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红日,在东方的天际缓缓升起。
如同希望的灯塔,照亮了三叉寨的每一个角落,使得这座山寨逐渐从沉睡中苏醒,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活力。
山寨中的山匪们,在晨曦的呼唤下,纷纷睁开惺忪的睡眼,他们或许还沉浸在梦乡之中。
未曾察觉后厨早已是一片繁忙景象。在那里,每一位厨师都全神贯注于手中的活计,他们的心无旁骛,只为将最美味的食物呈现给即将到来的盛宴。
江北望,这一刻也完全被疲惫和辛劳压住自己内心的慌乱,此刻却完全沉浸在了厨房的忙碌之中。
他深刻体会到,在这紧要关头,自己竟无暇顾及自身感受,心中唯有眼前。
他需一刻不停地添柴、煽风、清理木灰,在狭小的厨房里来回穿梭,仿佛化身为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然而,即便他如此努力,仍免不了受到厨子头的责备,说他手脚不够麻利。
这对于一生要强的江北望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刺激。他心中暗自较劲,恨不得能长出更多的手脚来,以证明自己的实力。
与此同时,议事大厅内,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正被精心地摆放在桌上。
烧鸡色泽金黄,香气四溢;烤野兔外焦里嫩,令人垂涎欲滴;炒山菌鲜美可口,四季豆清脆爽口……这些看似简单的家常菜色,在山寨厨子的巧手下变得有滋有味,让人回味无穷。
张镇恶,这位年轻的帮厨,也在这忙碌的早晨中找到了自己的乐趣。
他趁着无人注意之时,偷偷品尝了几口四季豆和野菜炒肉丝,又小心翼翼地尝了尝山菌丝的味道。
至于那诱人的烧鸡和烤野兔,他则强忍住诱惑没有动口,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露出破绽。
几趟下来,他虽已感到几分饱足,但心中却充满了满足和喜悦。
随后,他拎起两大坛泥封的忘川镇特产桃花酿,动作麻利地为桌上的每一个人倒满了酒。
那酒香四溢,仿佛能瞬间驱散所有的疲惫和烦恼。
议事厅的管事见状,特地走过来表扬了张镇恶一番:“小伙子年纪虽小,但力气却不小嘛!一个人能干四个人的活!”
他拍着张镇恶的肩膀笑道:“一会儿你坐我旁边吧,我向老大引荐一下你,说不定能帮你讨个更好的职位呢!”
张镇恶心中暗自感慨:果然是天道酬勤啊!连在这土匪窝里也不例外!
随着宴席的准备工作逐渐接近尾声,时间也悄然来到了巳时末尾即将迎来午时。
议事厅专门主事的人一看时间紧迫生怕耽误了吉时良辰,引起寨主的不满。连忙高声宣布:“吉时已到!开宴!”
话音刚落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便骤然响起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瞬间将整个议事厅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紧接着密集的锣鼓声和激昂的唢呐声也相继响起它们交相辉映共同编织出一曲热闹非凡的盛宴序曲。
在这欢快的氛围中张镇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愉悦。
他环顾四周只见各路蟊贼齐聚一堂有的相识有的陌生但此刻都仿佛成了亲密无间的兄弟一般相互寒暄着各自的英勇事迹和战利品。
他们谈论着最近劫掠了多少钱财、杀死了多少敌人、抢回了多少好货色……每一个话题都充满了普通老百姓满满的恶意。
然而随着人数的不断增加议事厅内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几乎要掀翻屋顶一般。
张镇恶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壳都被吵得隐隐作痛起来。
就在这时议事厅管事的一声大吼如同惊雷一般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声:“肃静!全都给我落座!”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深厚的内力仿佛海浪一般汹涌澎湃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和服从。
山贼们立刻停止了喧哗纷纷就近入座而张镇恶也被管事安排到了与他一桌的位置。
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有幸与这些英雄豪杰同席共饮实在是一种难得的荣幸。
就在这时一阵更加热烈的锣鼓声和鞭炮声再次响起唢呐也吹出了更加激昂的旋律。
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从议事厅外缓缓步入。
他面容刚毅目似寒星顾盼之间英气逼人仿佛一位从古代画卷中走出的帅哥,他不想其他地方的土匪那么凶神恶煞。
他正是这山寨的寨主——一个一等一的美男子!
