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温柔地唤醒了顾辰，一番洗漱后，他悠哉出门，寻思着早餐吃什么好。
正悠哉哉地走着，眼前出现林雨湘与一位高个男生并肩的画面，两人谈笑风生，关系显得颇为亲近。那男生拖着行李，似乎正要送她踏上归途。
顾辰摇摇头，暗自为王学长叹息，却没有打扰这份温馨，只是默默走开。
漫步至校门口，手机上的时间刚好九点。他抬头，便见陈云珊在梧桐树下挥手，那模样，仿佛在说：“这里呢！”
今天的陈云珊，与图书馆常见的那副模样大相径庭，简直判若两人。圆框眼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隐形的神秘，身着斜肩T恤，牛仔短裤，脚穿小白鞋，露出的是一排排可爱的脚趾。
“你终于来了。”陈云珊的话语中带着些许不满，显然已等了好一会儿。
顾辰挠挠头，有些尴尬地问：“不是约的九点吗？”
“嘿，你这人还真是准时得离谱啊！”陈玉珊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摆弄着手机，“咱们要去的地方不远，我已经叫了车，一会儿咱们舒舒服服地坐车过去。”
顾辰心里嘀咕，这距离走路也就到了，可转念又一想，还是把话吞回了肚子。
车很快就来了，两人轻轻松松地坐进了后座。
顾辰想到自己待会儿要给别人上课，而且还是按小时计费，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他决定先跟陈学姐了解一下情况，于是问：“你表妹是学文的还是学理的？成绩如何啊？”
陈玉珊思索片刻，不太确定地说：“她应该是学理的，不过那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唉，都不怎么样。”
顾辰忍不住又问：“那她为啥不选文科呢？”
陈玉珊一愣，这个问题倒是把她给问住了。“……这我哪儿知道啊。”
两人聊着天，车子就停在了目的地。他们下了车，沿着商业街走到街角的咖啡馆。
咖啡馆里装潢典雅，每一样摆设、每一张桌椅都透着品味。因为是上午，咖啡馆里的人并不多，大部分座位都空着。
陈玉珊领着顾辰走进去，直奔后排座位而去。
走道那头，紧邻着书架，坐着一位三十岁模样的女性，黑发盘得精致，手捧书本，静静地翻阅。她的打扮透出一股不俗的品味，气质高雅，显然不是一般人。
顾辰感受到她那不凡的气场，心想这姨妈不是律师就是高管，说不定自己就是大老板呢。
她的真实年龄，肯定比外表看起来要丰富得多。
陈玉珊一见到她就热络地打招呼，然后兴奋地向她介绍顾辰：“姨妈，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顾辰，数学天才哦！梦琪的数学就交给他了！”
姨妈朝陈玉珊轻轻点头，转向顾辰，微笑道：“你好啊。”
“你好。”顾辰有些拘谨地回应。
“别干站着，快坐吧。”姨妈一边说，一边示意他们坐下，“想喝点什么？”
“我要大杯摩卡！”陈玉珊开心地说。
顾辰客气地回答：“我就喝杯水好了。”
“别客气嘛。”姨妈温和地笑了笑，按下了服务铃，对走来的服务员说，“来一杯摩卡，再一杯美式咖啡。”
放下了手中的菜单，杨丹芸眼带笑意地看着顾辰，热心推荐道：“这的美式特别调过，不苦，巧克力的香气浓郁，很适合没尝过的人哦，你真该试试。”
顾辰心里暗笑，这位女士怕是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想象着，这样的性格，养出的孩子考试肯定门门第一。
面上却不露声色，依旧温文尔雅，答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杨丹芸掩唇轻笑：“金大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样，讲话都这么有学问，是学文的吧？”
“数学系的。”
顾辰的回答让她眼前一亮，她轻抿一口咖啡，然后从手提包中取出名片，优雅地推到顾辰面前。
“这是我的名片。”
顾辰拿起名片，只见上面写着：杨丹芸，雅丽时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
虽然不知道这家公司，但这两个头衔还是让他小吃一惊。
他心想，一个人怎么兼顾这两个职位呢？
顾辰挠了挠头，“抱歉，我没有名片可以交换。”
