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亮呢，我就从梦里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我死死瞪着空气里那行虚幻的字，指尖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像是有电流通过。
窗外狂风怒号，像一头猛兽，使劲撞着百叶窗，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我在床上翻了个身，“呼”地一下爬起来，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咚咚直跳。我走向桌子，桌上放着林教授留下的笔记。我伸手抓过笔记，又翻到最后一页，那行快磨没的小字，早刻在了我心里：真正的青鸾，不止一个。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胸口起起伏伏，心跳声在耳边响个不停。
云汐昨晚说要去找陆雪瑶，这哪行啊！我绝对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冒险。要是“幽冥”从一开始就设好了局，那咱们每走一步都可能掉进陷阱。
我慌慌张张穿好衣服，伸手去拿外套。手伸进兜里，摸到了那副银丝眼镜。白泽之力在我身体里慢慢流动，我能感觉到它就像个待命的战士，等着我发令。
这一天，舆论像炸弹一样炸开了。
各大新闻网站和社交平台上，关于我的负面报道到处都是。内容稀奇古怪，有的说公司财务造假，有的说我个人品德败坏，就连我大学时的一次学术报告都被翻出来乱搞。
我心里明白，这是楚铭想把我往绝路上逼。
但我才不会乖乖投降，坐等着完蛋。
我大步走进公司顶楼的会议室，公关团队的人已经在里面等我了。我一屁股坐下，顺手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白泽之力构建的舆论模型。一瞬间，网络上的信息像潮水一样在我脑子里清晰起来。
“先查源头。”我冲助理喊，“看看这些负面新闻从哪几个账号开始传的。”
助理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着，很快调出数据图谱：“主要集中在三个账号，注册时间都在一周内，IP地址全国各地都有。”
我嘴角一歪，哼了一声：“明显是水军。”
白泽之力很快锁定那些账号背后的真人，果然，大部分账号背后都有楚铭集团的资金记录。
“接下来，咱们反着来。”我站起来，走到白板前，拿起笔写下几个关键词，“不用去澄清，要让大家看清他们是怎么操控的。”
团队成员你看我我看你，一脸迷糊。
“你们配合我就行。”我语气强硬，眼神里不容置疑，“我会找出他们造假的办法，然后把他们的坏事公布出去。”
会议结束后，我回办公室，把林教授的笔记摊在桌上，眼睛落在云汐小时候的照片上。照片里，她笑得嘴咧开，眼神透亮，好像从没见过这世上的坏东西。
我咬咬牙，拨通了暗鸦商会情报负责人的电话。
“帮我查‘幽冥’过去十年的所有实验记录，特别是和‘青鸾计划’有关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声音：“这可不容易。”
“不管是花钱还是卖命，我都认了。”我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挂了电话，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白泽之力慢慢运转，我开始找那些伪造文件的源头。
没多久，我就发现了破绽。
一份所谓“商业机密泄露”的证据里，引用的数据居然来自三年前还没公开的行业报告，那份报告当时还在内部审核呢。
这可是个要命的漏洞。
我马上联系公关团队，让他们准备发布会材料，把这份伪造证据当反击的关键。
当天晚上，我在公司大堂开了个临时记者会。
现场人挤人，闪光灯闪得我眼睛都花了。
我走上讲台，站在一堆镜头前，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们是带着任务来听故事的，但今天我要给你们真相。”
台下一下子乱了，人们交头接耳。
“楚铭集团利用舆论操纵大家的情绪，想抹黑我和我的公司。”我高高举起手里的文件，大声说，“这份所谓的‘泄密证据’，全是假的。它引用的数据，比正式发布的时间还早三个月。”
我把文件投到大屏幕上，指着关键地方：“你们可以去查，这份数据在任何已知数据库里都没有。”
台下有人举手问：“沈先生，你有啥证据证明是楚铭集团干的？”
我笑了笑，调出另一组数据图谱：“这些水军账号的注册时间和资金流向，都指向楚铭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我已经把证据交给警方了。”
会场一下子炸锅了，人们惊呼、议论声不断。
“不光这样。”我提高音量接着说，“我还掌握了一份‘幽冥’组织非法人体实验的内部文件，涉及好几个代号实验体。其中有——Y-07，云汐；还有Y-08，陆雪瑶。”
全场一下安静了，接着又炸开了。
我看着镜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揭露这些，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我是想告诉大家，这世界没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有些人，想用谎言改变现实。”
发布会结束时，外面天快亮了。
我走出大楼，清晨的空气凉飕飕的，吹到脸上。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暗鸦商会发来的短信：
找到部分实验档案，涉及“青鸾计划”早期。有段语音记录，可能和你有关。
我赶紧点开音频文件，耳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是我们最早成功的例子，基因融合率超过92%，但她情绪波动太大……得进行记忆重置……要是她遇见那个男孩，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我一下愣住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那个男孩……难道是我？
我猛地握紧手机，心脏在胸口疯狂跳动，感觉都要跳出来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猛地转身，看见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他默默把纸条递给我，然后转身就走。
我低头看纸条，上面写着：你知道的只是一小部分。想要更多真相，今晚十点，城南废弃工厂见。
我抬头，那人已经消失在晨雾里了。
我站在那儿，好久都没动。
一阵风吹过，我感觉脖子上的玉坠有点发热。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这场战争不只是比力量。它关系到真相、信任，还有……命运。
我收起纸条，迈着步子往前走，脚步特别坚定。
不管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我都不会再往后退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