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目前的情况分析,母亲的去世显然与夏剑脱不了干系,很可能是在冲突中被他伤害致死。然而,整个事件的处理方式让大亨感到极度不满和无法接受!难道母亲的遭遇就这样忍气吞声吗?不,绝对不可以!大亨内心深处的愤怒在呐喊。这种黑暗和明显的不公激起了他内心的暴力倾向和原罪意识,如果夏剑此刻出现在他面前,恐怕会遭遇不测。
不难理解大亨为何会有这样的心理反应,任何人面对亲人的不明不白的离世,以及因为权势的干预而无法获得公正和真相时,都可能产生暴力的冲动和倾向。作为普通民众,很多时候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而这种无奈背后,往往隐藏着不惜一切代价去抗争的决心。这是普通百姓共同的悲哀,也是人类社会在任何时代都无法回避的现实和普遍现象。
以《水浒传》中的武松为例,作为一位正式的公职人员,他在面对兄长的离奇去世时,同样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哀伤。起初,武松尝试通过正规途径解决哥哥的非正常死亡案件,他进行了详尽的调查和证据搜集,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然而,在权力和金钱的干预下,不仅兄长的案件未能得到公正处理,自己还遭到了陷害,被流放边疆。面对这样的逆境,即便是拥有打虎英雄武艺的武松,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显露出他的无奈。在许多情况下,君子的恪守规矩往往招致伤害,反倒是那些打破常规的小人能够得意洋洋。
正是在权钱交易的阴暗背景下,武松不得不采取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武松同志拥有的是一身令人钦佩的武艺,因此他选择了以暴力手段血溅狮子楼,试图获得本应通过正当途径得到的公正。然而,他所换取的,实际上仍是人类社会中最大的不公。许多人之所以偏爱《水浒传》中的武松和鲁智深,是因为在对他们的无奈境遇产生同情的同时,也仿佛看到了自己面对不公时的影子。在这些角色身上,人们更容易找到在无奈之后诉诸暴力的倾向。这也深刻揭示了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潜藏着暴力的倾向。西方的信仰体系中有所谓的原罪论,即认为每个人天生带有罪孽,而通过后天的教育来抑制内心的原罪。
这种暴力倾向,在武松的行为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他并非天生的恶人,而是一个有着深厚家庭观念和正义感的英雄。然而,当正义无法得到伸张,当权力成为压制弱者的工具时,武松选择了以暴制暴,这是他对社会不公的控诉,也是他对自我命运的抗争。他的行为,虽然带有悲剧色彩,却也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人们在面对极端不公时可能采取的极端手段。
武松的故事,不仅仅是个人的悲剧,更是社会的镜子。它让我们看到了权钱交易对公平正义的践踏,看到了君子在逆境中的无奈与悲哀。同时,它也启示我们,要警惕内心深处的暴力倾向,努力通过教育、法律等正当途径来维护社会的公平与正义。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避免武松式的悲剧重演,让每一个人都能在阳光下公正地生活。
母亲的突然离世,以及不明的死因,激起了大亨内心深处的暴力倾向和原罪感。这似乎也印证了佛教中的因果论。唯一亲人的骤然离世,成为了因,而大亨注定要以自己的方式去寻求那个果。在李伯伯和沈叔叔离开之后,大亨跪在母亲的灵位前发誓,这个仇是必须报的。尽管他的方式可能不被法律所接受,但现在,对与错不是由法律来裁定,而是由失去亲人的痛苦来决定。
接下来的几天,大亨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约了沈红出来逛街,仿佛一切已经过去。大家的心情也突然轻松了许多,都不希望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因为一个恶人而毁了自己的一生。实际上,大亨约沈红出来并非为了逛街,他主要想了解夏剑单位的确切位置,并且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所有人,包括夏剑,放松警惕。
在与沈红逛街大约一周后,大亨突然告诉大家,他要回学校复习,不想留在家里。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大家认为这样也好,毕竟孩子天天呆在家里,难免会不断想起母亲的点点滴滴,那样只会更加痛苦。这次大亨离开时,带上了家里的钥匙,这个细节却无人留意。是沈红送大亨到车站的,大亨买票上车后,沈红才离开。在沈红离开视线之后,大亨立即下车,并在车站附近徘徊直到凌晨,然后悄悄回到家中。大亨计划第二天直接前往夏剑的单位采取行动,因为通常周一每个人都需要在单位开会总结工作。他打算利用这个时机,只专注于对付夏剑,因此无需考虑如何逃离,只要能够顺利地解决掉那个人,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大亨在夜深人静之时,再次来到母亲的灵位前,默默祈祷,希望母亲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他顺利完成这次复仇。他深知这一行动的危险性,但内心的仇恨和痛苦已经让他无法回头。
家中的菜刀、斧头等工具,大亨都已检查过。作为一个战斗经验不多的人,若没有一件称手的武器,想要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后来,大亨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重达三公斤的生铁块,看起来像是父亲车上的某个零件。大亨认为这东西应该足够了,只要能准确地砸中那家伙的脑袋,他必死无疑。随后,大亨清空了自己的书包,小心翼翼地将生铁块夹在几本书之间,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一击而中。此刻,大亨感到异常平静。
他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他知道,这一去,无论结果如何,自己的生活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面对何种后果,他都愿意承担。
人类的焦虑往往源于对事件的不确定性,目标的不明确性,或是尚未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一旦这些因素得到满足,人们便能回归平静。对于大亨而言,这个夜晚是他近期经历的最为舒适的夜晚。他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见母亲静静地坐在床边,轻抚着他的额头,面带微笑。大亨这一夜睡得异常安稳。
梦中,母亲的身影如此真实,仿佛她从未离开过。她的手温柔而有力,让大亨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宁。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每当生病或遇到困难时,母亲总是这样守在他的身边,给予他无尽的关爱和鼓励。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大亨起床后匆匆洗了把脸,整理好书包便直奔税务局,准备实施他的复仇计划。巧合的是,在家属院他没有遇到任何一个熟人,或许这正是天意,大亨心中暗自思忖。抵达税务局后,他顺利地打听到了夏剑的办公室所在,尽管内心平静,脚步却不敢懈怠,他迅速地朝夏剑的办公室前进。到达门口,本打算直接推门而入,但出于谨慎,大亨还是轻敲了门。听到回应后,他缓缓推开门,礼貌地询问:“请问哪位是夏剑领导?”
大亨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粗鲁的声音问道:“谁找我?什么事?”大亨顺着声音望去,发现声音来自他右手边的办公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大亨走向办公桌时再次声明:“有人托我给夏剑送个东西,但我并不认识夏剑。”
办公桌后,一位青年站起身来:“别夏剑、夏剑的乱叫,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把东西给我吧。”大亨提着手中的书包走向青年,在夏剑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猛地将书包砸向对方头部。
他边砸边骂:“我就叫你下贱,自己就是下贱货色还怕别人说吗?当初起名字时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大亨一边咒骂,一边准确无误地将书包砸在夏剑的头上,夏剑应声倒地。紧接着,大亨又将书包砸向夏剑的肋骨。本想继续,但办公室的其他人听到夏剑的惨叫声后迅速反应,上前拉住了大亨。
大亨高声宣称:“这与他人无关,我是市运输公司商店那位被夏剑杀害的女人的儿子。今天我来是为了报仇,他杀害了我的母亲,我今天就是来取他性命的。谁也别想拦我,想报警就报吧,我不会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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