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发现顾墨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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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顾父目前只是县令,但他本身出自三大家族的支脉,这为他积累了丰富的人脉资源和深厚的背景。顾昭明作为嫡长子,不仅继承了父亲的才智和气度,也继承了这些宝贵的社会关系。

顾昭明提前上京,一方面是为了更好地准备即将到来的会试,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利用这个机会拜访父亲的恩师以及友人,巩固和扩展自己的人脉网络。他深知,在朝为官,除了真才实学,人际关系同样重要。

在大家族中,往往有着严格的家规和期望,家族成员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家族的形象和声誉。对于顾昭明来说,他的每一个计划和行动都充满了对家族荣誉的考虑,而顾墨,虽然作为庶子,也同样深知这一点。

顾墨心中清楚,顾昭明提前进京不仅仅是为了会试的准备,更多的是为了家族的长远打算。他知道嫡兄的行踪和计划,但并没有过多地插手或询问。顾墨更关注的是自己的小爱好——说书,这个爱好在大家族中或许并不被看好,甚至可能被视为不务正业。

然而,对于顾墨来说,说书不仅是一种放松心情的方式,更是一种自我表达和情感寄托。他喜欢通过说书来分享故事,传递思想,这让他感到快乐和满足。但同时,他也担心这个爱好会遭到顾昭明的反对,甚至是家族的不满。

顾墨在书院的学习和生活中,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这一小爱好,尽量不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来。他知道,如果顾昭明发现了,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很可惜,顾墨的这个小爱好很快就被顾昭明撞破了。

顾墨站在悦客来茶楼的说书台上,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将新的故事娓娓道来。故事中的人物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穿越时空的限制,呈现在听众的面前。坐在包厢窗边的苏晴身姿悠然,斜靠在软垫上,一条腿轻轻曲起,手臂随意地搭在膝上。她的发丝轻挽,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下来,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她的目光透过窗棂,注视着下方的顾墨,被他的故事深深吸引,眼神里透着几分不自知的欣赏和倾慕,对于一个年轻男子温和俊秀才气,每一项都是吸引女子的加分项,尤其是已经意识到自己心意的顾墨,无疑是在孔雀开屏。

当故事落下帷幕,茶楼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苏晴一点都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一点都不估计自己的形象,她的的掌声同样热烈而真挚。

顾墨从茶楼的后台缓步走出,来到了正门处。他身着一袭简单的长衫,身姿挺拔,面容平静,但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作为说书人,他刚刚完成了一场精彩的讲述,而作为顾家的庶子,他更期待的是与苏晴的相聚。

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一种特别的默契,无需多言,便能感知彼此的心意。自从第一次偶然的相遇后,他们便开始了这样的习惯——在顾墨说书结束后,苏晴总会在某个角落静静地听,然后在结束时,两人一同散步,交流心得,分享故事。

顾墨站在门口,目光不时地在人群中搜寻,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知道苏晴喜欢坐在包厢窗边的位置,那里可以俯瞰整个茶楼,也可以静静地欣赏他的说书。他想象着苏晴此刻或许正从楼梯上缓缓走下,略带几分俏皮,眉目含笑。

不久,苏晴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她的步伐从容,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她的目光穿过人群,与顾墨的目光相遇,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就在两人准备离开茶楼时,意外发生了。顾昭明,作为顾家的嫡长子,结束探客的事务后,恰好来到悦客来茶楼谈事。他刚踏入茶楼,便撞见了正欲离开的顾墨和苏晴。

顾昭明站在悦客来茶楼的门口,他的目光在顾墨和苏晴之间徘徊,最终定格在顾墨身上。他的眉头微微一挑,显露出内心的惊讶。作为顾家的嫡长子,他对家族成员的了解自然是深入细致,但庶弟顾墨何时对说书产生了兴趣,这却是个他未曾察觉的新发现。

顾昭明心中暗自思忖,他今日约的客人是京城中有名的文人雅士,对这家茶楼的说书先生赞不绝口。他原以为顾墨沉浸在书院的书本之中,对这些市井间的娱乐并不感兴趣,却没想到他也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他的目光转向苏晴,这位姑娘的穿着打扮虽然朴素,并不华丽夺目,但气质却开朗大方,即便是看到自己也并不局促,反而带着几分单纯的好奇,在她的眼里,顾昭明只看到了被剥去华丽外衣的自己。与顾墨站在一起时,两人之间的亲厚显而易见。顾昭明不禁对这位姑娘产生了几分好奇,想要了解她与顾墨之间的关系。

顾昭明缓步走向两人,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打破了一时的沉默:“墨弟,真是巧遇,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顾墨见是顾昭明,微微一怔后,也露出了笑容:“昭明兄长,确实巧遇。我在此与友人苏晴姑娘一同听书,放松心情。”

苏晴听到顾墨的话,知道他不想透露自己的秘密,便不曾多言只是礼貌地行了一礼:“顾公子。”

顾昭明点头回礼,然后转向顾墨,语气中带着几分探询:“墨弟,我倒是不知道你也对说书有兴趣。今日我约的客人也是为此而来,说书先生的才华确实令人赞叹。”

顾墨微微一笑,回答道:“偶尔听听书,也是别有一番趣味。今日的故事尤其引人入胜。”

顾昭明看了看苏晴,又看了看顾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墨弟你不仅学业有成,还懂得享受生活。这位苏晴姑娘,不知与你是?”

