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出去玩

换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吾皇”

古老的殿堂上,百余位人上人只伏于天子脚下。

“皇上,西北蛮汉已扰我边境子民数月之久……”

“皇上,民间有人身中巫术,其状惨不忍堵……

“皇上,有传闻苗疆枫血教再现江湖……”

“皇上,如今江潮一些帮派,术教还是不肯听命于朝廷……”

“皇上…”

……

坐拥无上权力,是好还是坏呢?

御花园内。

“皇上,昨夜永安殿之事?”

“此事不宜声张,暗中做事罢。”说话者虐显疲惫。

“但风声太快,怕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此人的身手只有你二人知晓,如何?”

“此人武力不高,但轻功十分了得,短短时间内,竟能绕过所有的巡兵出了皇城,想必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轻功高手。”回话的是江暮。

“程儿,你怎么看”

“回父皇,儿臣觉得此人背后有主,否则怎么可能如此顺利?”是朝廷还是江湖,现在还不得而知。

“也罢,江暮先退下吧”

“是”

出了御花园,便有低低的咳嗽声传至江暮耳朵。

“示程,李将军的女儿你觉得怎么样?”

慕容示程一惊, “李刚数将军多次搅灭叛党于朝廷有功,听说其女更是贤柔温婉,舞技惊人。”

“朕打算让你纳她为妃,可有意见?”

“父皇的提议自然是好的,只是儿臣与李家之女素未谋面,到底也只是知道她是李家之女罢了。” 

对面那人并未说话,沉默一时,似乎是在思考:“

确实不能操之过急,空时去他府上见见吧。”

“是”

“退下吧,朕乏了。”

“儿臣告退”

咳嗽声传来,那人怕是想极力控制,可终究是有心无力。当今子慕容至臻病重的消息,普天之下的有心人想不知道都难。皇位之争,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街市上,人们来来去去,各色商品摆满了闹市,小贩们卖力的吆喝着,好一翻热闹。

“站住……”

几个黝黑的瘦汉正追着一个童子,那小童显然是累极了,一个不慎,被石头绊倒在地。

“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挺能耐的吗?能让我们追你这么久。”最高的那人揪着童子的衣领,其他几人也气喘吁吁,显然追了不久。

这动静,引得不少周边人驻足观望。

人群里。

“这是怎么了?”一位身着白色素衣的男子出声道。“公子,这事在百姓人家常见,大多都是一些小矛盾”

“阿孚,你好像很懂”

名为阿孚的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公子你忘了,我十六岁就跟着你了,之前一直生活在村里。”

“原来如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妹妹病了。”小童子小声讨饶。

“哼,你妹妹病了,我妹妹还病了,谁知道你这个小偷卖的什么药。”说着竟要动起手来。

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

江暮刚欲开口,没想到有人先他一步“慢着!”语气强势,只见一位粉衣女子拨开人群,脸带着稍浓的妆容,几步走上前。空气逐渐僵硬起来,“呵”女子低笑一声,打破了僵硬的局面。几位瘦汉摸不着头脑。

“不知几位为何对一小童粗行相向?”

“关你什么事?”有人喊了一声

女子依旧笑着,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但很快就消失了,隐匿在那双漂亮的眸子之下。

“这小子,天天守着我的铺子,就为了偷东西!”

“对对对”有人附和。

“我妹妹病了,很严重。”那小童小声解释。

到这里,女子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样吧,这小童欠的分量,我替他还了,你们便放过他罢。”几位小贬刚想着哪来的野丫头这么嚣张,却都不由自主的禁了声,因为他们被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吸引了目光。扔开小童,临走前恶狠狠的嘲他啐了口:“手脚老实点,下回运气可没这么好。”

周围聚拢的人群也逐渐散去。

“呸,假惺惺……”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

“她是姬莲院的人!” 

“对对对,我上次去抓我那大郎时看见过她!”

“真是祸害……”

“那俩孩子可惨咯!”有人慨到,不过语气并不像同情。

“为什么”其中有人不解。

“你没听到吗?刚刚那男孩说他还有个妹妹,毕竟,做那种事的从小培养最好。”

“咦”

“啧啧啧”

“也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害,不管我们的事”

零星的闲谈之声逐渐远去,不过这些尽数不落的落入了江暮的耳朵。

江暮此刻微微皱着眉,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

“走吧” 

“嗯”

语梅刚要走,却被揪住了群摆:“姐姐能带我们一 

起走吗?”

