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谁来换我。”
胥忘忧一行人抬着刚买的花轿,走在荒山的羊肠小道上。
“不是,祭司,你好像接过轿子还没几步吧,这就撑不住了?”
胥忘忧双腿已经罢工,跪在了地上,根本没有力气反驳。
王二蛋见状一把将他推开,嘴里还不忘嘲讽:
“所以我从小就说,天天读你那破书有个蛋用啊。现在连接新娘子都要别人帮衬。”
胥忘忧坐在旁边,累的直翻白眼。
“本来…本来这…就是轿夫干的活。”
“好好好,你有文化,你说的都对。”
王二蛋懒得与胥大祭司争论,吼一声“起轿!”,轿子被轻松抬起。
可转角就看到几个大男人在欺辱一名女子。
几个流氓嘻嘻哈哈太过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轿子。
王二蛋打个手势,一行人退到转角后隐藏起来。
放下轿子,挨个探出脑袋。
胥忘忧瞬间五色无主,“那女孩就是!”
正要冲上去与流氓缠斗,王二蛋又将其拉了回来。
“听着,这几个贱种你不给他们长点教训永远就那样,咱这次直接把他们连根拔起,为民除害!”
胥忘忧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奈何用尽全身力气也挣脱不了王二蛋的大手。
终于把分工明确,胥忘忧带着四人冲出。
一脚就踹在一流氓裆部,随后一个铁山靠,把他撞下山坡。
剩下几个流氓虽然反应过来了,提上裤子,冲上来就是干。
但不一会儿就被按在地上捶得鼻青脸肿。
还没等胥忘忧从刚才那一撞缓过神来,女孩一把抱住他。
“恩人!你真嘞回来啦!”
胥忘忧一时不知所措,只是也伸出手抱住她。
身后的兄弟,戳戳这榆木脑袋的背,递给他从花轿中取出婚服。
虽然几人都未做声打扰二人的拥抱,还是一个个手舞足蹈,给胥忘忧加油打气。
胥忘忧这才接过婚服,给女孩披上。
“新衣服,送你。”
女孩看着这大红的绸缎衣服,高兴地眉花眼笑。
“是哦,刚才唯一一件衣服又被撕烂咯。”
说着将其脱下,捧在手中仔细端详。
“还有金黄嘞大雀雀,好好看!”
然后将衣服抱于怀中,“谢谢恩人!恩人真好!”
胥忘忧听到这话,顿时心花怒放,一时失语,只是呆立在原地乐呵呵地傻笑。
身后几人见这进度,怕是花一天也解释不清来意,便你一言我一语,开始阐明身前这个傻小子的想法。
“这大红袍,是婚服。”
“对头”
“这小子,是来提亲的。”
“没错”
“所谓提亲,就是来找你结婚,以后一起过日子。”
“万分正确”
“总之,你如果同意,就穿上婚服。”
“以后就是胥家人了。”
女孩不懂什么结婚的规矩,但知道一起过日子是什么概念。
小麦色的脸,逐渐透出一点红润,正如婚服金线上点缀的红玉。
胥忘忧也满脸通红,比那花轿的红还要艳得三分。
羞涩地背过身·,见几个兄弟全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把“你他娘的快上啊!”这句话写在脸上。
胥忘忧深呼几口气,攥紧的拳头在止不住地发抖。
她的,我的,故事的过渡段,就在现在。
上吧,胥忘忧!
可还没等他将心理建设做完,女孩的体温已经贴住他的后背。
“以后,一定要教我写字哦。”
“当然。”
几个兄弟,比胥忘忧还兴奋,欢呼雀跃。
更有甚者,随便提起一个流氓,将他扇醒。
“皆大欢喜,你怎么不开心?快起来说个祝词!”
“啊?我?”
流氓也是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于是强颜欢笑。
“嘿嘿嘿,好好好,恭喜恭喜。”
这兄弟一下变了脸,“没文化”。
然后又给了这个臭流氓几拳,将他丢下了山崖。
与山腰上的皆大欢喜不同的是山脚下苦等的王二蛋。
“那人怎么还不下来,不会给摔死了吧?早知道换个人干这事了。”
正无聊,见一人一瘸一拐地从林中走出。
嘴里也没闲着:“他娘的,今天真倒霉,臭小子,你等着,谁还没几个帮手…”
王二蛋见鱼已上钩,便嬉皮笑脸地迎上去。
“这位大哥,怎么一瘸一拐地下来,脚滑了?”
那人瞥了一眼王二蛋,并没有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王二蛋在心里暗骂“别给脸不要脸”,仍旧笑嘻嘻地跟上去。
“在下听说山上有个美人,大哥可有消息。”
说着,搜出一个金币,放在大哥眼前。
这人也是见钱眼开,立马态度缓和起来。
“知道知道,那女的我们经常在山路上碰到她。”
“哦~细说?”
“还细说什么,看到就上去把她…”
这臭流氓还做了个顶胯的动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虽然心生厌恶,但王二蛋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我看大哥长得这般俊俏,应该也是有过婚约的吧。”
“何止婚约,娃娃都有两个了。”
“那嫂子知道吗?你,那个…”
臭流氓越说越兴起,“知道又怎么了?不过是上山放松放松罢了。全村人都是默认的。”
王二蛋把手背在身后,怕自己忍不住给这个禽兽一拳。
“那大哥村里可谓是民风淳朴,正好我一路口粮见地了,想在哪买点吃的。”
王二蛋又掏出一枚金币。
大哥一把将他的金币拿下,揣进自己兜里。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健步如飞。
“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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