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少做美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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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张狂冷笑,却遭到了五长老的白眼对待。

“少做些这种梦,人都变傻了。”

“傻不傻的那不得看日常行动吗?你说我快不快?我们前脚才被林平安追杀,后脚我就查到了他一些信息。”

四长老神秘兮兮的摇晃了下手中纸张,“要看看吗?”

“别卖关子,我的拳头真的很痒。”五长老一把抢过来,发现这只是张借贷条,他失望地丢了回去,“这种东西以后就别给我看了,我最近生活尚可,不需要。”

“你等等,重点不是你要借贷,而是上面借贷的东西。”四长老纠正道。

他迷惑地阅读起来,却发现这份契约的借贷东西,当真不一般,真是闻所未闻,“我只听说过借贷金银财宝,可没想到还有法宝利器,灵丹妙药,大千者众,这上面几乎都能借,可利息却只收借贷者修为或者机遇,如此离谱,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是当他看到署名时,整个人浑身一震,犹如触电。出借人:林平安。

“他是干这个的。”五长老下意识脱口而出。

“的确我找人问过了,前段时间他在桥头挨个谈业务了呢。”

这下轮到五长老蒙圈了,堂堂一宗掌门,竟然沦落到去贷款过活,“你觉得此事是真是假?”

“其实难说,我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此事千真万确,没有半点虚假,而且还强烈表明会跟林平安再次合作,你说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天材地宝?”两人愈发觉得此事诡异无比,林平安忙活大半天,却只要修为,若修为也可以渡化,那这世上人人都走捷径了,谁还去兢兢业业地刻苦修行?

“若真存疑,我愿以身入局,揭开他的假面。”四长老信誓旦旦道。

五长老当即心领神会,“老顽固你也心动了吧?何必藏着掖着,既然他是生意人,想必也不会计较我们之前的冒犯,要不试试你要借什么?”

“混沌钟。”简短的三个字,顿时吓了他一跳。

“你这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真有你的,不过他未必肯借,而且像这种上古神器,凡人根本运用不了,稍不注意还会反噬自身,你就别想了。”

“可我真想一试呢。”四长老心意已决,什么也听不进去。

五长老面色僵住,“你疯了不成?真要以身涉险?万一……”

“没有万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修为停滞已有五年之久,我真的快被逼疯了,但凡有一丝可能,我也想试一试。天快黑了,你还是赶紧起程吧,莫再耽搁。”

不等他答话,四长老便快步离开。

“条件确实诱人,可天上不掉馅饼,但愿你这次没选错。”他叹息了声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日夜兼程之下,他终于在第二天天蒙蒙亮时来到了血头佗。

还未进入主殿,他便被那股浓烈的血腥恶臭熏得直皱眉。

引路人看到他这副嫌弃样,顿时冷下脸来,毫不客气地说,“你既来求合作,若连这点气味都受不了,想必也是心不诚,那接下来就不必再浪费大家时间,你请回吧。”

四长老没想到,这小小门童竟有如此气势,看来他并不是一般人,说不定这宗门上下都不是好惹的。

“你误会了,不是嫌弃贵宗血腥难闻,而是前不久才受了内伤,刚才走动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罢了。”

五长老心中不耐,勉强挤出一丝笑:“小兄弟所言极是,是我失态,还望你莫要见怪,带我去见你们宗主吧,此事十万火急。”

门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还算诚恳,这才冷哼一声,转身带路。

踏入主殿,殿内昏暗阴森。

墙上挂着几盏殷红油灯,墙角处堆放着不少残肢断体,还有半白骨化的躯体。

几只老鼠在腐烂的血肉中上蹿下跳,啃得吱吱作响。

人走过去它们也不怕生,反而抬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来人,眼睛发绿,透着邪性,显然是从小吃腐肉长大的。

走了段路,终于来到主阁。虎皮铺在椅子上,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正闭目养神。

天气不算炎热,但他却赤着上身,只穿了条中裤,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画满了诡异的符文。

心脏处,嵌着一只拳头大小、闭合着的眼睛。

门童躬身禀告:“宗主,大罗剑派的五长老求见。”

听到动静,男人缓缓睁眼,眼睛赤红,透着嗜血的残性,如同一只恶狼:“大罗剑派?找本座何事?”

五长老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双手递上:“尊主明见,在下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这是我们祖老给您的信,请您过目。”

门童将信笺接过,递给他。他草草瞥了眼,忽而冷笑:“燕无缺死了?呵,看来老天也不算无眼!”

五长老眉头微皱,不解他是何意,听他的语气,分明有些幸灾乐祸。

血宗主冷漠地勾起嘴角,手指轻甩,手中的信笺当即化为灰烬。

士可杀不可辱,五长老怒了,上前质问:“血宗主,你这是何意?你若不愿直说便是,何必出言嘲讽?你们真当我傻?能杀了燕无缺的会是何等高手?你们不敢上,游说我来当这个出头鸟,是想让我去送死吗?”

话糙理不糙,祖老一开始的确打的这个主意,可他不能直接承认。他连忙拱手作揖:“宗主误会了,祖老本意并非如此,他只是好心告诫,如今凌云宗势大,万不可轻易招惹。”

血宗主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满是不耐烦:“你真当我蠢?那凌云宗的山头早就空了,你让本尊小心,是在打本尊的脸吗?”

“在下万万不敢。言尽于此,宗主是听或不听,全凭您自己。在下告辞。”他转身欲走。

但身后门童却突然狞笑着上前,堵住他的去路。他脸色骤变,警惕地转过身:“血宗主,你这是做什么?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你想杀了我吗?”

早就听说,来血头陀的人没一个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他原以为自己背后有宗门作保,这血宗主就算再横行霸道、猖獗无度,也必定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会对自己下死手。

没想到他竟存了如此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