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摊内被冻结的一切瞬间“解冻”!
“噗通!”王撕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活…活过来了!”
“草!老娘的自由!”澹台烬鏊子上的业火“轰”地蹿起老高!
“我的勺!”史晓芸的麻辣烫勺里凝固的红油冰坨瞬间融化,滚烫的油差点溅出来!
“莽哥的扫帚…只剩头了…”张莽心疼地捡起油腻的扫帚头。
红毛的直播杆屏幕闪了闪,居然顽强地亮起了雪花屏:“家…家人们…信号…恢复…刚…刚才…卡了…”
苏浅歌迅速检查声波发射器,冷静道:“规则压制解除。警告:对方威胁等级提升至毁灭级。”
孔建国抱着水壶,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墨那只微微颤抖的右手和腕表上几点刺眼的白色粉尘,嘶声道:“粉笔灰…入…侵…了…”
墨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
冰灰色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死死盯着自己右手腕表表面那几点不起眼的白色粉尘,以及指尖手套上同样的白点。
他尝试移动手指。
腕表内部传来刺耳的、如同金属摩擦的警报:“逻辑锁死!指令通道堵塞!强制关机启动…3…2…”
他试图用精神力沟通那枚悬浮的漆黑芯片。
芯片表面乱码的惨白公式疯狂闪烁,却如同陷入泥沼的困兽,无法再凝聚出任何有效的规则攻击!
那几点白色的粉笔灰,如同最顽固的污渍,又如同最霸道的病毒,死死地“污染”了他的指令终端!
绝对的掌控。
绝对的规则。
在这一刻,被最卑微的粉尘瓦解。
墨抬起头,冰灰色的眼眸再次看向柜台后的周亦枭。
这一次,那眼神深处,不再是纯粹的漠然和审视。
而是多了一种…极其复杂的、如同精密仪器遭遇未知变量时产生的…混乱与…警惕?
周亦枭依旧拿着那个纸杯,杯口还飘着几点未落的灰。他迎着墨那冰灰色眼眸中罕见的波动,没什么表情,只是随意地晃了晃杯子。
杯底残余的凉茶混着粉笔灰,在杯壁上挂出浑浊的痕迹。
“粉笔灰。”周亦枭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得像在介绍一道小吃配料,“泡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墨手腕和指尖那几点刺眼的白。
“沾手。”
“难洗。”
“难洗?”
墨冰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自己右手腕表上那几点刺眼的白,指尖传来的麻痹感如同跗骨之蛆,侵蚀着他引以为傲的绝对控制力。那毫无波澜的金属质声音,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带着冰冷的、被冒犯的愠怒:“污染源…清除协议…启动!”
他左手猛地一翻!
掌心赫然多了一个拇指大小、通体银白、喷口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微型喷雾器!
“液氮…深度清洁…绝对零度…消杀!”墨的声音斩钉截铁,喷口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右手腕表和指尖的粉笔灰,狠狠按下!
“滋——!!!”
一股凝练到极致的、散发着绝对死寂寒气的幽蓝雾流瞬间喷出!所过之处,空气凝结出细密的冰晶!目标直指那几点顽固的白色粉尘!
“卧槽!对自己都这么狠?液氮洗手?”王撕葱刚从地上爬起来,见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周哥的粉笔灰是啥做的?需要上液氮消杀?这玩意儿沾手上,皮都得冻掉一层吧?!”
“无量天尊!狠人!”澹台烬的鏊子下意识挡在脸前,仿佛那寒气能隔空冻伤灵魂。
“低温消杀理论上可行…”苏浅歌的微型分析仪疯狂闪烁,“但目标为未知规则污染物…风险系数…”
她话没说完。
异变再起!
那几点渺小的白色粉笔灰,在接触到绝对零度液氮寒流的瞬间——
没有冻结。
没有崩解。
甚至…没有动摇!
它们如同最顽固的油污,又像是拥有生命的微尘,在幽蓝的寒流中,不仅没有被“消杀”,反而像是被注入了活力!
几点白灰猛地膨胀、舒展!
瞬间化作几片指甲盖大小、边缘带着细微锯齿的、半透明的…白色橡皮擦虚影!
“橡皮擦?!”史晓芸的麻辣烫勺差点脱手,“粉笔灰…成精了?!”
白色橡皮擦虚影无视了绝对零度的寒流,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猛地“贴”上了墨的腕表和指尖!
“滋啦——!!!”
刺耳的、如同砂纸用力摩擦金属的噪音瞬间爆发!
墨手腕上那块冰冷的银色腕表,光滑的表面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狠狠擦过!瞬间出现一片粗糙的、布满杂乱划痕的“毛玻璃”区域!表盘内跳动的数据和幽蓝光芒瞬间紊乱、熄灭!甚至冒出一缕带着焦糊味的青烟!
他指尖那枚黑色皮质半指手套,同样被“橡皮擦”覆盖的部位,皮质如同经历了千年的风化,瞬间变得灰白、酥脆、剥落!露出底下同样被擦出无数细密划痕的金属指套!
“警告!核心处理器物理损伤!逻辑单元损毁率37%!警告!神经接驳手套失效!指令通道彻底堵塞!”腕表内部传出凄厉的、断断续续的电子哀鸣!
“呃啊!”墨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金属摩擦的闷哼!身体第一次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冰灰色的眼眸中,那万年不化的寒潭终于掀起了惊涛骇浪——是纯粹的、无法理解的惊怒!
他引以为傲的、代表寰宇最高科技结晶的装备,竟然被几粒粉笔灰变成的“橡皮擦”…物理擦坏了?!
“噗哈哈哈哈!”王撕葱指着墨那被擦花冒烟的腕表和剥落露出的金属指套,笑得满地打滚,“哈哈哈!笑死我了!‘绝对零度’被粉笔灰擦成了‘绝对花脸’!周哥!你这粉笔灰…是砂纸成精还是钢丝球转世?”
“家…家人们!”红毛的直播杆屏幕顽强地亮着雪花,声音激动得劈叉,“看!顶级打脸!高科技VS粉笔灰!粉笔灰完胜!这波就叫‘知识的粗糙力量’!火箭刷起来!给周老师的灰众筹个砂纸厂代言!”
墨猛地抬头,冰灰色的眼眸死死锁定周亦枭,那眼神里的漠然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左手那微型液氮喷雾器调转方向,幽蓝的喷口对准周亦枭!
“高危污染源…终极清除…”
“清除你个头!垃圾还没扫完呢!”
一声暴躁的断喝打断了他!
澹台烬!
业火鏊子带着焚尽八荒的余怒,却不是砸向墨,而是——狠狠拍向角落里那个被“罚站”、一身油污粉笔灰、脸上还糊着黑灰、眼神呆滞(被规则锁链“格式化”后遗症)的诸葛暗!
“哐当!”
鏊面精准地拍在诸葛暗的后背上!
力道之大,直接把他拍得像个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向前扑倒!
方向不偏不倚——
正对着墨的脚下!
扑倒的过程中,诸葛暗那身沾满了油污、墨迹、粉笔灰、焦黑“雪花”的昂贵西装,如同一条巨大的、饱蘸污水的拖把布,在油腻的地面上——
“哧啦——!!!”
拖出一道长长的、五颜六色的、散发着各种怪味的…污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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