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杰英撇撇嘴角,
“我骗你干啥?”
苏仪心头一喜,
随即又有隐忧。
喜的是建功机会已至,
忧的是特战队尚未完成基础训练,
如何发挥作用?
正沉思间,
庄杰英重重拍向他肩膀,
震得苏仪肩头生疼,
“话已带到,你小子速整备兵马,大王即刻开拔!”
言罢,
庄杰英掀帘离去。
苏仪揉着肩膀拉开门帘,
暮色中打定主意,
河套至燕阳尚有路程,
正好途中练兵!
他大步走到相邻帐篷,
一把扯开帘子,
“全体起床,立即集合!”
……
刘彻看向身后的军队,
跟着自己前往燕阳城的只有3000人。
燕阳城驻军有500人左右,
合起来不过3500人。
以如此兵力阻挡匈奴单于的十万铁骑,
即便据守燕阳城,
仍是险象环生。
刘彻并不是不想多带些兵马前往燕阳城,
只是公孙敖率领的是皇家军,
虽然父皇命他听自己调遣,
但是皇家军眼里只有公孙敖,
没有他胶东王刘彻。
好在公孙敖非常配合自己工作,
围困河套城身先士卒,
只是,
父皇的任务是让他收服河套,
并没有与匈奴单于硬碰硬的要求,
所以只能让公孙敖和皇家军继续留在河套城周围。
……
河套城头,
匈奴左贤王望着一小部大汉军队拔营,
腾起阵阵烟尘,
心头大石暂落,却又添新忧,
若单于攻破燕阳城,
十万大军压境,
自己该如何办?
左贤王在匈奴一直拥兵自重,
当初攻打河套,
单于是千阻万阻,
左贤王刚愎自用,
擅自用兵。
此刻,
没想到单于亲自来救。
他长叹一声,
转身退下。
……
刘彻率3500士兵出发时,
未见苏仪身影。
可据他所知,
是这3500人里是算上苏仪特战队的那100号人的。
“老庄,苏仪呢?”
刘彻勒住缰绳问。
“回大王,那小子说什么不会骑马,”
“带着百名属下步行,已提前出发了。”
刘彻笑了出声,
“他竟然不会骑马?!”
三千对十万的压力虽在,
刘彻却因这插曲稍微轻松一些,
“哼!”
“就算他提前出发,”
“他们步行,咱们是骑兵。”
“老庄!”
“在!”
刘彻下令,
“咱们要比苏仪先行到达燕阳城,”
“然后在城头嘲笑他!”
“是!”
马鞭扬起,
3000铁骑如离弦之箭奔涌而去。
待马蹄声渐远,
道旁草丛中钻出一队人影。
他们浑身捆扎青草,
头顶编着简陋草环,
望着骑兵背影嘟囔,
“怪不得头儿说骑马误事,原来是自己不会骑!”
十人扛起地上的粗壮原木,
小跑着追赶队伍。
狂奔近三分钟,
众人抵达树林边缘。
原木轰然落地,
士兵们齐声大吼,
“头儿,我们到了!”
树林中,
苏仪盯着手中的沙漏点头。
从军营到此处3公里路,
士兵身披全甲、肩扛重物,
最快一队仅用20分钟,
最差也未超过30分钟。
他收起沙漏,
背手而立。
士兵们赶忙扔下物件,
勉强列成队列。
“看你们体力还行。”
苏仪扫视众人泛红的面庞与粗重的喘息,
继续说,
“但仅有体力远远不够。”
“你们能无声杀敌吗?”
“能潜入敌城纵火投毒后全身而退吗?”
“能辨识山川地图吗?”
“能携带三日口粮在野生存七日吗?”
“会攀援绝壁吗?”
一连串质问让众人面面相觑,
无人应声。
“听令!”
苏仪开始部署编制,
“全体都有!”
“你们分编十个小队,每队十人。
“各队推选队长,今后由队长率领分头行动。”
“即刻推选!”
特战队的初步架构,
在河套通往燕阳城的风沙中悄然搭建。
……
苏仪话音刚落,
人群顿时热闹起来,
约摸一炷香工夫,
十名队长推选完毕。
苏仪扫过众人,
大多是熟面孔,
待特战队架构初定,
苏仪下令第一队先行出发,
行出两里后就地隐蔽。
其余九十人待其藏好后全力搜寻,
限时一炷香,
未找到任何一人的队伍受罚,
寻得最多者有奖。
士兵们听到这话面露无奈,
这与小时候捉迷藏有何不同?
第一队出发一炷香后,
剩余九十人扛着原木跑步进入搜索区域。
苏仪也扛起一根原木,
随队跟进。
第一队表现堪忧,
香未尽便全员暴露。
按照苏仪的命令,
找出最多一队队员的的三队长常行进,
其余队伍抗原木继续前进,
一队则蛙跳前进。
一队队长当场抗议,
“我们藏的也要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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