几位是官老爷吧?来我们小村有何贵干啊?”
胥忘忧对这种阿谀奉承的态度一向是很不屑,不耐烦地敷衍道:
“没事,随便看看。”
说罢,让手下到四处搜罗信息,自己也随便在村里转转。
虽然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村长还是跟在胥忘忧后面,点头哈腰。
“村长”
“小人在。”
“听闻此处有鬼魂作祟,可有此事?”
村长闻言,吞吞吐吐,不知所语。
“说话!”
“有…”
“可知鬼魂具体于何处出没?”
“知道,小人这就带你去。”
“可”
胥无忧在村长的引导下,弯弯绕绕,走街串巷,可算是到了一户人家门口停下。
村长推开陈旧的房门,“就是这户了。”
胥忘忧从门口看去,屋内设施老旧但也算是齐全,地上尽是些罐子、碗什么的的碎片。
“是经历过抢劫吗?这户人家。”
村长支支吾吾半天,憋出几个字来:“算是吧。”
胥忘忧见这老头也问不出什么来,便踏进屋内一探究竟。
一进门,就看到房梁上挂着一条烂布。
“你们有什么在房梁上挂布的习俗吗?”
“额…没有。”
“那为何?”
胥忘忧手指那条布。
“实不相瞒,这户人家有人曾在这儿悬梁自尽。”
胥忘忧总算是问出个有效信息,但还是很困惑。
“那你从一开始为何遮遮掩掩,不直接告诉我?”
这问题一针见血,村长一时想不到借口,那官爷更是步步紧逼,也只能如实说出。
“他的妻儿是公认的祸端,我们村民在亚瑟先生的带领下,一起联合对他的妻儿施行了天罚。”
亚瑟,侯姆兰德国特有的姓氏,估计是哪个教派的传教士,将这些愚民进行传教洗脑。
所谓天罚,不过是滥用私刑的另一种名称罢了。
虽然听到这儿胥忘忧已是七窍生烟,但为了真相,还是咬咬牙继续听。
“他可能是接受不了妻儿的死亡,所以…”
胥忘忧咬牙切齿,但还是尽量心情不显于色,用较为平和的语气对村长说:
“所以现在有点风吹草动,你们就觉得是他的亡魂来找你们索命了?”
村长极力摇头否认,“不不不”
脸色铁青,“开始时,没人处理他的尸体,都觉得晦气,直到,不止一人在连续几天夜里,透过看到他的尸体站在窗前,死死盯着自己。”
胥忘忧也是听得汗毛耸立,真有鬼啊?
“后来村民将他的尸体烧毁,这才消停了好一阵。”
“但是,最近总有人听到屋里陶罐瓷器碰撞的叮当声,都说是他又回来索命了。”
村长身体逐渐不收控制的发抖,看样子也不是为了糊弄编造的谎话。
胥忘忧这才明白地上的碎片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觉得这些村民是自己吓自己,做了亏心事,再加上人云亦云,三人成虎,才有了这些鬼故事。
正要给村长说些“可能是老鼠”之类的理由,却看到那床底下,发着异样的光。
那光胥忘忧再熟悉不过了,是专属于灵魂的神秘之光。
于是,他趴在地上,伸手向床下摸索。
“有了!”
掏出来,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花瓶。
胥忘忧顺着瓶口看下,里面,竟然蜷缩着一个灵魂!
这应该就是自缢的男人的灵魂,可为何,他会被这瓶子收容?
胥忘忧虽然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但也知道怎么处理。
小时候就测试过,完整的灵魂能听到人的声音,却不知为何会陷入迷茫,人们呼喊他生前的名字,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但只要你正对着他重复简单的指令,他就能明白且施行你的命令。
胥忘忧准备再次实践,于是他对着瓶口重复:“出来,出来,出来…”
瓶中的灵魂,听到呼唤,缓慢地抬头看向胥忘忧,然后化作一团烟从瓶口飘出,弥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村长见官爷的莫名举动,也不敢做声,只是定在原地看着。
见胥忘忧回头,终于面带笑意:“行了。”
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村长大赞官爷好有手段,胥忘忧也是勉强接受。
可是,刚要启程去往下一站,手下急忙跑来叫停,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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