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新角色!”红毛的镜头瞬间对准,“环卫狂魔登场!手持高压真理水枪!直播间标题:‘关于我用厨余垃圾引来了清洁工BOSS这件事’!火箭刷起来!众筹水费!”
来人冲到近前,一把扯下沾着水珠的口罩,露出一张被愤怒扭曲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脸。他胸牌上赫然写着:“青藤学区环卫处特级督察——陶净尘”。
“陶…陶督察?”郝建国教导主任不知何时也气喘吁吁地追到了洞口,扶了扶歪掉的眼镜,看着怒气冲冲的陶净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您…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陶净尘高压水枪一指地上那滩被旺财扒拉出来的、混着酸菜油和煤渣的污渍,又猛地指向裂缝模型和卡着的粉笔头,最后扫过在场所有人(狗)身上的污秽,声音拔高八度:“看看!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垃圾场二次污染!非法能量投影!还有这…”他水枪口几乎戳到裂缝模型上,“这什么玩意儿?!高危垃圾?!哪个分类桶的?!湿垃圾?干垃圾?还是他妈的有害垃圾?!”
“那…那是寰宇的重要…”白愁飞冰冷的声音试图插话。
“寰你个头!”陶净尘高压水枪猛地调转,强劲的水流差点喷到白愁飞锃亮的尖头高跟鞋上,逼得她后退一步!“在老子辖区!就得按老子的垃圾分类来!管你什么寰宇天穹!污染环境!破坏环卫评分!通通扣分!罚款!写检查!”
他咆哮着,高压水枪对着裂缝模型和卡着的粉笔头,就要进行无差别“净化”!
“汪!(滚开!)”旺财感受到威胁,全身狗毛炸起!狗嘴松开模型,护在裂缝前,龇着牙,狗脖子上青铜项圈星芒闪烁!
“死狗!让开!不然连你一起冲洗消毒!”陶净尘毫不畏惧,水枪口锁定旺财!
“等等!”王撕葱突然指着裂缝里卡着的粉笔头大叫,“陶督察!那粉笔头!是重要教学工具!不能冲!冲了要出教学事故!扣的是你们青藤学区的分!”
“教学工具?”陶净尘的水枪顿了一下,狐疑地看向裂缝里那点惨白的粉笔头,“粉笔头…算教学工具?哪个分类?”
“算…算可回收垃圾里的特殊教具废弃物!”王撕葱急中生智,瞎话张嘴就来,“必须由专业教师…呃…专业教师家属回收处理!”他指了指旺财,“看见没!这是周亦枭老师的…助教犬!专门负责回收高危教学垃圾!持证上岗!”
“助教犬?”陶净尘看着龇牙咧嘴的旺财,又看看狗脖子上闪烁星芒的青铜项圈,一脸“你他妈在逗我”的表情。
“汪汪!(老子是神兽!)”旺财配合地挺了挺狗胸脯。
“陶督察!”苏浅歌清冷的声音响起,她举起勉强恢复一丝屏幕的分析仪,对准裂缝里的粉笔头,“检测显示,该物质含有未知稳定因子…强行移除或破坏…可能引发残留污染源二次爆发…建议…由‘助教犬’进行…专业回收。”她面无表情地给旺财安了个职称。
“专业回收?”陶净尘看看裂缝里卡死的粉笔头,又看看一脸“专业”的旺财,高压水枪的水流渐渐变小。“那…那你们赶紧让它收了!别留污染源!还有!”他水枪猛地指向众人,“垃圾场污染费!酸菜异味处理费!非法投影场地使用费!通通给老子结清!不然…”他拍了拍腰间挂着的、一本厚厚的《青藤学区环卫处罚条例》,“一人罚抄一百遍!”
“抄…抄条例?”郝建国脸都绿了,下意识抱紧了他的保温杯。
趁着陶净尘被罚款和罚抄吸引注意力的瞬间。
旺财狗眼精光一闪!
它不再试图抠那卡死的粉笔头。
而是狗嘴再次叼起裂缝模型!
狗爪子快如闪电!
对着裂缝边缘、卡着粉笔头旁边的位置,一块被酸菜腐蚀得格外厉害的青铜薄弱处!
狠狠一爪子拍了下去!
“咔嚓!”
一声微不可闻的脆响!
那块本就脆弱的青铜,应声碎裂!
连带着!
那截死死卡在裂缝结构里的粉笔头!
被崩飞了出来!
化作一道微弱的白光!
“嗖!”
不偏不倚!
正好射进了旺财…张开的狗嘴里!
“咕噜。”旺财喉头一动,直接咽了下去!
狗脖子上的青铜项圈光芒猛地一闪!似乎…更亮了一分?
“汪!(搞定!)”旺财得意地摇了摇尾巴,叼起没了粉笔头、但裂缝依旧被封印的模型,看都没看石化当场的众人和陶净尘,转身就钻进了卸煤口更深的黑暗里!只留下一个沾着煤灰的狗屁股影子。
“卧槽?!粉笔头…被狗吞了?!”王撕葱的尖叫在锅炉房里回荡。
“无量他妈的天尊…”澹台烬的鏊子业火都忘了烧,“这狗…是周亦枭的移动粉笔盒成精了?!”
“目标异物…已回收…”苏浅歌看着分析仪上消失的粉笔信号,面无表情。
“家人们!惊天消化!”红毛的直播杆颤抖着对准黑黝黝的卸煤口,“神兽旺财生吞周老师粉笔头!知识版大肠刺身诞生!直播间标题:‘关于我追的狗突然变成了粉笔回收站这件事’!火箭…呃…众筹健胃消食片?”
“吞…吞了?!”陶净尘从罚款的幻想中惊醒,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和黑黝黝的洞口,高压水枪无力垂下,“老子的…高危教学垃圾处理费…找谁收去?”
“找它主人!”郝建国指着洞口,义愤填膺,“周亦枭!非法饲养助教犬!吞没公共财产!必须严惩!扣分!罚款!写检查!不!写一万字检讨!不深刻重写!”他掏出小本本疯狂记录。
“周亦枭?”陶净尘眉头紧锁,高压水枪再次举起,“他在哪?带路!老子亲自去收罚款!顺便检查他的垃圾分类合格证!”
一片混乱和讨伐声中。
没人注意到。
老黄头那辆破三轮的车斗里。
那块发烫的青铜“教导处”门牌碎片。
在旺财吞下粉笔头的瞬间。
光芒悄然收敛。
温度恢复正常。
碎片背面。
那行歪歪扭扭的粉笔字下方。
如同被无形的笔。
缓缓添上了。
两个潦草的。
新字:
【作业】
【已交。】
煎饼摊前空无一人,
只剩柜台粉笔圈里一行新字:“病号转院,家属签字”,
郝建国举着罚单咆哮:“周亦枭!出来交垃圾费!”
王撕葱拍着胸脯喊“我爸是王建霖”瞬间被垃圾桶扣头,
夜空中传来摩托轰鸣:“哪个鳖孙欺负我周哥的狗?”——神经侠侣赵一多秦妙妙登场!
-
“哐当!”
煎饼摊油腻的铁皮门被陶净尘的高压水枪管粗暴捅开。
“周亦枭!给老子滚出来交费!垃圾分类罚款单!场地污染费!精神损失…嗯?”陶净尘的咆哮卡在喉咙。
摊内。
空无一人。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