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师,我写了本小说,想来这投稿,您能帮我看看吗?”
“欢迎,欢迎,过来坐,这位小姑娘是你妹妹?”汪老师热情地招呼道。
“是我妹妹,雨水,叫汪老师!”
“汪老师好!”
雨水稚嫩的声音,让汪老师听了很高兴,找出饼干来,递给雨水。
“谢谢汪老师了,我叫林清扬,是一名半岛战争退伍战士,现在红星轧钢厂保卫科保卫员,闲暇时写了本长津湖战斗的小说,想请您指教。”
“哎呀,志愿军战士,光荣啊!我要向你致敬!”
“谢谢!汪老师,这是书稿,劳驾您看看,里面有我的地址和单位电话。”
“行,我一定好好看!我们出版社才开刊不到一年,正需要大量好作品,你来的正好。”
“汪老师,那我兄妹就告辞了,多谢您的款待!”
出了大门,雨水说道:“扬哥,这人很好耶,还给我吃饼干。”
哈哈,对孩子来说,亲近她最快的方法,就是吃的,尤其是这个缺吃的年代。
“雨水,这位汪老师不仅人好,他的本领也大!”
“扬哥,什么本领,你给我说说呗!”雨水问道。
我要说,他将来是当代小说家、散文家、戏剧家,还被誉为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你也不懂啊?
汪曾祺先生,博学多识,情趣广泛,爱好书画,乐谈医道。
这些说给雨水,她也不懂。
但是,汪曾祺先生,一生所经历的轰轰烈烈的大事很多,例如启蒙救亡、反右斗争、“文革”、改开等等。
随便找几件事,雨水可能爱听。
“这位汪老师很有意思的,小时候,怕他长不大,家里人给他认了好几个干妈,还在寺庙、道观里记名,法名‘海鳖’。”
“‘海鳖’?嘻嘻,哈哈!”雨水在自行车上笑的前仰后合。
“扬哥,那我能以后喊他‘海鳖’吗?”
“那绝对不行,不仅不能喊,还不能跟别人说,知道吗?”
“扬哥,为什么呀?”雨水懵懂地问道。
“比如说,院里都叫你哥‘傻柱’,这是侮辱人,就是骂人的,有机会,我还要劝劝你爹,不能这么喊的。”
“我知道了,就是喊你扬哥,不能喊二傻子,对吗?”
“嗯,雨水真聪明!就像你不要别人喊你傻水,是不是?”
“哼,有人喊,我就骂他,告诉我爹去!”
“雨水,所以呢,不能喊也不能说,别人不喜欢的事,记住了吗?”
“扬哥,你再说说那个汪老师嘛?”
“他呀,上课不记笔记,有一次,因熬夜抄同学笔记,结果考试当天一睡不醒,英语得了零分。”
“咯咯,嘻嘻,零分,嘻嘻!”
“雨水,以后上学要认真,记得不?”
“嗯,我记住了!”
“一定要记住,不然,会被很多人知道,背后笑话你的。”
“扬哥,我一定认真!我可不想人笑话。”
林清扬带着雨水在前门大街逛了逛,买了点小零食给她吃。
中午,就找了店子吃了午饭。
雨水吃的有点多,犯困了。
林清扬带着她来到陈雪茹店里。
“咦,扬哥,怎么今天有空过来?这是小雨水嘛?”
“嗯,雪茹,雨水想睡觉了,你给她安排个地。”
安排好雨水后,二人只打了半个小时牌就起身了。
怕雨水醒来,二人在隔壁轻声说话。
“雪茹,我以后上夜班”,将改后的上班时间告诉了陈雪茹。
“啊,扬哥,那你要注意身体,白天多睡下。”
林清扬点点头,说道:“雪茹,今天我去投稿了。”
“啊,扬哥,你好厉害呦!”
“呵呵,你扬哥什么不厉害?”
“死相!”
“.………..”
又过了半小时,将雨水喊醒,林清扬带着雨水回了四合院。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
这天周末,一大早,小雨水跑到前院。
“扬哥,扬哥,开门!”
林清扬放下笔,打开了门,“哇,今天的雨水好漂亮啊!”
“哼,臭扬哥,就会笑话我!”
小雨水双手叉腰,白了一眼,那姿势要多萌有多萌,可把林清扬乐坏了。
上前,双手抓住雨水在堂屋转圈,“我们飞了!”
“咯咯!”“咯咯咯!”
欢快是声音在房间飘荡。
闫解成在自家屋门口看着对面,他很是羡慕,但知道自己不讨二傻子喜欢。
心里暗骂道:一个赔钱货有什么好的?
闫埠贵则是暗暗叹气,这个二傻子怎么就支棱起来呢?
如今在轧钢厂当保卫员,那可是大厂,工资高、福利好!
可惜关系闹僵后,从不搭理自己。
唉,一点便宜也捞不到,真可惜了!
