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魂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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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发现另一件宝藏时,这个方案就不行了,除非她自己把碎片往自己脑袋里塞,否则这件宝藏不会杀死她,这使得找到另一件宝藏变得多余,或者让整个城镇都充满了被恶魔下属附身的人,这些人的灵魂都与深渊恶魔相连,导致她最终逃脱的任务变得相当艰巨且吃力。她仍然有可能做到这一点,但杀死恶魔会使她更有可能获得一个崇高的头衔作为奖励。

她攻击恶魔的计算风险的结果是,她的右眼可能被一块鬼镜的玻璃碎片刺伤,一整夜都沉浸在耻辱和遗憾中,而不是睡个好觉。这让她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当她站在一面真正的镜子前(她检查过)时,她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状态非常非常糟糕。更准确地说,她可能患有躁郁症。虽然由于她强大的灵魂力量、一系列自我施加的心理影响技巧以及许多其他不常见的因素,她的情绪状态比大多数人更……可塑,但只有当她自己掌控时,她的情绪才是可塑的。

所以她甚至不应该能够在一瞬间切换到她不想要的情绪,或者让这些情绪影响她的行为,以至于在战斗中忽视试图杀死她的人。她试图回忆是什么触发了这些情绪,当她意识到这可能发生在教程之前时,她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如果人格退化如此严重,我实在不想看到接下来的事情。

她右眼周围缠着厚厚的绷带。碎片已经取出来了,但为了止血,当地的治疗师进行了紧急咒语治疗,但他无法治愈眼睛这样敏感的部位。她说没事,因为她赶时间,系统会在教程结束时治愈所有伤痛,甚至死亡。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与一个名叫哈斯的年长守卫前往另一个城镇接某人。

她打开面前的药房的门,发现那个老骗子坐在那里,他以前蓬乱的白色胡须被整齐地修剪过。他穿着华丽的法师服,坐在漆成黑色的橡木长凳后面。

他抬起头时,她看到他脸上惊愕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才一天时间,你就开始利用我的工作了。你比我想象中更富有,对于一个舍不得铁匕首的人而言,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她向旁边的哈斯点了点头,后者展开一张厚厚的悬赏海报,抬头看着法师,然后重新卷起羊皮纸。他回以点头,然后冲到另一个男人面前,将佩刀狠狠地抵住他的后颈,骗子根本来不及开口。那人瘫倒在长椅上,失去了知觉。

……

几个小时后,陆芙然和守卫站在罗斯柴尔德侯爵面前,刚刚讲完她杀死深渊怪物,直到守卫进来看到恶魔化的尸体为止的故事。守卫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就离开了,而她向侯爵展示了保险库中的非法文件,现在她保证文件中所提到的腐败贵族都不会把小镇纳入他们的财产。她还展示了深渊恶魔的号角,作为主子腐败的证据,所以现在,在完成率达到95%的情况下,她还有最后一个目标需要完成。

“我明白了,”侯爵听完故事后说道。他的目光随即转向了那个被五花大绑的骗子,此刻他正睁大眼睛看着他们。

“那么,请问,您在那段时间是怎么遇到这个人的?”

陆芙然微笑道:“这真是个有趣的巧合。原来,那个碰巧卖给我这把魔匕的人,想要从冒险者营地得到一本非常特别的书,他拿到书后似乎特别焦躁。”她耸耸肩道:“所以我决定标记他,以便日后追踪。”

侯爵听到能在如此远的距离追踪此人时,眉毛挑了起来,但除此之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拿起魔法书,确认是真品后,把它放回了旁边的桌子上。他点点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那么,像你这样有历史的人想要什么奖励?”他问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获得一个贵族头衔,你可是深渊恶魔杀手、腐败揭露者和成功的赏金猎人。”

她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嗯,事实证明,附近的一个小镇失去了200到300人?”她敲了敲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回头对侯爵说:“由于不幸地撤出了几百个低等恶魔。我相信可能需要一位新领主来取代他们。特别是前任领主有腐败的前科,所以一位没有关系但拥有更高贵血统的人将适合担任这个职位,以稳定该地区,同时调查其他几个贵族家族的工作情况,”她眨了眨眼睛,对他说。

侯爵靠在椅背上,笑着决定配合一下。“由于该地区经常出现恶魔,因此一位有成就且前途无量的年轻恶魔杀手非常适合这个职位,他恰好是负责杀死那个小镇的恶魔的人,在人们中享有盛誉。”他点头表示赞同。他站了起来。

“那么,陆芙然小姐,”他继续说道,“我相信我已经决定了给你的奖励。鉴于你在帮助这个王国方面取得的卓越成就,根据罗斯柴尔德三月号授权,你今后将被称为陆芙然男爵夫人。”

与他和握手后,陆芙然退后一步,恭敬地鞠躬。然后,她狡猾地笑着问道:“大人,我应该驻扎在哪里?”

