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的手告诉我,你是一个玩重兵器的高手。”
“噢,怎么说?”张镇恶好奇地挑眉反问,目光中闪烁着探究与兴趣。
林远威微微一笑,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手上虎口的茧,是每日苦练兵器所留下的痕迹,那厚实的茧壳见证了无数次的磨砺与挑战。
再看你的手上大筋,犹如蛰伏的毒蛇,盘踞在肌肤之下,透露出你深厚的内力和对力量的精准掌控。
这种力量,绝非一朝一夕所能练就。”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你的手,下意识地呈虚握状,这是一种随时准备出击的姿态。
这样的习惯,说明你不仅精通兵器,而且你的兵器绝非凡品,定是重兵器一类,需要时刻准备着挥动与驾驭。”
张镇恶闻言,不禁点头称赞:“你的眼力果然不错,观察入微,令人佩服。”
林远威傲然而立,身姿挺拔,一股英气勃然而出,仿佛他便是这片天地间的主宰。
“我林远威自小便苦练武艺,从未有过懈怠。
今日,我想试试你的功夫,看看是否如传闻中那般厉害。”
此时,周围的镖师们纷纷围拢过来,他们好事地聚在一起,大声起哄叫好,看起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热闹。
这些镖师们都知道,他们的少镖头林远威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打遍整个镖局难逢敌手。
而后他出门游历数年,月前才归来,实力更是突飞猛进。
总镖头对他更是盛赞有加,说他在年轻一辈中,也是属于天资出众、实力超群的存在。
面对周围人的赞美与吹捧,林远威的信心逐渐高涨。
他看向年纪更小的张镇恶,被崔管家如此礼遇,心中自然涌起了一股想要比试一番的冲动。
他渴望证明自己,渴望在这片天地间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
张镇恶看着眼前的少年,“充满着恶趣味的想着,这少年人怎么这么像刚出江湖的“林平之”一样样的。
好事,冲动,有点爱心,又容易惹祸上身!!!!
然而,张镇恶表面上却是异常平静,却只是摊了摊手,淡然说道:“我的功夫,只杀人,不比试。
毕竟龙象般若功还没有到达第十层,不能做到收放自如。
万斤巨力,出则伤人,恐怕会伤了和气。”
周围的镖师们愣了一下,随即哄堂大笑。他们觉得张镇恶是在找借口,是在害怕与林远威的比试。
“你不会是,怕了吧?”林远威疑惑地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挑衅。
镖师们更是起哄道:“他肯定怕了!”“小子毛都没长齐,就学我们出来走镖?”“要不干脆离开吧,免得到时候成为拖累。”……
面对众人的嘲笑与挑衅,张镇恶只是深深叹息一声。
他本来也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之中,但是崔管家给出的报酬实在太过丰厚,让他无法拒绝。
他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也不利于团队合作与和谐氛围的营造。
不如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于是,张镇恶终于打了个响指,淡然说道:“这样吧。
如果你能逼我出兵器,那就算作你赢!如何?”
林远威闻言涨红了脸,怒声道:“你是在羞辱我吗?我林远威岂会怕你!”
张镇恶摇了摇头,依旧淡然如初:“并没有,我只是在说事实。其实我的拳头和兵器一样厉害。
有一句话你记住,‘兵器乃手足之延伸,拳练得好,兵器自然更加霸道’。
算算时辰,迎亲队伍也快要出发了,你如果要打就趁现在噢。”
张镇恶的句句平铺直叙,但在林远威听来,却句句像在嘲讽他实力低微、不堪一击。
林远威怒极而动,身形猛地前冲,如同一只下山猛虎般扑向张镇恶。
既然张镇恶不使用兵器,那他也不动剑,就从拳脚上一分高低!
内力调动缠绕在拳面上,形成强悍的内劲。
林远威浑身的力道通过腰腹扭转层层传递到右拳之上,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拳之中。
风声呼啸而起,仿佛空气被一瞬间抽干般寂静无声。林远威的右拳携着无双威势直刺张镇恶面门而去!
然而,面对这如雷霆万钧般的一拳,张镇恶却是平淡无奇地一记伏龙掷象拳起手式——“力撼昆仑”相迎。
拳头对拳头!只听“咚”的一声巨响传来!林远威狂傲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先是痛!骨裂一般的疼痛从拳头传来!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刺痛着他的神经!
然后有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从拳头传来,顺着他的拳头、手腕、手臂一路向上蔓延至全身的皮肤!
那狂暴无匹的力量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扯成碎片般震出道道波纹!
砰!林远威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甘!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败得如此凄惨!
而张镇恶则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淡然如初的微笑!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般!
他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拳头!目光深邃而平静地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林远威!仿佛在告诉他: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周围的镖师们也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对手!也从未想过张镇恶的实力竟然会如此恐怖!
他们纷纷收起了之前的嘲笑与挑衅!转而投去了敬畏与佩服的目光!
林远威犹如一枚被猛烈掷出的炮弹,倒飞而出,轰隆一声巨响,重重地撞击在偏院的墙壁上,整个人深深地嵌入了墙体之中。
全场镖师皆是一片寂静,目光在张镇恶与墙内的林远威之间来回游移,犹豫不决。
他们心中充满了困惑,不清楚是该先去解救被困的林远威,还是一拥而上将张镇恶制服。
就在这时,张镇恶轻轻踏出一步,身形仿佛鬼魅一般,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了林远威的身前。
镖师们见状,如同见到了鬼魅一般,有的甚至忍不住惊叫出声,如此诡异莫测的身法,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林远威虽然意识尚存,但只觉浑身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嵌在墙里动弹不得。
他只能无助地睁大着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
张镇恶伸手抓住了林远威的手腕,轻轻一拉,竟将他整个人从墙里拽了出来。
随即,他轻轻一抖林远威的手腕,林远威的浑身骨头顿时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仿佛被重新组装了一般。
竟是将林远威浑身上下被震脱臼的关节全部复位了!!!!
