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消失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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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

姜浩拍了拍胸口,再三考虑后,还是选择逐渐靠近窗口的位置,准备看的更加清楚些。

一排排穿着怪异的人佝偻着身子,戴着奇怪的面具,举着火把,用一种诡异的姿势前进着。另外一只手似乎牵着什么活物。

那活物用绳子之类的东西牵引着,整整齐齐的排列成一行,强迫性的被套上了黑色的麻袋,脚下也用脚铐锁住,月光躲过了云层,姜浩勉勉强强看出那些活物正是人。

他们举着火把在呢喃着什么,看起来倒像是在举行什么古老而又神秘的仪式,让人毛骨悚然。

确定门外的人走远后,姜浩探出身子,月下无人,只看见那越走越远的人群,那脚铐相互撞击的声响在深夜里格外的渗人。

“这是什么东西?”姜浩搜索着沿途的路,月光下,隐隐约约看见一抹鲜红泛着光。

姜浩用手巾擦了些许,凑近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猛得冲入鼻头,姜浩本能的拿远了些。

“还是明天让时溶霜看看吧。”

胆战心惊的一个晚上很快过去,一夜无眠。

鸡鸣声响起,姜浩从床上跳起,正准备掏出手巾让时溶霜探究探究,一拉开帘子,时溶霜正稳稳当当地坐在凳子上。

“终于醒了?姜先生。”

姜浩凑近一看,时溶霜正拿着拿手巾端详着,或许是时间过得有些久了,原本昨夜那鲜红的血色竟然变得黑黢黢的一团,不禁让人恶心。

“等你想到我,黄花菜都凉了,昨夜我也注意到了门外的动静,正准备出去看时,发现你的身影。等我今天醒来准备出去观察时,外面的痕迹已经被打扫的一干二净了。”

姜浩诧异,打开门,的确,昨夜一路的红色血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不是那手巾上的黑团,姜浩还以为只是做了一个诡异的梦呢。

姜浩谨慎的关了门,“动作这么快,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昨夜我可是几乎一夜没睡。”姜浩连忙坐在时溶霜身边。

迫不及待的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血液也不会氧化的这么快吧?”

时溶霜闻了闻,开口:“像是哺乳动物的血液里加了什么凝固剂,凝固剂的成分是蜡烛,这倒像是高锰酸钾之类的东西,用维生素C一冲马上就清理掉了。”

姜浩想起了昨夜那一直燃烧的火把,“应该是火把里有引线,让蜡烛一直燃烧,热度不够,掉落在地上凝结了。”

“可这成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人的血液还是动物的血液,还有,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东西。”时溶霜处理干净手巾上的黑团,放在照明灯上燃烧干净。

“先去叫嬴政,我们出去探探情况。”

时溶霜笑了笑,“嬴政早就出去施粥了,哪里像你。”

村口,和昨天一样的位置,嬴政站在凳子上才能发放到桶子里的白馒头,姜浩远远的望着,内心欣喜。

“太……”

嬴政摇头,示意时溶霜闭嘴。

“我都说了,在外叫我扶苏。”嬴政趴在时溶霜耳边呢喃。

“扶苏公子,今日怎来的如此早?”

“我是看灾民们可怜,吃不上东西。”

姜浩环顾四周,是些老面孔,不过有了几个青年人,奇怪的是昨天的那个老人却没有来。

“小孩,昨天那个老人没有来吗?”姜浩抓着一个啃馒头的孩子就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孩原本恬静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手中的馒头也不吃了,直愣愣的盯着姜浩,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吧?”姜浩逼近的脸庞让小孩抖了三抖,小孩指着前面的路就说:“村口半山坡上那个小木屋,门前有棵柳树……”

姜浩得到了答案,向着小孩手指的方向一看,那孤零零的山坡上伫立着一个小木屋,张牙舞爪的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姜浩同时溶霜一行人前去,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姜浩站在屋子前面,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阴凉。

“进去看看”时溶霜稍微打探了前面的情况,好在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这里只是看着有些冷清,环境还是很不错的,毕竟,这里地势十分的优渥,洪水可是到不了着上头呢。”

姜浩听她这么一说,点头肯定了时溶霜的说法,确实,先前倒是没有注意到这屋子的状况,现在看来那老头还真是有一身深藏不露的本事呢。

嬴政探头,门屋却锁的紧紧的,似要封闭什么一样。

姜浩只能寻来一条长棍子,狠狠的往门上一戳,再用力踹上一脚,不费吹灰之力,那锁的好好的门像篓子一样倒塌下来。

门一倒,一股浓烈的恶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大家难以睁开眼睛。

“什么味道。”嬴政捂住嘴鼻,试图阻挡着味道进入体内。

时溶霜点燃一盏煤油,在这半山腰处,光线应该是十分的充足,可几人进到门后,却看不见半点的光亮,所有的窗户都用棕桐油封了起来,窗户用纸糊得紧紧的。

煤油一点,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嬴政这才发现,刚刚进门脚踩的不是纸糊,而是一摊血迹,嬴政吓得接连退后几步:“这是血!?”

姜浩蹲下身子,和同样蹲下的时溶霜眼神交流,确定没有任何的差错,这地上的血迹和昨晚门外那神秘的仪式用的东西有异曲同工之妙。

妙得就是这血迹就是纯粹的血迹,是人的血迹,而昨晚的血迹却无从知晓。

时溶霜安慰好了嬴政,将姜浩拉到角落里:“那老头不会是死了吧?”

“昨天还看见,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就死了,除非,发生了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姜浩的眼神慢慢移到那破旧房子里依旧崭新的一坛罐子上。

时溶霜秒懂,揭开那罐子,煤油一凑近,时溶霜差点将昨夜的饭都要呕吐出来。

姜浩凑近一看,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上面的毛发还没有清理干净,罐子的边缘还在不断的向外面渗透出血来,罐子黏糊糊的,那流动的东西正是姜浩手巾上的那东西。

嬴政被那罐子里的东西吓得直蹦出三米远,“好大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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