“扬哥,扬哥,我爹叫你中午去我家吃饭呢!”
“哦,小雨水,你知道是为啥吗?”
“我知道,我知道,扬哥,今天我哥回来!”雨水急切的表现自己。
林清扬拿出一颗糖,“奖励给最可爱的雨水!”
雨水忙点着头,那意思是你接着夸我吧!
哈哈,那就继续夸:
“雨水是最懂事的!”
“雨水是最聪明的!”
“雨水是最漂亮的!”
……………..
“咯咯!”“咯咯!”“咯咯!”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投喂,雨水已经彻底喜欢上这个扬哥了,每天都要来找,一天不见就要哭。
“扬哥,今天讲什么故事呀?”
“咱们今天讲‘宝莲灯’的故事,好吗?”
雨水点点头,“我可喜欢听宝莲灯啦!”
“哈哈!我们开始讲!”
“传说,华山脚下有一座雪映宫,雪映宫里供奉着一位三圣母娘娘。三圣母娘娘有一件神奇的法宝——宝莲灯……”
“.…………”
“沉香扛着神斧来到华山,举起神斧就向华山山峰砍去,就听“轰隆隆”一声,山峰一下子就从中间被劈开了,三圣母从山下飞了出来。”
小雨水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清扬,一声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会把故事惊跑了。
咦,雨水听完故事,不是该蹦起来的吗?
怎么会眼含泪水呢?
“扬哥,我娘是不是也被压在山下啦?”
雨水将自己软软的小身子,偎依进扬哥的怀抱,寻求心灵的安慰。
好吧,是自己的错,忘记雨水早早就没了娘了。
“嗯,雨水,等你长大、等你长了本事,就会找到办法,把你娘救出来!”
看着伤心的雨水,林清扬善意地骗道。
雨水抱紧林清扬,“扬哥,那要怎样才能长本事呢?”
“雨水,只要你好好读书,就能长本事的。”
“嗯,我一定要好好读书!”
“雨水,咱再听一个‘丑小鸭’的故事好吗?”
“嗯”,雨水点点头,没说话。
“在一个美丽的夏天里,绿色的牧场上,又一群鸭子摆着可爱的鸭步在散步,咔咔………”
“.………………”
小天鹅说:“当我还是一只鸭子的时候,我做梦也没想过,我会成为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扬哥,扬哥,鸭子真的能变成白天鹅吗?”
“雨水,这个故事是告诉我们,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只有经得起考验的,才能成为一只真正的白天鹅!”
“雨水,是要好好读书长本领,把各种困难都挺过去,懂了吗?”
“嗯,我懂了!”
林清扬也不知道,雨水是不是真的懂了?
这个世界,说真正懂了的人有多少?
既看透世情大彻大悟,又能和光同尘如鱼得水的人,世间能有多少?
归隐山林、不问世事的不算,那个叫遁世。
思想境界上出世、身体力行上入世,都做到者方为大家!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中午了。
林清扬拿了一瓶牛二,牵着雨水的小手前去中院。
贾张氏坐在西厢房自家门前,看见林清扬,眼里露出凶光,她可记得二傻子打了自己母子的。
可她又不敢骂出声,只敢低声喃喃骂道,“二傻子,你个死绝户,早晚要烧死淹死,被雷劈死!”
林清扬知道贾张氏肯定没什么好屁,只要不出声,就懒得理她。
又朝东厢房看去,易中海正坐在门边,用恶毒的眼神看着,见自己看过去,马上转过头。
妈的,易中海的毒性太大,得要要办法中和一下了!
林清扬想了想,哼,君子报仇早早晚晚,有仇当即要报!
对着贾张氏大声喊道:“老虔婆,跟你讲,昨天在南锣鼓巷听个故事,说北锣鼓巷有个叫易中湖高级钳工,
本来呢,他年轻时进八大胡同,得了脏病,不能生育。
但他呢,却把锅甩在媳妇身上,说啊,‘你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贾张氏,你是生过孩子的,你说要是种子坏了,地就是再肥,它也不长庄稼不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也不管贾张氏接不接话,继续说道:“对,贾张氏你说的对,还是你看的透彻!”
此时,不少邻居闻声来到中院。
易中海脸是黑的发红,厨房里的李翠玲也在听着,眼睛不时闪过门口易中海身上。
林清扬声音洪亮,前后院都能听清楚。
只听还在大声说道:“大家听听,贾张氏这个老虔婆说的,易中湖是个畜生,自己不能生,却将毛病甩在媳妇身上,是不是缺了大德!”
贾张氏懵逼了,“我说了吗?我说啥了?”
但是,她看看周围邻居的询问目光,“好吧,算我说的吧!”
贾张氏说道,“那真是缺了大德了!害得媳妇好惨,天天偷着哭,可苦了!”
林清扬立即接上。
“嗯,对,就是老虔婆说的,害的媳妇当不成娘,这老了可怎么办,这不是害人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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