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凉意透骨,他轻轻的抚摸着刀背,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视线穿越至那幽深的江家宅院。
宅院前,石阶斑驳,两位山贼看守倚着木梁小憩,他们的鼾声在万籁俱寂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夜色中唯一的旋律。
就在这静谧之中,张镇恶施展太虚步,用的是重子决,像是黑夜中的光明,步步生莲花,鞋底与青石板的轻叩,清脆而有力,在黑暗中回响。如同心脏的跳动声。故意惊醒两个山贼…
两名山贼虽非武林高手,但警觉性尚存,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唤醒了他们的警觉。他们猛地站起,身形矫健,腰间朴刀倏地出鞘,寒光闪烁,映照着他们紧张的面容。
“何方神圣,速速止步!”
“胆敢擅闯,格杀勿论!”
他们的呼喝声在宅院内回荡,震得夜风都为之颤抖。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细微的地板碎裂声悄然响起,紧接着,一道模糊的黑影如同鬼魅般闪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那黑影越来越近。
只见张镇恶身形如电,手中长刀新月般划过夜空,仅一刀之下,两名山贼的脖颈上便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未曾有,便已倒地不起,气息全无。
张镇恶未曾停留,他跨过尸体,大步流星地推开了院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决绝。
此时,江北望正隐身于巷道之中,目睹了这一切。他心中激动难抑,知道时机已到,便毫不犹豫地冲入宅院。
张镇恶高声喝道:“你的腿跑不过我的刀,我劝你速速束手就擒!”那话语中既有对敌人的威慑,又是给刘三娃敲响警钟!
远处巷尾,刘三娃见状不妙,脸色阴沉,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缓缓走出阴影,跟随张镇恶与江北望踏入了江府的大门。
一入宅院,便闻哭声四起,哀婉动人。庭院之中,陆云正紧紧拥抱着两位年迈的中年人——江北望的父母,以及一名年幼的女童。
他的眼眶泛红,泪水无声地滑落,那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与辛酸交织的泪水。在父母面前,无论他多么坚强,都仿佛回到了那个需要呵护的孩子时代。
江北望急切地向父母询问起关于周玉蝉的传言。他心中充满了矛盾与不安,既渴望知道真相,又害怕那真相会如利刃般刺痛他的心。
母亲闻言,掩面而泣,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女儿则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大人们的悲伤。
父亲长叹一声,终是道出了实情:“玉蝉她……终究还是念及旧情的,你莫要太过责怪她……”
得知真相的江北望心如刀绞,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溺于个人情感的时候。
他强忍悲痛,与张镇恶商议对策。他们深知三叉寨的势力庞大,不可小觑,但为了保护家人和镇上的百姓,他们必须挺身而出,与恶势力抗争到底。
那日江北望前往金陵城求学,三叉寨的土匪纵马横刀而来,在忘川镇上肆意妄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掠夺妇女。
镇上的居民们生活在恐惧之中,钱财粮食被洗劫一空,连周玉蝉也被三叉寨主强行带走。
她跨上宝马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无奈、是决绝还是对未来的迷茫?无人知晓。
红颜未老恩先断,周玉蝉的命运如同那斜倚熏笼的佳人一般凄凉。
而忘川镇则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万顷风涛吹拂着碧绿的波浪却带不走人们心中的寒意。
那漠漠的寒月更是将人心照得透亮却也照出了世间的残酷与无情。
雁回山位于忘川河之北山林茂密春花烂漫山道开阔平缓本是人间仙境却因三叉寨的肆虐而变得不再宁静。
张镇恶、江北望等人深知要想彻底铲除这股恶势力就必须深入虎穴直捣黄龙。
他们踏上了前往雁回山的征途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挑战与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在那蜿蜒曲折的山脊之间,张镇恶挟持着刘三娃,身后紧跟着神色恍惚的江北望,三人骑着三叉寨那雄壮的高头大马,缓缓攀登着陡峭的山路。
马蹄声在静谧的山谷中回响,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马匹的英姿彰显着三叉寨的雄浑气魄,而三人身着的制式常衣,更是透露出一种纪律严明的气息。
若非刘三娃颈间那柄若隐若现的匕首短剑,泄露了此行的不同寻常,寻常山贼定会误以为这是同僚们归山参加即将举行的盛大喜宴。
随着日升月落,东方天际渐渐泛起一抹紫气,如同仙境初现,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在这两个时辰的跋涉中,山间景色虽美,却无人有心欣赏,唯有张镇恶等人目标明确,步步向前。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在山道上时,前方的道路开始逐渐收窄,一片巍峨的黑色轮廓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那便是三叉寨,一个令人心生敬畏的所在。张镇恶远眺山寨,只见大门高耸入云,宽达数十丈,全由坚硬如铁的力木精心打磨而成,彰显着不凡的气势。