语梅笑道“你不怕我是坏人吗?专门骗小孩的种。”

“不,姐姐不是,姐姐是好人。”小童急道。

“可是……”小童打断她“姐姐,我只信我感受到的,姐姐今日的恩情,阮夫不会忘记。”

语梅被逗笑了,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而已“带我去你妹妹那吧。”

“谢谢姐姐”说着连忙给语梅磕了几个头。

不愧是皇城的脚下,人多地广,这闹市中有不少的稀奇玩意儿。此刻一条小巷中,“运之哥哥,我们这样不会被发现吧!”

“放心吧!我跟梅妈妈说好了,今天会待在房间里练字,午时之前不会有人打扰,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字也确实挺丑的。”

”允林林!”

“唉唉唉,我错了。”

来到一处荒庙内,语梅一眼就看到了草垛上的小女童,似乎是睡着了,不时含糊的说几句梦呓。小童子跑过去将她叫醒,女童睁开眼睛,瞳孔是涣散的,没有焦距。小时候烧不退,坏了眼睛。“哥哥,我饿。”女童低低的说。

“我这里有一块饼”说着将饼塞进了男童手中,没有料到还有人在,女童立即害怕的躲进哥哥怀里。 “不怕妹妹,姐姐是来帮我们的,我们马上就有一个新家了。”讲到此男孩激动了起来。来的路上,他听语梅姐姐讲了很多 。

“真的吗?”女童不可置信。

“嗯!这是语梅姐姐,她是我们的大恩人。”

“语梅姐姐?谢谢语梅姐姐!”女童看不见语梅在哪里,只能通过用耳朵听。

“你叫什么名字?”

“阮乐!”女童的声音稚嫩稚嫩的,真怕一个不心把她碰碎了似的。语梅带着两孩子在小铺子里吃了顿饱饭,又去郎中那里抓了几副药,普通着凉引起的不适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这里有十二个铜板,你六个,我六个。”花运之低头数了数,将铜钱分成两拔,一拔给了允林林,一拔自己揣着。

“运之哥哥,你哪来的钱?”允林林不解。

“我偷偷问大姐要的”

“哦”允林林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好了,现在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午时之前在这集合就行。”

允林林虽然不解,但还是很快答应了“嗯!”反正他也有他的小秘密要做。

等允林林的身影不见后,花运之将踩在地上的右脚挪开,捡起地上的一枚铜板。运气真好,捡到一枚铜板。本来还惆怅买酥饼的钱不够,这下好了,不用愁了!终于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酥饼,花运之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大咬。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好吃!视线越过层层人群,花运之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牵着一男一女,那身影正低头询问男童些什么?花运之揉了揉眼睛,清明后立刻撒腿就跑,是语梅!那女人可凶得很,被逮到了可没好果子吃。耳边都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拐进一条巷子,没想到有人,来不及停下,猛得撞进那人怀里,那人丝毫未动,反而自己被弹了出去。完了完了!奇怪的是,疼痛感并未袭来,花运之睁开一只眼睛,发现是面前那人把他拉住了,那只手骨节分明,劲瘦有力。松开后,余温仿佛还停留在花运之的肌肤上面,久久不曾散去。突然想到了什么,花运之焦急望了望地面,终于在一个角落看见了裹满灰的酥饼。那个他只咬了一口就没有了的酥饼。

“我的酥饼……”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失落。

难怪眼熟,原来是他。“你们都几岁了?”一道温和的女声由远及近由外及里,花运之一惊,左右两面是墙,身后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不等脑袋反应过来,身体却自觉的以极快的速度藏在了江暮身后。

“十一岁”

“五岁了” 说时迟,那时快。三道身影便出现在了巷口。是那位粉衣女子。似乎是受到了他的视线,也向他们这边望了过来,只一眼,便迅速回过头。只不过那一眼充满了毫无掩饰的厌恶,是对他们,亦或是对他们这群“身份”。

人走后,身后才探出个脑袋。“又偷跑出来了?”

“什么?”花运之一脸疑惑,随后才反应过来似的回忆起了面前这人,点了点头。

阿孚:?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