杨丹芸大方地挥挥手，“没事，这很正常。加个微信吧，我扫你就好。”
顾辰掏出手机，按着名片上的号码，给这个名叫杨丹芸的女人添加了微信好友，顺便还在备注里填上了姓名。
这时候，服务员手托咖啡盘，轻巧地走了过来，将两杯香浓的咖啡轻轻放在了他们面前。
“待遇方面，珊珊应该已经跟你提过了吧？”杨丹芸一条腿轻松地叠在另一条上，语气悠悠地说道，“咱们定的是一小时两百块，交通费每月结算，周六周日午后开始，直到晚上六点。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微信提示音响起，好友添加成功。
顾辰坐得笔直，摇了摇头：“没有了。”
“那行，明天你就来上班吧。”杨丹芸点头，语气里透着爽快，“地址我已经写在名片背面了，你可以自己来，或者让珊珊带路。”
这就定了？顾辰心里有些小小的惊讶。毕竟，他还没见过自己将要辅导的学生，按理说总得先见见面，看看是否合适吧？
杨丹芸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慌不忙地说：“既然是珊珊推荐的人，我相信她不会随随便便推个无能之辈给我。你能考上金大，说明在学习上肯定有两把刷子。我这人最恨磨磨蹭蹭，决定了就行动。如果实在不行，再调整也不迟。”
顾辰心里痒痒，忍不住想问：“那，这个‘做不好’的标准，到底是啥呢？”
顾辰信心满满地对杨丹芸保证：“您就放宽心吧，我绝对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他心里清楚，做业务的第一要务，就是让客户高枕无忧，把事情交给自己。而要做到这一点，少问多做是关键。
这些门道，都是在装路由器的兼职中，顾辰慢慢领悟的。
杨丹芸轻轻一笑，满意地点点头：“听你这么说，我就一百个放心了。”
她瞥了一眼手表，将手机揣进手提包里。
“时候不早了，我等会儿还有个会要开，得赶去公司。”杨丹芸一边起身，一边说道，“你们俩别拘束，在这儿吃个午饭再走吧。账我已经结了，这里的披萨值得一试。”
“姨妈，再见啦。”
“杨……杨女士，再见。”
杨丹芸一走，陈玉珊就忍俊不禁，打趣顾辰：“你是不是差点儿脱口而出‘阿姨’啊？”
顾辰挠挠头，老实巴交地回答：“是啊。”
陈玉珊摆出一副大方的样子：“叫阿姨也没错啦，她都四十好几了。不过我姨妈好像不太喜欢被叫阿姨，以后你就直接叫她杨女士得了。”
顾辰轻轻点头，心里有数。
女人们嘛，特别是那些爱美又精细保养的，对年龄这事儿总是敏感得很。
这份时薪两百的活儿，可得小心翼翼，避开这些地雷。
他问：“那咱们现在干嘛呢？就在这儿耗到十二点，吃午饭？”
陈玉珊笑眯眯地回答：“干等着也行，有人买单，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当然，你要是不想在这儿干等，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午饭你请就是了。”
他还是决定在这儿消磨时间。
四周的物价高得让他咋舌，看起来就不是他能轻松负担的。
顾辰从书架上随手抽了本书，安静地坐在角落翻阅。
陈玉珊鼓着两颊，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了老半天，见他依旧无动于衷，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你就只会看书，不会干点别的？”
顾辰摊手：“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桌游两个人玩不了，手机又玩不了什么，这里除了看书，还真找不到其他乐子。
陈玉珊眼珠子一转，瞥见旁边座位的两人，顿时眼前一亮，跳起来说：“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
话音刚落，她便朝咖啡厅前台走去。
就在顾辰想着她要去干啥的时候，没过一会儿，她便折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上带着一副跳棋，二话不说摆在了桌上，还挑衅地冲他挑了挑眉毛：“咱们来下跳棋，我让你先。”
顾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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