顾墨介绍道:“苏晴姑娘是村中绣女,与我因绣品生意而相识,她对故事也颇有见解。”

顾昭明听后,并没有因为苏晴的身份而产生轻视,而是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苏晴姑娘的绣艺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苏晴知道顾昭明不过是托词,毕竟她的手艺并没有拿出来买过,这个时候流传在外面的都是村里的婶娘,姐妹们的绣品。不过苏晴也没有非要争论什么,她和顾昭明不过是点头之交。

三人在茶楼门口简短交谈后,顾昭明因有事在身,便先行告别。而顾墨和苏晴则继续他们的散步。

顾昭明在与客人的谈话中,虽然表现得从容不迫,但内心却对顾墨与苏晴之间的关系产生了一丝好奇。作为顾家的嫡长子,他对家族成员的动态自然十分关注,尤其是当这种动态可能涉及到家族的声誉和利益时。私下里,他决定对苏晴进行一些调查,以了解她的身份背景和与顾墨交往的情况。

顾昭明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关于苏晴的调查资料,沉思着。窗外的月光洒在书页上,映出淡淡的光晕。他原本以为顾墨与苏晴之间可能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调查结果显示,两人的关系清清白白,纯粹是基于相互的尊重和才华的认可。

苏晴的聪慧和大方给顾昭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不仅在生意上与顾墨有着良好的往来,更在为人处世上显得有分寸,懂礼节。顾昭明对苏晴的赞赏之情油然而生,他认为这样的女子,即便是农家出身,也有着不凡的气质和见识。

至于顾墨的说书爱好,顾昭明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到好奇和兴趣。他没想到自己的庶弟竟有如此才华,能在茶楼中吸引众多听众。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种娱乐,更是顾墨情感和才华的释放。

顾昭明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与顾墨进行一次坦诚的交流。

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顾昭明决定与顾墨进行一次深入的谈话。他选择在书房这个充满书香气息的地方,因为这里总能让人心境平和,更有利于坦诚的交流。

顾墨被邀请到书房时,天色已晚,星辰闪烁。他步入书房,只见顾昭明正站在窗边,凝视着夜空中的明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顾昭明转过身,微笑着迎接顾墨:“墨弟,你来了。借着这皎白的月光,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顾墨略有些吃惊,他微微点头,回应道:“好的兄长。”

顾昭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中澄澈的茶水一点点荡起波纹。顾昭明首先打破了沉默:“墨弟,很抱歉私下里调查了你和苏晴。没想到发现了你在悦客来茶楼说书,你的才华让我感到惊讶,也让我感到自豪。你的故事引人入胜,你的口才更是令人钦佩。”

顾墨没想到顾昭明已经调查了,也许是对自己不放心吧,毕竟他突然和一个女子有了牵扯。他只能低着头轻声道:“兄长过奖了,我只是在闲暇之余,寻找一种自我表达的方式。”

顾昭明接着说:“我也了解了你与苏晴姑娘的交往。她是个聪明、大方、有分寸的人。你们之间的光明磊落,让我对你们的关系感到欣慰。”

顾墨点头,感激顾昭明的理解:“苏晴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女子,我们之间的交往纯粹是基于相互尊重和才华的认可。”

顾昭明在顾墨的回应中感受到了他的真诚,他继续说道:“我很高兴你能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并且勇于追求。以前的你总是埋头书屋,完全没有自己的爱好。”

顾墨听后,十分诧异“兄长不觉得我这是不学无术?”

顾昭明闻言笑了起来,他看着顾墨的双眼,满是真诚:“实际上我不认为这是不学无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不过你恰好喜欢说书而已。说起来你的爱好并不出格,当年父亲大人还上台做过戏子,有时还会唱给母亲听,后来才去考的科举。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的说书爱好提供支持。无论是资源还是其他方面的帮助,我都愿意尽我所能。”

听到顾昭明的话,顾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从未想过,自己那严肃认真的父亲,年轻时竟也有如此不羁的一面。这样的发现,让他对父亲的认识更加立体,也让他对自己的爱好产生了新的理解。

顾墨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顾昭明:“兄长,我一直以为父亲对家族荣誉非常在乎,没想到他曾经这么不羁。”

顾昭明没想到顾墨对家族存在误解,这也许就是他和家族不亲厚的原因。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认真地对顾墨说:“墨弟,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可能有些误解。父亲对家族荣誉的确非常看重,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反对我们追求个人的兴趣和幸福。父亲大人一直教导我们要全面发展,既要有抱负,也要有生活。”

顾墨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顾昭明的话。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对父亲的想法有所误解,一直以为家族荣誉是一切行为的前提,而忽略了个人的情感和兴趣。

顾昭明继续说道:“父亲大人的过去,是他年轻时的一段经历,也是他个性的一部分。他之所以没有经常提起,可能是因为他更希望我们看到的是他作为家族支柱的形象。但这也告诉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顾墨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新的理解和尊重:“兄长,我明白了。我不应该只从表面去理解父亲,也不应该因为自己的误解而限制自己的追求。”

顾昭明微微一笑,鼓励顾墨:“正是如此,墨弟。我们顾家的人,不仅要有责任感,还要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热爱。你的说书,如果能给你带来快乐,甚至能够帮助你找到自己的道路,那就大胆去追求吧。”

顾墨感受到了兄长的支持和理解,心中充满了感激:“兄长,谢谢你。你的这番话让我豁然开朗,我会重新审视自己对家族和个人爱好的看法。”

顾昭明站起身,走到顾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都是顾家的一员,我们的成功和幸福,也是家族的荣耀。不要害怕去尝试,不要害怕去表达自己。家族会是你坚实的后盾。”

这次深夜的谈话,也让他对家族和个人的关系有了新的认识。他意识到,家族的支持和个人的追求并不矛盾,而是可以相辅相成的。而顾昭明的理解和支持,更是给了他追求自己梦想的勇气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