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处”三个字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如同正午骄阳般的纯白光芒!光芒并非扩散,而是凝聚成一道凝练到极致、带着无上威严气息的光束,如同教鞭般凌空抽下!
“啪——!”
一声清脆到响彻灵魂的、如同戒尺抽在手心的爆响!
那道毁天灭地的猩红湮灭光柱,如同被无形巨手捏住的劣质粉笔,在距离门牌碎片不到一寸的地方——
轰然炸裂!
化作漫天飘散的、毫无杀伤力的猩红色光点!如同被拍死的蚊子血!
“噗——!”
白愁飞如遭雷击!手中那狰狞的猩红圆盘发出一声凄厉的电子哀鸣,表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她整个人踉跄后退,银灰色套裙被反噬的能量撕开几道口子,左耳的试卷枷锁耳钉光芒黯淡,一缕鲜血顺着她冰冷的嘴角溢出!
“科…科长!”黑色厢式货车里跳下几个同样穿着制服的监察员,惊恐地想要上前搀扶。
“滚开!”白愁飞一把甩开手下,冰刀般的眼眸死死盯着那散发着纯白威严光芒的门牌碎片,又看向周亦枭指尖那点微不足道的油腻粉笔灰,眼神里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惊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规则…具象…压制?!不可能!寰宇的‘净化协议’是最高…”
她的话被一声更加刺耳、更加霸道的电子合成音打断!
“呜——嘟——呜——嘟——!”
不同于警笛的尖锐!这声音更加浑厚、更加蛮横、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拆你没商量”的压迫感!
紧接着,两盏亮度堪比小型太阳的、惨白刺眼的工程探照灯,如同巨兽的眼睛,猛地撕裂青藤巷的夜幕,精准地笼罩了整个煎饼摊!灯光里,无数粉尘疯狂舞动!
“轰隆隆隆——!”
沉重的履带碾压路面的巨响由远及近!
一辆涂装成屎黄色、车头焊着巨大“拆”字、车顶架着高音喇叭和机械臂、如同钢铁怪兽般的巨型工程铲车,蛮横地挤开白愁飞那辆“寰宇监察”棺材车,“哐当”一声怼在煎饼摊门口!履带离旺财的狗尾巴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汪汪汪!”旺财吓得直接钻到周亦枭腿后,只露出个尾巴尖发抖。
铲车驾驶舱门“哐”地被踹开!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印着“腾龙学区房物业”字样的蓝色工装,挺着将军肚,满脸横肉,嘴里叼着半截烧到过滤嘴的烟屁股的中年胖子,提着个喇叭跳了下来。
他绿豆小眼扫过一片狼藉的煎饼摊,扫过冒烟的青铜讲台和发光的门牌碎片,扫过狼狈的白愁飞和她的手下,最后落在郝建国教导主任那张煞白的胖脸上,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郝秃子!行啊!搁这儿搞无证补习班?还聚众斗殴?破坏学区房安定团结?”
他手里的喇叭猛地对准郝建国的秃头:
“根据《青藤巷学区房综合治理条例》第114条第514款!你!周记煎饼摊!涉嫌非法占用教育规划用地!违规搭建‘知识ICU’(指青铜讲台)!传播封建迷信(指发光枸杞)!制造噪音及光污染(指全息影像)!严重危害学区房适龄儿童身心健康!影响房价!”
“现通知你!立刻!马上!停止一切非法活动!接受检查!并准备——强拆!!!”
“强…强拆?!”郝建国抱着保温杯,腿肚子直转筋,声音都带了哭腔,“龙…龙经理!误会!天大的误会!这是寰宇教育监察部在执行公务!抓…抓知识要犯!”
“知识要犯?”被称作龙经理的胖子(龙傲天)绿豆眼斜睨着白愁飞和她手下,“穿得人模狗样就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在青藤巷学区房!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他吐掉烟屁股,用锃亮的皮鞋狠狠碾灭,“老子管你什么寰宇天穹!影响老子收物业费!耽误学区房升值!通通给老子——拆!”
他大手一挥!
铲车顶部的机械臂发出巨大的液压轰鸣声!巨大的钢铁铲斗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高高扬起!阴影瞬间笼罩了整个煎饼摊!目标直指冒烟的青铜讲台和那发光的门牌碎片!
“你敢!”白愁飞强行压下伤势,猩红圆盘再次亮起,指向铲车,“寰宇监察!妨碍公务!就地净…”
“净你妈个头!”龙傲天根本不吃这套,喇叭再次炸响,“保安队!给老子上!把这群非法集会的‘知识盲流’!通通清理出去!一个不留!”
“得令!”
铲车后面呼啦啦涌出一群穿着同样屎黄色“腾龙物业”制服、歪戴帽子、手提橡胶警棍和防爆叉的保安!一个个满脸横肉,眼神凶狠,活像拆迁队转业!
“保护学区房!清理盲流!”
“冲啊!为了物业费!”
“拆了这违建ICU!”
保安们如同打了鸡血的鬣狗,挥舞着警棍防爆叉,无视了白愁飞冰冷的警告和猩红圆盘的光芒,嗷嗷叫着就扑向煎饼摊!目标直指青铜讲台和…挡在讲台前的众人!
“卧槽!物理拆迁队?!”王撕葱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保安,粉毛都吓直了,“周哥!快摇人!不对…快摇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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