林远威神情发懵,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任由张镇恶随意摆布。
然而,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又可以动了。
除了浑身有些酸疼之外,他惊讶地发现,连之前正面碰撞的拳头都没有出现骨裂。
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做到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张镇恶微笑着回答道:“功到自然成。
我境界比你高,不过是控制好出拳的力度罢了。”
他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然而,对于张镇恶来说易如反掌的事情,在他人看来或许比登天还难。
林远威深深地低下了头,向张镇恶抱拳行礼道:“是我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羞愧与自责。
张镇恶拍了拍林远威的肩膀,笑了笑说道:“切磋而已,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负担。
记住了,“失败是成功之母”。
只有经历过失败,才能更好地成长。”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鼓励与关怀。
院子里的其他镖师大气都不敢喘,对待张镇恶都是敬若神明,远远观望。
他们心中充满了敬畏与恐惧,仿佛张镇恶就是他们无法逾越的鸿沟。
张镇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想:“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
然而,他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与淡然。
就在这时,崔府大门方向传来一阵鞭炮声音,噼里啪啦地在晴空中炸响。
紧接着,敲锣打鼓声也同一时间响起,声音如平地炸起的惊雷一般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最后是嘹亮的唢呐声穿透所有乐声的阻扰一曲直上云霄犹如嘹亮的凤鸣于九天回荡。
一个仆役小厮急匆匆地跑进偏院喊道:“少爷他们出发了!各位大侠也赶紧的吧!”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与催促。
为了追求热闹与喜庆迎亲的队伍要先沿着城北的四方主街巡游一番然后再走中街一路向南最后再从城南而出。
林远威他们作为保护队伍的镖师不必在城内跟着巡游直接先行一步去城南等候即可。
林远威收拾了一番心情,被张镇恶的功夫深深震慑到了。
更让他有感触的是张镇恶说的那一句“失败是成功之母”。
这句话如同一股暖流涌入他的心田,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与希望。
多谢少侠指点!!!!
他指挥众人收拾行囊从侧门出去。在路上,林远威也向张镇恶介绍了迎亲双方的具体情况。
其实,这是一个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爱情故事。
崔家公子崔云飞在金陵城的熊猫书院就读期间结识了一个姑娘。两人一见钟情,彼此倾心。
姑娘家境虽然不差但也只是普通人家而已。
而崔家在兰陵声名显赫,家世显赫。
因此崔家家主对这段恋情有所顾虑,担心门不当户不对会影响家族的声誉。
然而,崔云飞却铁了心非这位姑娘不娶。
而这位姑娘也决心是非崔云飞不嫁。两人情深意重,誓要共度此生。
如此这般,两人拖拖拉拉、藕断丝连又过了一年多的时间。
崔家家主终于被他们的深情所打动妥协了。
崔家就这么一个公子以后家业还要靠他继承总不能真的让他终身不娶。
既然决定谈婚论嫁那乔家自然要把这事情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三书六礼该有的规矩一样都不能少;该走的流程也一项都不能落下。
崔家为了迎娶这位姑娘,真是费尽了心思与精力。
张镇恶听闻此事啧啧称奇,没想到那唇红齿白、玉树临风的玉面公子崔云飞竟然是个痴情的种儿。
他对这段爱情故事充满了感慨与赞叹。
南明大街上锣鼓阵阵、震耳喧天。唢呐开路荡涤九霄,为迎亲队伍增添了几分喜庆与热闹。
崔云飞身穿绛红色锦袍吉服骑着没有一丝杂色的雪白骏马,春风满面、意气风发。
他,跨着高头大马,身上配着红花,只等洞房花烛春风醉。
人生得意莫过于此!!!
身后是八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穿着红色祥纹吉服轻巧地抬着精致宽敞的喜轿紧紧跟随。
喜轿内坐着的是他心爱的新娘,他将与她共度此生、白头偕老。
接着是擂鼓敲锣、唢呐金钹的汉子们。
他们穿着黄色金边短衫绣着吉祥图案,一边走一边将手中的乐器敲得震天响。
两条街外都能清晰听到这喜庆的奏乐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份喜悦所感染。
最后才是重点——十六个穿着红色吉服、头戴红巾的力士。
他们两人一组前后抬了八个红木金漆的大箱,里面装的都是迎亲的喜钱和礼金。
这些财物代表着崔家对新娘的尊重与重视,也象征着他们美好的未来生活。
除此之外,还有若干仆人、丫鬟、姑子、媒婆、大夫甚至是风水先生。
他们负责伺候崔云飞起居饮食、吉凶堪定以及迎亲路上遇到的其他问题。
整个迎亲队伍浩浩荡荡、气势磅礴,仿佛一支威武雄壮的军队在前进。
用张镇恶的话来讲那就是:“保姆级迎亲一条龙服务省心省力省时间就是费钱。”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幽默,却也道出了迎亲队伍的奢华与排场。
乖乖!古代大户人家娶亲这排面真不是盖的!
张镇恶望着这盛大的迎亲队伍,心中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古代人们对婚姻的重视与尊重,也感受到了那份跨越时空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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