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单飞的神龙 操心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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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不静的微风徐徐,凉透人的心儿…

张镇恶悠然步入院落,步伐稳健。

“我即将启程前往忘川镇。”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那里有一桩交易亟待处理。”他简短地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神秘。

华晨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你打算孤身前往?”

张镇恶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过是协助解决些家庭琐事,并顺手清理几个宵小之徒,无需兴师动众。”

纪中棠闻言,面露讶异之色:“你竟也涉足家庭纷争?我原以为你只对江湖恩怨情有独钟。”

张镇恶爽朗一笑,回应道:“行侠仗义,乐在其中,此乃我人生之真谛。”

纪中棠不屑地轻哼一声,而欧阳铮则在一旁沉吟片刻:“忘川镇,路途遥远,约有六七百里之遥。”

“老七,你的能力我向来深信不疑。”李广陵语气中满是信任,但随即又补充道,“不过,带上一只信鸽以防万一,若遇难题,速速传书求援。”

他环视众人,继续说道:“诸位若有其他注意事项,不妨一并告知老七。毕竟,我们七侠之名方兴未艾,我可不愿见它折戟沉沙,非常七减一。”

言罢,众人一阵哄笑,气氛轻松了许多。张镇恶则以微笑回应,随后便转身离去,准备就寝。

次日清晨,张镇恶练功完毕,照例前往霍三娘的铺子享用早餐。远远地,他便望见一位书生端坐于桌旁,此人正是江北望。

他身着整洁的青衫,面容焕然一新,胡须尽去,虽略显疲惫,却难掩其文人之风骨。

张镇恶落座于江北望之侧,点了一碗白粥、两个包子及一碗酸笋丝。霍三娘迅速将早餐呈上,目光中满是对江北望变化的好奇。

“阿镇,你怎会与他同行?”霍三娘终于忍不住问道。

张镇恶笑而不语,咬了一口包子,再饮一大口粥,暖意涌上心头:“嘿,我正要助江公子解决家事。”

江北望亦起身拱手致谢:“这些日子,多亏老板娘关照。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厚报。”

霍三娘笑靥如花,又添一碗白粥与两个包子:“机会总会有的,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餐后,张镇恶与江北望整装待发,自城东策马而出,踏上前往忘川镇的征途。马蹄声声,尘土飞扬,两人并肩驰骋于官道之上,尽显豪情壮志。

夜幕降临,星辰点点,两人于路边丛林中寻得一处休憩之地。张镇恶将马匹拴好,转身见江北望已生起一堆篝火,火光映照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

“你身手敏捷,骑术亦是不凡。看来读书人的君子六艺你并没有落下!”张镇恶赞道,同时取出干粮与江北望分享。

然而,那干粮硬如顽石,难以下咽。

江北望淡然一笑,从包裹中取出一块面饼,掰成两半递给张镇恶:“试试这个,或许更合胃口。”

张镇恶接过面饼,咬了一口,顿觉脆软可口,满口留香。他赞叹道:“此饼甚佳,你备了多少?”

江北望略一沉吟:“省着用,应能支撑至清河镇。”

张镇恶闻言,对江北望的细心与周全赞不绝口,更将其与君子六艺相提并论。随后,他毅然将钟楚楚所赠的干粮置于官道旁,以示减负,并期望能惠及沿途的流民。

夜幕降临,江北望熄灭篝火以防不测,并取出一块小毯子盖在身上和衣而眠。

张镇恶望着这一幕,心中暗自钦佩:此人行事稳重老练,确为旅途中的良师益友。

张镇恶端坐于地,以修炼内功替代凡尘之眠,数日不眠对修为深厚的武者而言,实乃等闲之事。

次日晨曦初现,江北望自梦中悠然转醒,心中忧虑重重,致使夜不能寐。

他抬眼四望,却不见张镇恶之身影,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疑惑。

忽闻林间传来细微声响,江北望循声而去,只见一片空旷之地,张镇恶正沉浸于刀法修炼之中。

他步伐沉稳,心神专注,手中紧握一柄漆黑厚背长刀,宛如与刀合为一体。

刀光闪烁间,横、拦、截、砍、刺,每一式皆缓慢而精准,看似儿戏,实则暗含千钧之力。真气流转,使得每一动作仿佛在水中缓缓推进,既显柔美又不失刚劲。

江北望目睹此景,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这莫非真是传说中的刀法?

然而,他又能隐约感受到那长刀之上,有一股无形无质的力量在涌动,其势之猛,足以惊心动魄。

长刀归鞘,伴随着一道悠长而清脆的鸣响,张镇恶缓缓转身,笑道:“你醒了?那我们便启程吧。”

江北望闻言,略作迟疑,关切道:“三叉寨匪徒众多,你一人前往,是否太过冒险?”

张镇恶轻笑一声,反问道:“莫非你不信我?”言罢,他指了指马背上悬挂的鸽子笼,安慰道:“我自有计较。若遇不测,自有援手。”

江北望闻言,心中感激之余,仍不免担忧:“张大侠,小生感激不尽,只是恐累及大侠安危。”

张镇恶心里暗自思量“是什么事又让这个书生感到不安了?”奥,对了,他应该是看到我练习刀法慢如蜗牛,心底有了疑虑。

哎书生就是书生,他不明白我这都是练习短柄武器的基本功,不光可以用在刀上,练法是练法,打法是打法,怎么能混为一谈。

拳经有云,“怒气填胸发冲冠,肉坚如铁骨头坚,闪似灵猴扑似虎,不染敌血誓不还。”

杀人的时候有进无退,不染敌血誓不罢休。这才是正宗的打法…

“内心深处在燃烧,山河又在心中存。”想明白了前因,张镇恶也懒得和一个书生解释,随即豪迈一笑:“无妨,我自有脱身之计。”

两人收拾妥当,策马再行。沿途行经数十里官道后,转入一条蜿蜒曲折的山道之中。山道狭窄且崎岖,马匹行进速度大减。

张镇恶环顾四周,只见山势险峻,两峰夹峙,不禁笑道:“此地确是打家劫舍之绝佳所在。”

话音未落,前方山坡上忽现一伙身形彪悍的山贼,他们脸上勾勒着奇异的纹身,手持朴刀、铁锤等凶器,将山路封锁得严严实实。

面对此景,江北望竟突然跪倒在地,双手高举过头,低声乞求道:“诸位好汉在上,小生家有老母待养、幼子嗷嗷待哺。

此行所携唯有干粮衣物而已,并无多余财物。望诸位好汉高抬贵手,放小生一马。”

张镇恶见状,虽感意外,却也暗自佩服江北望的应变之能。

山贼们见状亦是一愣,随即有人认出江北望的身份:“此人乃随流民前往兰陵的书生!”

山贼头目端坐石上,眼神冷峻地审视着二人。

他挥手示意手下稍安勿躁,随即高声喝道:“家住深山靠陡崖,只管杀人不管埋。有人要从此山过,必得留下买路财!若敢言出门忘带钱,人刷拉拉人头掉下来!”马留下,书生可以滚!

言毕,他指向张镇恶:“看你衣着不凡,定有油水可捞。速速交出钱财,否则休想过去!”

一场山道上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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