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慢点说,不慌。”
见手下着急忙慌跑来,胥忘忧提醒他大可不必。
王二蛋喘着粗气,“后山,后山有鬼!”
另外几名手下也都紧随其后,跑来禀报此事。
胥忘忧轻蔑地瞥一眼村长,见他已经满头大汗。
“村长,你不是说,没事儿了吗?”
村长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是,瞧我这脑袋,这么重要的事没想起来,如果想起来,肯定立马给官爷说啊。你看另外几位官爷,不是就从村里人口中听到的吗?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话是这么说,村长心里打算之后找那几头管不住嘴的猪谈谈。
胥忘忧看向王二蛋,想听他说说是不是村民主动说的。
王二蛋抿嘴一笑,
“祭司如果要问村民怎么这么老实。”
只见他走到村长面前,村长依然一脸谄媚。
“官爷,何事啊?”
王二蛋朝着这老头肚子就是一拳,当时,就疼得村长捧着肚子,倒在地上,嘴里不受控制地泛出白沫,脸色煞白。
胥忘忧也没有阻止,这几个手下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混球,他知道他们的脾性。
他们想要干什么,自己是劝不住的。
况且这一拳,对于杀人犯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的惩罚。
王二蛋见村长就要疼得昏死过去,便一把将他从地上抓起,扇他几个鼻窦,让他清醒一下。
“如果不想再吃一拳就如实交代。”
村长被这一拳打得差点看见太奶了,想要将事实全盘托出,但是奈何自己无论怎么张嘴,都再没有余力发出声音。
王二蛋见这老头嘴还挺硬,又扇了几个鼻窦,没想到他的身子远没有嘴硬,闭上眼怎么都整不醒了。
几个弟兄瞬间爆笑,“哈哈哈,二蛋,你小子如果真把他扇死了,可是要坐牢的哦。”
说着将手搭在胥忘忧肩膀上,拍拍胥忘忧的胸脯。
“人家胥大官人在这亲眼所见,你是跑不掉了。哈哈哈哈。”
王二蛋连忙松手,用手指感受他的鼻息,索性还有气,虽然有那么亿点点微弱。
故作镇定地起身,假装听不见几人的嘲弄,转移话题。
“无妨,我们反正也从另外几人口中把事情晓得的差不多了,现在先去后面的草鱼山,我们边走边说。”
胥忘忧也有时对这几个混小子挺无语的,自己记事起就和这几个人一起玩耍,随军征战。
他们跟着各个将军队长学习武艺,自己却对这些打打杀杀不感兴趣,只是每天跟在莫军师身后,咬文嚼字。
小时候也没少被这几个混小子调侃,说是赐我几个精锐,一起游历四方。
其实不过是带着从小长大的兄弟,上门提亲,见见弟妹。
不过该干的事还是不能随便糊弄,不然朝中几个不对付的大臣,参我几本,那我本就是有罪之人,更是泥菩萨过河了…
“喂,在认真听没,大祭司?”
“啊?”
“都到草鱼山了,你不会一路上都没听我们说话吧?”
“哦哦,在听在听。”
草鱼山,说是山,和自己上回翻的那座比起来,不过是个高点的小土坡。
说是上山砍柴的村民,自己常走的路,会突然消失,弯弯绕绕,就好像是鬼打墙一般。
“奇怪。”
胥忘忧抓起一把土,
“为什么这里面也有光。”
“什么光?”王二蛋凑上前。
“灵魂的光。”
王二蛋很是惊讶,“你不是说过魂都会散吗?”
“之前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但是。”
胥忘忧掏出从那间屋子里顺走的花瓶,“这瓶里,以前也有个灵魂,不过我将它释放了。”
王二蛋搞不清楚什么鬼不鬼魂不魂的,只知道这山在外面是体现不出什么的。
到底是谁在作祟,一探便知。
便回头问:“谁带了绳子,绑在我身上,迷路了好顺着绳子回来。”
几人互相摸索全身,都毫无意外的摊手。
胥忘忧突然看见了什么,“好像,不用了。”
只见几棵大树突兀地生长起来,枝丫纵横交错,共同编成一句话:
“领头的进来”
胥忘忧上前一步,冲着山中大喊:“我就是!”
霎时,地动山摇,封在面前的树木向两边移开,形成了一条只供一人通过的小路。
胥忘忧也顾不得多想,踏上这条位置之路。
每向前一步,后面的树木立刻收拢,万全没给王二蛋几人顺势跟在其后的机会。
几人也就只能在原地等着,不敢轻举妄动。
胥忘忧一遍向前,一边察看四周。
对于常人来说,这里可能表面上看起来,和寻常的山没什么区别。
但对于自己来说,这里的地面,一花一草一树都闪烁着灵魂的浮光。
可以这么说,这整座草鱼山,是一只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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