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充满人情世故的世界,若不理解其中的奥妙,便难以在这个社会中立足。你可能会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所孤立,这样的经历是极其痛苦的,甚至可能让你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绝望。然而,回报的过程同样复杂,你或许需要耗费一生去偿还那些永远也还不清的人情债,这既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无奈的快乐。尽管如此,我们无法摆脱人情世故,我们同样需要它,因为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创造亲情的理由和平台。除非你选择完全脱离人群,但那实在是难上加难!即便你选择出家为僧,仍旧需要与人交往,因为即便是寺庙也无法完全摒弃世俗。
我们常常沉溺于表面的形式,却忽略了生活的真正乐趣。为了虚荣和面子,我们让自己陷入困境。宁愿身着华美的外衣,也不愿让贴身的衣物更昂贵、更舒适,总是追求那些表面的浮华。这正是人类欲望的原罪所带来的负担...
实际上,人活于世,最宝贵的是学会感恩。一个心怀感激的人永远不会被遗弃,而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则难以赢得他人的喜爱。因此,当这位大亨望向旁听席时,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些善良的人们。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自己可能早已失去生命。这些人与他并无血缘关系,但他们所做的一切,远远超出了血缘所能赋予的责任。这群心灵纯净的人们,只是不愿看到一个孩子的一生就此被毁。想到这些,大亨不禁潸然泪下......
大怪一手提着菜,一手拎着酒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大亨的脸上还挂着泪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大怪假装没注意到大亨的状况,退到门边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果然让沉思中的大亨回过神来。大亨转过身,装作在寻找东西,顺势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对大怪说:“你去炒菜的地方找得可真慢,我都快打瞌睡了。”
大怪回答:“我出发得早,但饭店才开始准备午饭的食材,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说完,他开始整理茶几上的杂物,将买回的菜摆放在茶几上,找出两个一次性纸杯,倒上酒。他递给大亨一杯,说:“老板,感谢您这次帮我从派出所脱身,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言语再多也无用,一切尽在这一杯酒中。我先干为敬。”说完,大怪仰头一饮而尽。大亨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大怪如此直率,最终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也喝干了杯中的酒。放下杯子时,大亨说:“大怪,以后就叫我大哥吧,别再老板老板的,听起来太生疏了。我们能走到今天,也是缘分。你不必太介意这件事,我们才能更好地相处。凡事都有因果,如果你不是在我这里工作,或者那天没有考虑娱乐城的生意,就不会和别人发生冲突,也不会进派出所。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好吗?”
大怪回应:“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我大怪也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人。关键是我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只要大哥看得起我,我大怪绝不会辜负大哥的信任。在这个城市,我没有一个亲人,你就是我的亲大哥。我大怪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大哥以后看我的行动就知道我不是随便说话的人,不会轻易承诺做不到的事,自己能解决的问题绝不麻烦别人。”
大亨说:“兄弟,我也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自从我退出江湖,你是第一个我愿意称兄道弟的人。什么是兄弟?就是可以随时为对方付出而不求回报,即使我们不经常见面,但当对方需要时,总能第一时间赶到。可以托付一切,甚至是生命。来,兄弟,我们再干一杯。”说完,他端起酒杯与大怪碰了一下,又是一饮而尽。大怪拿起酒瓶,再次为两人斟满酒杯,对大亨说:“哥,先吃点菜吧,边吃边聊,不然菜一会儿就凉了。”从这杯酒开始,大亨和大怪的命运紧密相连。尽管年龄有差距,但两人脾性相投,都带有江湖人的那股豪气和霸气。
大亨可能在大怪身上看到了自己往昔的影子,因此不自觉地对他产生了好感,否则谁会愿意去派出所救一个打工仔呢?这两个人结为兄弟,本身就潜藏着一种不安分的因子,想要平静无事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们都是那种能够不断制造故事的人。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目前,大亨和大怪就是这样的情况,话未说几句,第二瓶酒已经下去了一半。无意中,大怪又提到了思思的事情,自然牵扯出了思思的哥哥救大亨的往事。
大亨红着眼睛望着大怪说:“兄弟,这件事今天是最后一次提起。我讲给你听,让你了解我的过去,但以后我不会再提起了。”大怪回应道:“哥,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听不可,我只是出于好奇,并无他意。”大亨说:“不,我必须讲。这是我大亨江湖生涯的起点,也是我一生中最心痛、最遗憾、最对不起朋友的一件事。”说完,大亨端起面前的酒杯,没有再与大怪碰杯,而是仰头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然后呆呆地凝视着茶几足有两分钟。大怪看着大亨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大亨突然深吸一口气,似乎做出了重大的决定。接下来大亨讲述的事情,让大怪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坎坷的人生,大亨的某些经历与自己的经历竟不可思议地相似,原来有些痛苦和无奈是如此地相似。
大亨回忆道:“我和思思的哥哥思成的故事要追溯到十几年前。那时,我因重伤害罪被判入狱四年。在服刑期间,我结识了思成,他因交通肇事而被监禁,是个非常诚实可靠的人。比我年长六岁的思成在狱中给予了我很多关照。当时的我年纪尚轻,对许多事情都不甚了解,在狱中经常受到欺负。思成大哥当时还有一年左右就能出狱,他在狱中人缘很好。如果不是思成,我可能在监狱中就会被折磨得精神崩溃。出狱后,我们成了朋友。刚释放时,我没有任何收入来源,连基本生活都难以保障。起初,我还能在院子里或沈红家蹭饭,但长此以往并非长久之计。回学校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决定先找份工作养活自己。真正开始找工作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一无所长,而那个年代待业青年众多,就业机会却寥寥无几。”
大亨继续说:“起初,我对找工作充满信心,但跑了许多单位后,我才意识到求职之路异常艰难。每当单位得知我有前科,他们的态度立刻变得鄙夷,甚至厌恶。起初我并不介意,但时间一长,心里难免感到不适。说到这里,大亨端起酒杯向大怪示意,然后一饮而尽。大怪注意到大亨的手有些颤抖。大亨喝下的仿佛不是酒,而是对社会的不满和对往昔的怨恨。大怪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大亨的感受,但他能感受到那份无奈和大亨内心的颤动。大亨并未关注大怪的反应,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讲述他过去的苦难与痛楚。”
大亨接着说:“兄弟,有些事情不亲身经历是无法理解的。在监狱服刑时,就有人告诉我,无论你入狱前多么出色,一旦从这里出去,就会被贴上标签,成为社会的边缘人,你可能一生都无法摆脱这个身份。那时我对此说法嗤之以鼻,甚至与人争辩,有时争执到几乎动手。但当我重新面对社会,四处求职,经历了那些冷漠和鄙视的目光后,我才明白这是真的。家属院的人最初也四处打听,试图帮我找工作,但大家毕竟只是普通百姓,再加上单位人员的冷嘲热讽,大家也认为是我的问题,不是单位不用我,而是我自己不争气。起初只是有人在背后议论,后来发展到当面指责,让我连家都不敢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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