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过后,
很快,
春天到来。
胶东王刘彻剿灭匈奴残部,
在除夕之前便返回长安了。
太子刘荣因为窝藏精骑的事被大汉景帝问责,
没能插手西域事宜,
刘彻返回后知晓前因后果,
又是对苏仪一顿夸,
好在目前刘彻身边胶东胶东王府的文武官员,
都是和庄杰英、高文芳般豁达,
能为刘彻鞠躬尽瘁,
再高的威望也不嫉妒,
所以,
苏仪在胶东王府,
混得风生水起,
甚至朝廷上,
也有了苏仪的传言。
……
皇河的冰层融化,
柳枝抽出新芽,
麻雀在檐角跳跃。
苏仪有些闲了,
情报网已覆盖关中,
特战队训练步入正轨,
各个队长都能独当一面,
苏仪难得有了半天时间清闲。
立春当日,
苏仪带大勇二勇、老猎出城踏青。
长安城外已是勋贵云集,
有人骑马奔驰,
有人架起烤架,
河边传来孩童戏水的笑声。
庄杰英远远招手,
他便领着众人过去。
“就知道你会来!”
庄杰英大笑着捶了捶苏仪肩膀。
苏仪先行礼,
众人席地而坐。
大勇二勇略显拘谨,
庄杰英却豪爽说,
“别这么生分,唤我一声大哥,咱们平辈相交!”
他打量老猎,
听到其既能百步穿杨,又能力大扛马,
连声赞叹,
“江湖藏龙卧虎,猎兄这样的身手,不该埋没。”
寒暄间,
苏仪递上酒囊,
“庄兄尝尝我酒坊的新酿。”
庄杰英灌了一大口,
连道“好酒”,
仰头畅饮。
苏仪拉着老猎起身,
“光喝酒没肉可不行,咱们打些猎物去。”
两人策马至河边,
正见一头鹿低头饮水。
老猎刚要搭箭,
左右两侧各飞来一箭,
三箭齐中鹿身。
两拨人现身,
一边是十四五岁的少年,
身边侍卫高大健壮,
另一边是十七八岁的青年,
手持两弓箭,
身后同样跟着护卫。
双方盯着猎物,互不相让。
见苏仪二人走近,
齐齐开口:“兄台如何称呼?”
苏仪行礼,
“在下苏仪。”
听到这个名字,
两人面露不屑。
十四五岁的少年说,
“不认识,鄙人薄行简,家薄广。”
苏仪想了想,
姓薄,
是大汉时期的名门望族。
大汉文帝薄太后娘家的侄孙女薄氏,
被指配给大汉景帝刘启为妃,
后成为皇后。
薄氏家族因薄太后的关系,
在当朝具有一定的地位。
另一少年接口,“薄公子久仰。
在下窦良,家父在朝中任廷尉。”
说完看了他一眼苏仪,
不再理会。
薄行简拱手,
“原是窦氏家族的公子,失敬。”
苏仪想了想,
姓窦,
又是个名门望族,
大汉景帝的母亲窦太后出自窦氏家族,
其家族成员也多有身居高位者。
两人旁若无人交谈,
将苏仪晾在一边。
老猎扯了扯苏仪衣袖,
“头儿,咱们走吧。”
苏仪冷笑打断,
“薄公子、窦公子,
先弄清这鹿该归谁。”
二人皱眉,
薄行简不屑说,
“一头鹿而已,算你猎到的。
薄家书香门第,不与你争。”
窦良也冷笑,
“我窦氏也乃名门望族,
若与你争执,岂不贻笑大方。
鹿你拿去。”
苏仪听到这话大怒,
脸色涨红,
青筋微显,
却强压怒火。
恰有野猪闯入河边,
苏仪拉弓射箭,
箭支从二人间穿过,
冲击力将野猪钉在树上。
苏仪放下弓说,
“拿了二位的鹿,
心下不安,
这野猪权当赔礼。”
示意老猎取鹿,
径自离去。
窦良盯着树上的野猪,
脸色铁青,
猛抽马鞭,
“匹夫欺人太甚!”
然而二人马术与苏仪和老猎比,
简直如同三岁儿童,
几步路,
就跟丢了。
两人愤恨咬齿,
决定将来一定要给苏仪点颜色瞧瞧!
……
苏仪与老猎返回庄杰英处,
见多了一对姐妹。
庄杰英介绍,
是亲戚家的女儿,
开春来长安做客。
苏仪礼貌点头,
刚坐下,
老猎轻拉他衣袖。
顺着目光看去,
大勇二勇正痴呆望着那对姐妹,
口水直流浑然不觉。
苏仪笑了笑,
心说春光大好,
果然容易心动。
……
回城后,
苏仪未提与薄、窦两家的冲突,
老猎也默契缄口。
但大勇二勇却陷入单相思,
回望天楼后神思恍惚,
对美酒佳肴再无兴趣。
苏仪心说二人心意,
却无暇过问。
因为第二天,
苏仪接到消息,
大汉景帝移驾长乐宫,
命太子留守未央宫,
带刘彻和刘余随行。
临行前,
刘彻召苏仪至府中叮嘱事务,
苏仪自此忙碌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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