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恶低头凝视着手中的那块足球大小的铁疙瘩,其上泛着一圈又一圈的磁力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他轻轻地掂了掂,估摸着这块铁疙瘩至少有好几百斤的重量。
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由得喃喃自语:“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元磁神铁?这么大一块居然有好几百斤?”
陈平安在一旁细细察看,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用手仔细触摸着元磁神铁,感受着其表面那深黑的颜色,隐隐透出的红光,以及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震撼之情,这块元磁神铁对旁边的铁器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吸力,仿佛能够吞噬一切金属。
“没错,这个应该就是前些日子产出的元磁神铁。”
陈平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他看着张镇恶手中那块轻若无物的元磁神铁,心中不禁暗自心惊。
好几百斤的重量在张镇恶的手中仿佛一枚石子般轻松,这让他不禁对张镇恶的实力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陈平安深知,这块元磁神铁的价值无法估量,它将是他们神兵堂崛起的关键。
然而,他也明白,这一切的发生都逃脱不了一个“贪”字。
贪铧帮的覆灭就如同昙花一现,刹那芳华,花开便败。他同样离不开一个贪字!!!
贪婪才是人性的原罪,它让人迷失自我,走向毁灭。
想到此处,陈平安收回了思绪,开始着手组织神兵堂接手镜铁山矿脉的一切事宜。
他深知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同时也是一个难得的机遇。
他必须尽快收拾贪铧帮的残局,安抚矿工,恢复生产和运输,确保神兵堂能够顺利接手并掌控这条重要的矿脉。
陈平安忙碌的身影在矿区内来回穿梭,他亲自指挥着神兵堂的弟子们进行各项工作。
飞鸽传书给百里知知,告知镜铁山的情况,并请求他调派人手支援。
他知道,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战胜一切困难。
在陈平安的精心组织下,神兵堂很快便掌控了镜铁山矿脉的一切事宜。
他们清理了贪铧帮留下的痕迹,安抚了矿工们的情绪,恢复了生产和运输。
同时,他们也发现了仓库里堆放的贪铧帮近期的矿采,其中就包括那块珍贵的元磁神铁。
陈平安特地找出了这块元磁神铁,将其交给张镇恶。
他深知张镇恶的实力和地位,这块元磁神铁只有交给他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他找来了一个特殊材料做的盒子,据说这个盒子能够阻挡元磁力,确保元磁神铁的安全。
他将元磁神铁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然后给张镇恶打包好,放进了结实的豹皮囊里包紧。
今日,是张镇恶和钟楚楚离开的日子。
镜铁山口,神兵堂的三十几名汉子全都跑出来送别。
他们虽然和张镇恶、钟楚楚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是同生共死的战友!!!
他们知道张镇恶喜欢吃肉,便特地将羊腿、烤兔做成肉干,给张镇恶带了满满一大包。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兄弟后会有期!”
张镇恶向着众人挥挥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
就连平时沉默寡言的钟楚楚也破天荒地伸出手,挥了挥。
他们策马奔腾,绝尘而去,留下了神兵堂的汉子们在原地目送。
回兰陵的路上,张镇恶和钟楚楚并没有那么急切。
他们放慢了速度,一边游玩一边看景。
然而,钟楚楚的性格却如同一汪深潭般沉静,无论张镇恶如何努力,都难以和她聊起天来。
这让张镇恶有些无奈,他怀念起了千金楼的青梅小娘子,那个音轻体柔、玲珑有致、说话又好听的女子。
虽然他知道那只是逢场作戏,但那种顺心意的感觉却让他难以忘怀。
男人,要的不就是一个顺心意吗?
心里寻思着回去请三哥莫劫在去一趟得月楼,张镇恶收回了思绪。
他们行了半日山路,终于转到了官道上。
就在这时,他们正面碰到了一行商队。
这行商队共有三辆马车,每辆车上都装着四个大箱子,一共十二个。
领队的有三个人:一个锦衣玉服的中年男子、一个身穿红衣劲装的明媚少女以及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
那个锦衣玉服的中年男子面容和善,三缕长须微微飘动,微微隆起的肚子彰显出他成功的走商者身份。
他看起来有些功夫在身,但又感觉长期懈怠了,身上带着一股闲适的气息。
那个身穿红衣劲装的明媚少女手持一杆亮银长枪,眉目之间英气逼人。
她骑在马上,身姿挺拔,仿佛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看见这个少女,张镇恶突然想起了蓝星上一个有名的游戏人物——一杆银枪的云缨。
那个在游戏中英勇无畏、所向披靡的英雄形象与眼前的少女不谋而合,让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还有那个魁梧的中年汉子,他面容刚毅沉稳,身上披着软甲,腰间挎着一柄大环刀。
他的太阳穴微微鼓起,一看便是功夫练到了精深处。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跟着车队的还有二十几个人,其中几个是穿着布衫的随从,剩下的都是穿着轻甲、佩戴腰刀的镖师。
他们训练有素、纪律严明,行进的速度并不慢。
车队最前方打着两面旗子,一面上书“巴蜀丝织”,另一面则写着“中元镖局”。
蜀锦城以丝绸、蜀锦、成衣最为出名,看这商队的方向应当是往兰陵城去做生意的。
张镇恶和钟楚楚勒马驻足,让商队先行。
他们静静地注视着商队缓缓驶过,心中各自思量着。
明媚少女骑在马上,回身望了望张镇恶,她的面容俊秀、英武不凡,仿佛与这辽阔的天地融为一体。
张镇恶回以微笑,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或许是因为那个游戏人物的缘故吧。
张镇恶和钟楚楚继续策马前行,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拉长。
回想着刚才那个明媚的少女,张镇恶的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好奇。
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来自何方、去往何处。
但他知道,她就像那朵在荒野中独自绽放的花朵,美丽而坚韧。
钟楚楚看着张镇恶出神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疑惑。
她不知道张镇恶在想些什么,但她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波动。
她轻轻地拍了拍张镇恶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前行。
然而张镇恶刚刚其实想起了云缨,想起了云缨的枪技,
“断月。
追云。
逐星。
啸日。
回风枪。
御风枪。
穿风枪。
炽风枪。
破空势。
破影势。
破敌势。
破阵势。
风火燎原。
星火燎原。
燎原百斩。
燎原一枪…”
张镇恶想到深处,不由有点小发呆!
