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玉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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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十年来公事在身,小怨难免,大恨没有,结有深仇大恨的梁子还真没有。”知夫莫若妻,县长夫人肯定的口吻说。

“那他发病有没有其他反常行为?”姚芳接着问

“他没啥癖好,每天日常是家和衙门两点一线。”县长夫人又掉眼泪了。

“县太爷没有应酬?”姚芳给夫人递过茶缸。

夫人给下人们使了眼色,家丁和丫环知趣退了下去。

“前几天晚上,刘司令派人把他叫去喝酒议事,回家第二天就说身上疼,你刚才也听见了,说全身疼。疼得满地打滚,咬牙切齿,到处乱抓,怕出意外,无奈只好把他捆在床上。”县长夫人抽泣了

“请过几位郎中,都说不清楚病因,胡乱开的药吃了也没效果。”县长夫人继续说。

“这病我也许能治,但必须按照我说的做!”姚芳听完,心里有谱了。

“但凡能救老爷,都依你!”老夫人一听,连忙起身欲给姚芳下跪,把姚芳和李淳吓了一跳,连忙制止。

一下子,县长大院里的人都忙活了起来。

众人按照把姚芳要求杀鸡点香,还准备了一个装了一半烈酒的大水盆,院子备着一个烧旺火炉。

姚芳从怀里掏出药瓶,取出几颗研成粉末,兑到热水杯里,令家丁给县大人灌服,每隔一刻钟灌一次,连灌四次。

过了一个时辰,姚芳吩咐众人用红绳把县太爷头上脚下离地三尺吊起来,头下面放着大水盆。同时,把昏迷中县太爷嘴里的毛巾扯掉了。

姚芳找来凳子垫脚,在县太爷身上从脚到头依次贴上黄符,然后嘴里念念有词。

又过了一刻钟,只见县老爷的两只鼻孔爬出黑豆般大小的黑虫子,那些虫子吱吱叫着,掉落在装着烈酒的盆子里。

那些虫子,大概有十来只,在酒中挣扎,盆子太大,跑不出来,只能在盆子里发出刺耳的惨叫。

姚芳吩咐把有虫子的烈酒移到院子,一古脑倒进火炉,顿时院子里火光冲天,一股黑雾盘旋在空中,许久才散。

这一幕,把县老爷家里众人看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目瞪口呆。

“给老爷换个盆子”姚芳吩咐家丁

不会,县老爷哇的一声,往盆里吐了半盆恶臭无比的黑色污秽。

“好了,吐出来就好,把老爷放下来吧。”姚芳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众人七手八脚把县老爷从梁上放下来,让他睡到床上。

