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理解屏幕上的逻辑。那个美国队长，看起来非常陌生。不再是那个有点古板、但正直可靠的战友，反而像是一个……为了保护那个杀手而不惜与自己为敌的……顽固分子？
“佩珀，你看到了吗？”托尼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佩珀，试图从她那里寻求认同，“那个队长，绝对有问题！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仇人！”
佩珀看着屏幕上那紧张对峙的画面，又看了看身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的托尼，心中充满了担忧。她不像托尼那样立刻将责任归咎于对方，她看到的是双方的紧张和戒备，是美国队长眼中那份不仅仅是震惊，似乎还掺杂着失望和痛苦的复杂情绪。
“托尼，冷静点。”佩珀柔声说道，试图安抚他，“我们现在看到的信息太少了。也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或者，这个‘盘点’系统，故意剪辑了这些片段来挑拨离间？”
“误会？挑拨？”托尼冷笑一声，“能让美国队长用那种眼神看我，能让他为了保护一个九头蛇刺客而挡在我面前……这误会可大了去了！”
他重新看向屏幕，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
“不管这个‘美国队长’是谁，不管他有什么理由……如果他敢挡在我面前，保护那个杀了我父母的凶手……”
托尼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需要更多信息。贾维……哦该死……”他习惯性地想呼叫贾维斯，却猛地想起贾维斯已经不在了。“星期五！给我分析这段影像！重点分析那个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我要知道他们的一切！所有的背景资料、能力评估、心理侧写！立刻！”
新的人工智能“星期五”的声音响起：“收到，老板。正在建立分析模型……目标人物：史蒂夫·罗杰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正在交叉比对现有数据库……”
托尼紧紧盯着屏幕，等待着更多画面的出现。他要知道，这场战斗，究竟为何而起，又将如何收场。
哥谭市，蝙蝠洞。
“哦豁，这下有趣了。”布鲁斯·韦恩看着屏幕上那剑拔弩张的对峙，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他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对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看来，即便是象征着希望和正义的‘美国队长’，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低声评价道，目光在史蒂夫和巴基之间逡巡，“为了保护同伴，不惜与昔日战友反目……这份‘情谊’，倒是挺符合某些人的审美标准。”
阿尔弗雷德站在一旁，敏锐地捕捉到了布鲁斯语气中那一丝微妙的……或许是嘲讽，或许是……共鸣？
“比起那位过于依赖盔甲和科技的斯塔克先生，”阿尔弗雷德慢条斯理地开口，似乎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这位美国队长的行事风格……以及他此刻所面临的困境，似乎更能引起布鲁斯少爷您的……嗯……‘审美共鸣’？”
布鲁斯猛地扭过头，瞪了阿尔弗雷德一眼。
“就你话多。”他没好气地说道，但语气中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怒意。
他转回头，重新看向屏幕，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审美？或许吧。比起托尼·斯塔克那种将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的张扬和科技依赖，史蒂夫·罗杰斯此刻所展现出的那种挣扎、那种在责任与情感之间的艰难抉择，那种为了守护“重要之人”而不惜对抗全世界的姿态……确实更能触动布鲁斯内心深处某些隐秘的角落。
因为，他也曾无数次面临过类似的抉择。为了哥谭，为了他所守护的信念，他同样不惜与全世界为敌，哪怕这意味着孤独和不被理解。
只是……布鲁斯·韦恩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金属手臂的冬日战士身上。
“但是，为了一个……‘那样’的同伴，真的值得吗？”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审视屏幕上的美国队长。
蝙蝠侠的信条，不容许任何形式的越界。而那个冬日战士……他的档案，布鲁斯通过某些渠道，也略知一二。那双手，沾满了鲜血。
美国队长，你究竟会如何选择？又将付出怎样的代价？
布鲁斯·韦恩，或者说，蝙蝠侠，对此充满了兴趣。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好观看这场……注定充满冲突与牺牲的大戏。
银河护卫队，米兰诺号。
“哇哦！红金罐头要和那个拿锅盖的打起来了？”彼得·奎尔嚼着零食，兴奋地嚷嚷道，“赌一把赌一把！我赌那个罐头赢！火力猛！”
“我赌拿盾牌的。”德拉克斯瓮声瓮气地说道，“他看起来更强壮，更抗揍。”
“我是格鲁特！”
火箭浣熊嗤之以鼻：“你们懂什么？明显那个拿大枪的金属胳膊更酷！一看就是狠角色！不过……这颗星球的人真是有意思，自己人打自己人？比我们抢电池还热闹！”
卡魔拉抱着手臂，皱着眉头看着屏幕：“这看起来……不像是一场普通的冲突。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尤其是那个美国队长……他似乎很痛苦。”
卡玛泰姬/伦敦圣殿。
“时间线的分歧点，果然在这里出现了。”王看着屏幕，表情严肃，“史蒂夫·罗杰斯选择保护巴基·巴恩斯，直接导致了复仇者联盟的内部分裂……这一事件的后续影响极为深远。”
奇异博士端着他那杯永远散发着奇异香气的茶，饶有兴致地看着：“别那么严肃嘛，王。你看，矛盾、冲突、情感纠葛……这不正是构成一个‘好故事’的基本要素吗？比起一成不变的未来，这种充满变数的‘剧情’，显然更有看头。”
他指了指屏幕上钢铁侠那闪耀着能量光芒的手炮，又指了指美国队长那紧握的盾牌。
“矛与盾的对决，理念与情感的碰撞……啧啧，经典桥段，永不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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