镖局少女见状,那里知道对面少年的胡思乱想,只以为对方是在看自己发呆。
脸颊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急忙羞涩地转过头去,不敢直视眼前的不远处的少年。
“爹爹,您看那位少年,年纪似乎与我相仿,他们一行人似乎也是朝着兰陵的方向行进呢。”
明媚动人的少女向着身着锦衣的中年人轻声说道,言语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
中年人闻言,宠溺地笑了笑,并未直接回应,而是转而看向身旁那位魁梧的汉子,问道:“赵镖头,对于此事,您有何高见?”
这位中年汉子,正是中元镖局的副镖头,名叫赵天佑。
他早年曾在巴蜀从军,历经沙场,练就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
此刻,他手持一柄七环大刀,英姿飒爽,对蜀地的山川道路了如指掌。
锦衣中年人,则是巴蜀丝织的掌柜,名叫孙行空。
他与中元镖局交情深厚,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巴蜀丝织每年都要往返兰陵城多次,每次都会聘请中元镖局为其保驾护航。
而那位明媚的少女,正是孙行空的爱女,名叫孙云缨。
她目前正拜在中元镖局总镖头的门下,刻苦学习枪法说来也巧,这位少女的名字竟然与“云缨”二字不谋而合,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次出行,孙云缨更是哭闹着要跟随父亲一起走镖,声称自己已经学艺有成。
孙行空与赵天佑合计之后,觉得这段路他们已经走了近百次,基本没有什么大的风险,于是便应允了女儿的请求。
此刻,赵天佑一边驾马前行,一边回望仍立在路边的张镇恶和钟楚楚两人。
他目光如炬,对那两人的身份和来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少年身穿一身月白道袍,似道非道,腰间佩带着一根金光闪闪的金鞭,气质非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赵天佑沉声说道。
“而那黑袍人更是深藏不露,看不出深浅。我们此行还是勿要多管闲事的好,以免惹祸上身。”他接着补充道。
孙云缨在一旁听着,小嘴一瘪,闷闷不乐地说道:“知道了,赵叔叔。”
然而,她的心中却暗自惋惜,那个好看的少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
少女的忧伤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一会儿,孙云缨就被路边的蝴蝶和飘飞的杨花所吸引,忘却了刚才的烦恼。
她欢快地追逐着蝴蝶,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山谷间回荡。
等到商队走远之后,钟楚楚才驭马上了官道,不紧不慢地说道:“醒醒吧,拍都拍不醒你?我们也该走了。
你的魂都被那个小姑娘给勾走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和醋意。
张镇恶闻言,不禁一愣,随即笑道:“胡扯!我只是看到那个小姑娘,想起了一个故人罢了。
楚楚姐,你不会真的吃醋了吧?为何要等商队走远才肯上路?”
钟楚楚白眼一翻,没好气地说道:“吃个屁的醋!
我看你是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了半天吧?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走镖送货的,最怕的就是有人惦记。如果我们一直吊在他们车后,很可能会被误会为劫道的山贼。”钟楚楚解释道。
“所以大家碰到商队或者镖车时,要么就纵马先行,要么就等车队远去再走。
这样既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又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她接着说道。
张镇恶闻言恍然大悟,打马跟上钟楚楚的步伐。
两人沿着官道走了一日,终于来到了将军庙地界。他们勒马向着山林走去,打算在将军庙露宿一晚。
这座庙宇虽然不算简陋,但却被山林树木遮掩得十分严实。
路过的行人商旅大多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因此这里显得格外宁静和清幽。
比如他们白日里碰到的商队,通常都会在官道边的山林露宿或是寻找废弃的官驿。
而张镇恶和钟楚楚却选择了这座隐藏在山林之中的将军庙作为今晚的栖息地。
两人在庙里生起了一堆篝火,拿出神兵堂送的肉干就着清水裹腹。
张镇恶想到几日前众人在这里生火烤肉、围杀神使的情景,不禁感慨万千。
那时的他们团结一心、共同抗敌,如今却各奔东西、天各一方。
他还是怀念神兵堂汉子亲手烤的野兔那肉质鲜嫩焦脆、令人垂涎欲滴的味道。于是,张镇恶决定自己也来尝试一下烤兔子的手艺。
他身形一闪掠进丛林之中,没一会儿就拎着一只土黄色的兔子回来了。
他掏出短剑开始放血、剥皮、剁头,然后将其架在篝火上烧烤起来。
他一边回忆着神兵堂师傅们的动作一边依样画葫芦地操作着。
然而,一盏茶过后,当他举着一团漆黑的焦炭时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个步骤做错了竟然烤出了这样的东西来。
“楚楚姐要不你尝一尝吧?我觉得去掉烤焦的部分应该还是不错的。”张镇恶有些尴尬地说道。
钟楚楚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半晌才冷冷地蹦出两个字:“你吃!”
“我饱了!”张镇恶一脸认真地说道,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钟楚楚无言以对,嗖的一声飞上屋顶躺下装睡起来。
“不吃就不吃!生哪门子气!”张镇恶将手里的焦炭随手一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准备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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