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说:“我欲效仿那次行动,
趁夜潜入匈奴大营,
说服烈爱吐司退兵。
他若退去,
古丽亚单于自然也会撤兵!”
话音刚落,
一文臣起身反对,
“大王万金之躯,
岂可涉险?
请让微臣等代劳!”
刘彻摆手说,
“诸位不必担忧。
以苏仪的身手,
潜入匈奴大营不难。
何况我另有行动配合,
必能万无一失!”
文臣见刘彻态度坚决,
不再劝阻。
刘彻见帐内无人再言,
起身大声说,
“敌虏所恃者,
唯有弓矢。
如今阴雨连绵,
弓弦胶筋受潮松弛,
弓矢难用,
如飞鸟折翼。
我军居帐生火,
刀枪锋利,
以逸待劳,
此时不击,
更待何时!”
顿了一顿,
刘彻又说,
“传我将令,
命胶东王府兵及全军精骑,
今晚冒雨出营,
前往匈奴大营袭扰,
不可恋战,
一击即退。
待敌虏缩回营地,
再行袭扰。”
“是!”
众将起身。
……
做好战前扰敌部署,
刘彻则来到特战队营地,
准备夜间与苏仪一同行动。
休整至夜幕降临,
刘彻率三千精锐骑兵与苏仪向匈奴大营疾驰而去。
大雨倾盆,
雨点砸在头盔铠甲上咚咚作响,
甲缝间的衣服早已湿透,
透出阵阵凉意。
见前方出现零星灯火,
刘彻、苏仪及数十名特战队士兵下马步行。
匈奴营地因雨势太大,
多数火盆无法点燃,
唯有哨塔与帐篷内的火光在雨夜中格外显眼。
苏仪望向营地说,
“大王,咱们行动吧。”
一身黑衣黑甲的众人随即向匈奴营地潜行。
身后的胶东王府兵骑兵紧盯他们的动向,
见苏仪等人接近营地,
庄杰英喊,“冲!”
三千骑兵如黑色洪流般冲杀上前。
守哨塔的匈奴士兵见势,
立即吹响牛角号。
顷刻间,
匈奴大营骚动,
士兵们穿着内衣抓起弯刀冲至空地,
却被雨淋得又缩回帐篷。
“哪来的袭击?”
不少匈奴士兵骂骂咧咧。
片刻后,
汉军骑兵已冲杀而至,
众多匈奴士兵不明所以地倒在刀下,
大营陷入混乱。
“莫慌!”
古丽亚单于的怒吼传来,
混乱的营地渐归秩序。
汉军则在喊声中向东撤退。
在苏仪看来,
此次潜入异常顺利。
混乱的匈奴士兵晕头转向,
几十人穿行大营竟无人盘问。
甚至一名懂匈奴语的士兵抓来士兵问路,
对方竟直接指明烈爱吐司营帐方向,
未疑其身份。
刘彻见状,
也不禁轻轻一笑。
众人顺利抵达烈爱吐司大帐,
却发现帐内无人,
烈爱吐司想必是去安抚士兵了。
十余名特战队士兵控制帐外守卫后,
刘彻与苏仪坦然坐在帐内等候。
不久,
外面渐趋平静,
烈爱吐司带着一身雨水抱怨着天气和莫名其妙的汉军,
跨入大帐。
“烈爱吐司单于,
小弟等候多时了。”
刘彻笑着说。
烈爱吐司一惊,
见是刘彻,
正要呼叫卫兵,
却见帐内数人同时举起弩机,
到嘴边的话又咽下,
小声说,
“刘彻,你找我何事?”
说罢从容坐在对面。
刘彻说,
“久未相见,
今日特来救单于和你族人一命。”
烈爱吐司沉脸说,
“救我?有话直说!”
“单于随古丽亚犯我中原,
已陷危局。
可知古丽亚为何邀你出兵?”
烈爱吐司说,
“他说中原混战,
正是劫掠之际,
又言冬日缺粮,
需东征筹粮。”
声音渐低。
刘彻作痛心状,
“单于糊涂!
若遇汉军,
古丽亚命你先攻,
你拼杀损兵,
他坐收渔利,
回草原后必吞你部落!
如此浅显之局,
单于怎看不清?”
烈爱吐司面露惭色,
他确实受古丽亚厚利诱惑,
想趁乱捞取好处。
刘彻见他沉默,
知其心动,
不再多言。
良久,
烈爱吐司叹说,
“多谢刘彻提醒,
我险些铸成大错。
放心,
此事我不再参与。”
刘彻笑着说,
“单于客气,小弟此举也是为两家和睦。”
烈爱吐司看向苏仪,
“原来击杀乌尔善的勇士也在!
幸会。”
苏仪连忙谦逊回应。
烈爱吐司忽然对刘彻说,
“刘彻,
我甚是喜爱这位勇士,
能否割爱?”
刘彻一愣,
随即说,
“这可不行,
不过单于若喜欢,
他训练的士兵可送几人给你。”
此言一出,
苏仪、特战队士兵及烈爱吐司均感意外。
烈爱吐司笑着说,
“求之不得!”
刘彻问众士兵,
“谁愿留下辅佐烈爱吐司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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