这便是三叉寨的寨主,韩世冲。
张镇恶在一旁轻声嘀咕:“啧啧,这人与江北望,风格迥异,各具千秋。完全不是同一类人啊。”
随着一阵轻盈的步伐,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缓缓步入众人视线,她头戴璀璨金爵钗,腰系碧绿琅环,明珠点缀于玉体之间,珊瑚与宝石交相辉映,难掩其天生丽质。
她顾盼之间,光彩四溢,长啸之际,气息如兰,举手投足间,素手轻扬,皓腕上的金环闪烁着诱人的光芒。真可谓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绝代风华,无人能及。
张镇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周玉蝉所吸引,即便是久经沙场,阅尽人间美色的他,也不禁为这突如其来的惊艳所震撼。
心中暗道:“原以为江北望的描述已是极致,已或者是情人眼中出西施。
未曾想他竟还留有余地,这周玉蝉果然很美。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为过。”
在张镇恶眼中,韩世冲与周玉蝉,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相貌上相得益彰,令人赞叹不已。
“哎,红颜果然多祸水,此言非虚啊!”张镇恶心中暗自感慨,却也不忘眼前的热闹。
“举碗!”随着一声响亮的号令,管事人引领着众山贼,将盛满桃花酿的酒碗高高举起,场面热闹非凡。
“贺!”众人齐声高呼,祝愿寨主夫妻永结同心,早生贵子,随后将碗中佳酿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气。
韩世冲亦是举起满满一碗桃花酿,爽朗笑道:“多谢众位兄弟!同喜,同喜!”言罢,仰头一饮而尽,尽显英雄本色。
然而,在这欢庆之际,张镇恶却仍高举酒碗,未动分毫。
管事见状,不由得扯了扯他的袖子,催促道:“兄弟,怎地不喝?”
张镇恶微微一笑,婉拒道:“非是不喝,实乃小弟酒量不济,恐扫了大家的兴。”
管事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瞪大眼睛,吹胡子瞪眼地指着张镇恶的鼻子:“酒量不济也得喝!今日是寨主大喜之日,岂能容你扫兴?”
话音未落,只见管事身形一晃,竟也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显然是酒劲上头了。
张镇恶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原来管事酒量也真差劲!”
紧接着,议事厅内仿佛上演了一场多米诺骨牌效应,众山贼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原来,这一切都是张镇恶事先布下的局,他利用老六提供的药粉,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这场“大清洗”。
张镇恶轻轻扯下身上的山贼服,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劲装,腰间悬挂的黑鞘厚背长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他环视四周,发现除了韩世冲、管事端木遗风以及山寨二把手何德能外,其余人皆已中招倒地。
而那高台之上,一名年轻人独自饮酒,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浑然未觉,张镇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奇。
至于周玉蝉,她并未饮酒,自然未受迷药影响。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这一切,除了最初的一丝惊讶外,再无其他动作。
张镇恶运用望气术观察,发现韩世冲乃是江湖二流高手,而端木遗风和何德能则稍逊一筹,为江湖三流。至于那高台之上的年轻人,其修为竟深不可测,连张镇恶也难以窥其底细。
韩世冲见状,面色阴沉如水,但他身形依旧挺拔,显然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他怒视着张镇恶,质问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我韩世冲自问与阁下素无瓜葛,为何要来破坏我的喜宴?”
张镇恶轻笑一声,缓缓道:“韩寨主作恶太多,想不到仇家很正常,我们确实是初次见面。不过,我此行是受人之托,前来讨回一个公道。”
韩世冲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与我三叉寨为敌?”
张镇苦无奈地摇了摇头:“韩寨主恶名远扬,仇家自然不少。
不过,此次委托我的,却是一位江家的穷书生。”
“江家的穷书生?”
韩世冲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猛地转身望向周玉蝉,眼中怒火中烧。
而周玉蝉在听到“江北望”这个名字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眶泛红,仿佛被触动了心底最深处的伤痛。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韩世冲在原地怒吼:“不准走!”
然而,周玉蝉的脚步并未因此停留,她决绝地向外走去,仿佛要逃离这个充满仇恨与痛苦的地方。
“啧啧,韩寨主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张镇恶见状,冷笑一声,随即身形一动,左手紧握刀鞘,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气势。
他猛地一跃而起,向着韩世冲劈出一记“力劈五岳”,气势磅礴,仿佛要将整个议事厅都劈成两半。
然而,韩世冲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他冷笑一声:“小杂碎,你以为韩大爷就没有防备吗?”来人,都给我出来…
言罢,他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张镇恶的攻势,两人随即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之中。
这场战斗虽然激烈异常,但张镇恶却并未忘记此行的目的。
他一边与韩世冲周旋,一边寻找机会向周玉蝉示警。他知道,只有解开周玉蝉心中的结,才能真正地解决这场恩怨。
而周玉蝉在逃离的过程中,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回忆起与江北望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与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心如刀绞。
然而,当她看到张镇恶与韩世冲的战斗时,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逃避下去…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那激烈的战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而这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故事中一一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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