中间那座主寨门,宽达十丈有余,平日里以粗大的铁链高高吊起,唯有山寨集体行动之时方才会放下。
寨门两侧,两座塔楼巍峨耸立,宛如巨人的双眼,俯瞰着整个山寨,其防御之严密,固若金汤,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张镇恶深知,再坚固的堡垒也往往从内部瓦解。他带着刘三娃与江北望,不疾不徐地来到寨门前,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考验。
“口令!”塔楼之上,一名山贼高声喝问,声音中带着几分警惕。
“翻江倒海下忘川!”张镇恶沉声回应,声音坚定而有力。
刘三娃紧随其后,长声答道:“忘川县驻守刘三娃,带下属归山换防!”他的声音虽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但仍尽力保持着镇定。
“开侧门,入!”塔楼上的山贼闻言,迅速下达了指令。
山寨大门旁的一道小门缓缓升起,仅容一人一马通过。张镇恶三人穿过这道小门,正式踏入了三叉寨的领地。
进入山寨后,张镇恶的视野豁然开朗。只见三叉寨依山傍水而建,清河支流绕寨而过,为山寨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机。
寨内布局错落有致,议事厅、忠义堂、粮库、兵器库等建筑一应俱全,彰显着山寨的繁荣与强大。
此外,还有大片依山而建的民居,炊烟袅袅升起,一派和谐安宁的景象。
刘三娃显然对山寨极为熟悉,他一边前行一边向张镇恶详细介绍着山寨的布局及高手分布情况。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希冀与恳求:“大侠,您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张镇恶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冷意:“我只是说让你多活一会儿,可从未承诺过要放过你。”
言罢,他手上内劲一吐,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刘三娃的脖子便被无情地扭断,横死当场。
这一幕让江北望震惊不已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张镇恶那略带兴奋的微笑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难道自己真的带来了一个杀人恶魔?
张镇恶却仿佛没有察觉到江北望的震惊与恐惧他一手拎起刘三娃的尸体一手拍了拍江北望的肩膀:“走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书生你要明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一日是山贼终生是山贼尤其是这些杀过人的家伙更是难以教化。与其让他们到别处去祸害无辜不如让我替天行道。”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角落:“先去那里把他埋了。”
江北望浑浑噩噩地应和着跟随张镇恶来到指定地点开始挖掘坟墓。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既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又担心自己一旦离开会遭遇不测。
与此同时三叉寨内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即将举行的喜宴。
议事大厅及厅前广场上摆满了桌椅即将迎来近百桌的宾客。后厨里更是热闹非凡厨师们忙碌地穿梭于炉灶之间准备着丰盛的宴席。
“大师傅,我们被叫来帮忙的您看我们能做些什么?”张镇恶和江北望到厨子的面前问道。
他们的出现引起了厨子头的注意他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后稀奇地说道:“除了寨主那群歪瓜裂枣里竟然还有长相标致的人。”
张镇恶虽然面带微笑但身体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他深知自己此刻的身份与处境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等厨子吩咐他们去劈柴,烧水后。
张镇恶小心翼翼拉着江北望嘱咐道:“你去烧柴,我去挑水。”幸好厨子头并未过多盘问而是直接给他们分配了任务。
“手脚麻利点儿耽误了喜宴的时辰寨主的怒火可不好承受。”厨子头叮嘱道。
张镇恶与江北望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等到厨子头离开后张镇恶再次叮嘱江北望:“你去安心烧柴等到把柴都烧完事情应该就差不多解决了。
不要心急也不要出来随意走动否则我可保不住你了。”你保护好自己就是在帮我。
江北望虽然心中焦急但仍不得不听从张镇恶的安排。
他默默地走向柴堆开始忙碌起来。而张镇恶则拿起墙角立着的扁担挑起两个水桶哼着歌朝着忘川河支流而去准备完成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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