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听闻,心中一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华神医,刮骨疗毒……家父能否承受?”
华佗微微颔首,目光沉稳:“关将军体魄强健,虽有箭毒深入骨髓,但并未伤及脏腑。若能及时刮骨疗毒,祛除毒素,便无大碍。只是刮骨之时,疼痛难忍,需靠意志力支撑。”
关平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关羽,见父亲虽面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心中便有了几分底气。他走到床边,轻声说道:“父亲,华神医说需刮骨疗毒,祛除毒素,方能痊愈。”
关羽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炬,声音虽虚弱,却依旧透着威严:“刮骨疗毒?好!既然华神医有此妙法,便立即施行。生死有命,何必多虑!”
关平见父亲如此果断,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点了点头,转身对华佗说道:“华神医,家父已同意刮骨疗毒,请您开始吧。”
华佗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关将军果然豪杰。不过,刮骨疗毒需准备一些器具,还需几位助手,劳烦关将军安排。”
“即刻准备!”关平立即吩咐下人,将华佗所需的器具和药材一一备齐,同时叫来了几名心腹士兵,协助华佗。
一切准备就绪后,华佗让关羽坐在一张椅子上,右臂平放在桌面上。他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火焰上消毒后,轻轻割开关羽手臂上的绷带,露出了早已溃烂的伤口。
关羽脸色一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华佗见状,心中暗暗赞叹。他取出银针,在关羽手臂上扎了几针,暂时封住了几处穴道,以缓解疼痛。随后,他拿起小刀,开始小心翼翼地刮去伤口周围的腐肉。
刀锋划过皮肤,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关羽的眉头微微皱起,但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关平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华佗的动作,心中既紧张又敬佩。父亲之勇,果然名不虚传。
华佗的动作既稳又准,片刻之后,伤口周围已被清理干净。他放下小刀,拿起一把精巧的刮骨刀,仔细地刮去骨头表面的毒素。每刮一下,关羽的手臂便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如初。
关平见状,心中一动,转身走到一旁的棋桌前,摆好棋盘,对关羽说道:“父亲,不如与儿对弈一局,以分散心神。”
关羽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好!为父便与你对弈。”他左手抓起一枚棋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上。
关平见状,心中暗暗赞叹。父亲虽身受剧痛,但依旧从容不迫,果真非凡人可比。他也拿起棋子,与关羽对弈起来。
华佗一边刮骨,一边暗暗观察关羽的神情。他见关羽不仅面不改色,还能与关平对弈,心中更是佩服不已。他轻声说道:“关将军真乃奇人,刮骨疗毒之时,依旧能谈笑风生,实在令人钦佩。”
关羽闻言,微微一笑,落下一枚棋子后,朗声道:“华神医谬赞了。不过是区区皮肉之痛,何足挂齿?倒是神医妙手,让关某感激不尽。”
华佗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关将军之勇,天下少有。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坚韧之人。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关羽大笑一声,左手再落一子,朗声道:“华神医过谦了。若今日能痊愈,关某必当重谢!”
华佗微微一笑,不再多言,专心为关羽刮骨疗毒。
关平与关羽对弈,棋局渐入佳境。关羽虽左手执棋,但依旧落子如飞,棋风凌厉。关平则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父子二人你攻我守,棋局胶着,难分胜负。
华佗刮骨完毕,取出特制的药粉,撒在伤口上,随后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好关羽的手臂。他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关羽说道:“关将军,毒素已祛除,只需静养数日,便可痊愈。”
关羽闻言,放下手中的棋子,右手轻轻活动了一下,虽仍有疼痛,但已不似先前那般难以忍受。他站起身,对华佗拱手道:“多谢华神医妙手回春,关某感激不尽!”
华佗连忙回礼:“关将军客气了,老夫不过是尽医者本分。关将军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痛,实在令人佩服。”
关平也起身,对华佗深深一拜:“华神医大恩,关平铭记于心。若有需要,关平必当竭力相助!”
华佗摆了摆手,笑道:“关将军父子情深,老夫心领了。只是关将军还需静养,不可大意。”
关羽点头应下,随即吩咐下人:“备下酒宴,为华神医接风洗尘!”
华佗连声道:“不必不必,老夫还需准备几味药材,为关将军煎药,不宜饮酒。”
关羽闻言,朗声说道:“好!那便改日再与神医痛饮!”
关平注意到父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知道刮骨疗毒的痛苦即使是父亲也难以完全承受。“父亲,您还是先坐下休息吧。”关平扶着关羽坐下,又转向华佗说道:“华神医,不知这药何时煎好?”
华佗捋了捋胡须,答道:“约莫半个时辰便可。”说罢,他从药箱中取出几包药材,递给一旁的侍从,“劳烦将这些药材,按照老夫方才所述的比例,用文火慢煎。”
侍从接过药材,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退下。
关平见侍从离去,对华佗说道:“华神医,此次前来,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去客房休息片刻?”
华佗摆了摆手,笑道:“无妨,老夫习惯了。关将军的伤势虽已无大碍,但老夫还想再观察片刻,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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