“还绑手脚不?”家丁问

大家都把目光转向姚芳,姚芳摆了摆手。

“夫人莫慌,老爷只是累了,睡醒了就好!我饿了!”姚芳见县长夫人满脸焦虑不安,安慰说。

“快,快!给恩人备酒席。”忙活到半夜,众人才想起还没吃晚饭,确实都饿了。

天亮了,忙活了一夜的院子,大都还在睡觉。

“夫人,夫人!老爷,老爷!”丫环在院子里大声叫唤着

“老爷咋了?”县长夫人和家丁们急忙从房间里冲出来问。

“老爷,老爷醒了!快去看看!”丫环憋了半晌,终于说清楚了。

“快快!”县长夫人和家丁们急忙跑进厢房。

“老爷,怎么样怎么样?”老夫人问县太爷。

“水,渴死我了。饿,饿死我了。”县老爷挣扎着起来,一脸懵逼的看着夫人和丫环,家丁们。

“还不去给老爷端茶做饭?”姚芳笑眯眯的对厢房里呆着不动的人说。

“对对对,马上给老爷端水洗漱,茶水做饭。”县长夫人笑了。

杀鸡宰羊,一桌丰盛饭菜很快做好,县夫人破例让丫环和家丁们一桌吃饭,庆祝县长病愈。

“敬两位恩公”县长夫人举杯,大家高兴痛饮。

“其实也没啥,你们老爷前几天外巡体查民情被毒虫咬伤而已,休息几天就无大碍了。”姚芳故意对大家这样说,免得传得沸沸扬扬。

酒足饭饱之后大伙散去,县夫人把李淳和姚芳二人留在厅里喝茶。

“恩人,你话里有话,这里没有外人,不妨直说。”县夫人果然厉害,直接问。

“夫人,老爷已康复,我想知道前几天刘司令约老爷所议何事。”姚芳说

“哎,那军阀头子让我给百姓追加税款,用来购买枪支扩充地盘。我说现在正是大饥荒,民不果腹,拒绝了。”县太爷说

“这就对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刘司令身边肯定有恶人协助害人。”姚芳点了点头。

“那军阀头子,每天身边有一副官一军师,每天形影不离。特别是那军师,面目可憎,不像善类。”县太爷说

“老爷可写一帖,邀他们到府议事,就说大病初愈,税的事想通了。”姚芳看着县太爷说

“这,,,,,”县太爷犹豫不决

“此害不除,民不聊生,你这个县老爷也不好为民做主。”李淳补了一句。

“你赶紧写帖子,听两位恩人的,要不是他们昨夜出手相救,你今天见不到太阳了。”县夫人拧了县老爷一把说

于是,家丁们又忙着备菜晚宴。姚芳则把厅里的所有座椅集中过来,在每张坐椅底下面都贴上了符纸。

天黑后,军阀头子果然带着副官,军师,警卫如约到县老爷家做客。面对丰盛的酒菜,狡猾的刘司令却不敢吃喝,李淳和姚芳却不管他们,吃饱喝足后回房休息。

第二天,县里居民纷纷拍手相庆:刘司令昨晚和军师翻脸,军师趁司令酒醉,开枪把司令打死了。副官为司令报仇,也把军师打死了。之后,副官带着手下到县衙投了案。

巫山县大害已除,县太爷身体也已经康复,大家非常高兴,县太爷这才想起没问这对救命恩人为啥来这穷山僻壤的巫山县。

“巫山之阳”姚芳直接了当告诉县老爷。

“你是,,,,,,”县老爷盯着姚芳。

“她姓什么姚,单字芳,他姓李,单字淳。都救了你一命,你竟然不知道二位恩人名字。”县长夫人一急,又拧了县老爷一把。

“姚,瑶。”县老爷嘴里嘀咕。

姚芳也不客气,从怀里取出玉坠给县长看。

“夫人,快,取那红包裹过来。”县老爷戴上老花镜,拿着玉坠仔细端详了一会,对县长夫人说。

桌子上,县老爷小心翼翼打开红布包,里面也有一条玉坠,县老爷把两条玉坠摆在一起,绝了,从外观看,两条玉坠一模一样!

“看这里!”县老爷指着玉坠心。

姚芳过去一看,在红布背景下,两颗玉坠里面分别有一龙一凤图腾。

“龙凤坠?”姚芳问

“有龙的叫王子坠,有凤的叫公主坠。”县老爷激动的说

“你是?”这下轮到姚芳迷惑不解了。

“我先祖姓芈,单字横,即楚顷襄王,到我爷爷辈改为米姓并沿用至今。”县老爷示意姚芳坐下

“瑶姬,即炎帝的小女儿,未嫁先亡,葬于巫山之阳。我先祖从大魔头秦王手中脱险后,在狩猎途中梦见与瑶姬相会,用玉坠相许,并为瑶姬修有朝云庙。没想到被盗墓贼挖开瑶姬墓盗走凤坠,我族人苦寻多年也找不到,于是便安家巫山县,期待有朝一日,,,,,,”县老爷泣不成声。

“等到了你们,还救了我丈夫一命,天意啊!”县长夫人喜极而泣。

“龙的,你戴,凤的,给姚姑娘戴,天意不可违,算是报答恩人救命之恩,愿你们白头偕老。”县老爷把两颗玉坠递给姚芳和李淳。

二人满脸通红,见推不掉,只好收下龙凤玉坠。

“朝云庙在哪?”姚芳问,她不知道由于兵荒马乱,朝云庙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早已被土匪占据为匪窝。

“你刚才说巫山之阳,从巫山县往东走50里便到朝云庙,庙顶即是巫山之阳。”县老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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