侯爵露出和她一样邪恶的笑容,回答道:“嗯,我刚收到消息,附近有个小镇最近被恶魔侵扰……”

……

陆芙然当晚被分配到豪宅的一间房间,她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完成率和新的通知。

[目标:成为镇上的领主,并在月底前不死]

[完成率: 5%]

[新消息!完成率:MAX]

[是否要退出教程?是/否]

她起身深呼吸,准备按下[是]。

她突然感觉到了床、空气流动、夕阳的热度、风拂动窗帘的声音,以及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她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白色的房间,与教程开始前那个房间类似,只是这个房间的边缘有深度。当她站在这个空间里时,唯一陪伴她的只有叮!的一声,那是系统消息的声音,紧接着是熟悉的无情感、无性别的声音。

[用户已选择退出教程]

[还原用户]

陆芙然很高兴发现自己的衣服又完好又整齐,所有的疼痛和伤痛都消失了。她受伤的嘴唇已经恢复光滑的粉红色皮肤,右眼也恢复了原状。

但为什么我的视力如此模糊——

[将用户连接到系统]

[计算用户完成率]

[计算中……]

[计算中……]

[目标:

活到月底:未完成

在月底之前击败洞穴中的“深渊怪物”且不死:完成

在月底之前成为镇上领主且不死:完成

在月底前找到领主腐败的证据而不死亡:完成。

在月底前找到领主腐败的证据,并发送消息给邻近城镇的领主而不死亡:完成。

在月底前学会一项技能而不死亡:完成。

在月底前学会一个咒语而不死亡:完成。

探索城镇地下封印的宝藏,并在月底前逃出生天:完成。

杀死城镇中的所有人:完成。

找到恶魔:完成。]

[用户已完成9/10个目标,并获得最高完成率]

[用户已完成教程]

[用户获得了新的奖励!请查看您的通知……]

[用户已解锁状态!请查看您的通知……]

[用户已解锁起源技能!请查看您的状态……]

[用户已解锁职业!请查看……]

[用户已解锁技能!请查看……]

[用户已解锁……]

[用户已解锁……]

[用户已解锁……]

[用户已解锁……]

[用户已解锁……]

陆芙然没有听。那是因为她躺在地上的白色空间里,感官被封闭了。你看,当显示她正在连接系统的消息出现时,她感到强烈的恶心,头开始嗡嗡作响,头晕得几乎分不清上下左右。这些症状表明她刚刚获得了之前被封闭的大量灵魂力量,她的身体正忙于适应感官向外扩展10公里半径。考虑到她回来后精神能力异常强大,她获得灵魂力量的量比预期的要多,这是有道理的。

但这并不能解释她感受到的指数级增长、难以形容的不适感,以及从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烈刺痛,这些刺痛感波及她的皮肤、器官甚至骨骼,而她知道在连接系统时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右眼会感到疼痛。

所以现在陆芙然脸朝下躺在地板上,正在努力应对想要呕吐的感觉,但身体却无法做到,她感觉自己身体像被无数根手指大小的匕首刺中。被附身的眼睛又开始疼了,她不知道为什么。

她决定首先解决折磨她的偏头痛,这样她才能保持清醒。她屏蔽了身体的感觉,防止身体影响她的行动,因为短暂的精神感知扫描显示她没有任何异常。然后,她专注于内在自我,用意识作为锚,直到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以及灵魂的精神力量和能量海洋。

精神能量是灵魂的力量。可以说它比物质世界的能量——法力更为常见。非物质世界覆盖着物质世界,而精神能量存在于非物质世界。灵魂就存在于非物质世界。每当有生命体产生想法或感受情绪时,就会向精神世界释放精神能量,在精神世界形成涟漪。通常情况下,这种能量不会被灵魂察觉和主动使用,但在精神交流或使用心灵感应能力时,这种能量会被转化为一种具有能量的形式。

陆芙然是一位罕见的专门研究这种能量的使用者。这并不是一种未知的能量,但在整个塔中,专注于这种能量的使用者可能不到5%。至少陆芙然是这样。天堂世界是个例外,不在此列,因为他们那里没有法力。对于个人而言,精神能量有助于他们比精神能量较少的人更快、更好、更清晰地思考。当有人获得足够的精神能量时,其主要能力是允许使用者同时思考多个事物或拥有多个“思维线”。这是陆芙然的专长。

当她自“归来”以来第一次准确审视自己的灵魂时,她震惊地发现,自己保留了大约70%的灵魂力量。同时,她也很恼火地发现了自己人格退化的原因。

陆芙然利用精神能量“编程”了她的不同思维链,使其同时执行不同的任务。这些任务包括记忆维护、计算她的众多思维链、分解或重组某些思维链以及情绪控制等。情绪控制是通过其他思维链同时思考多种不同的情绪来压制特别愤怒或恐慌的思维链。这使她能够保持情绪稳定,控制自己。

因此,她愤怒地意识到,某些精神冲击会使她整个思维陷入混乱,许多不属于她核心人格的思维,在不知不觉中,被系统制造的屏障封存起来,以防止她给地球上的身体造成过重负担,但这些思维却陷入了一波波不利于保持良好精神状态的情绪洪流中。

她有条理的大脑开始出现情绪崩溃,因为负责保持冷静的50多条思维链吸收了它们本应抑制的情绪,并感染了其他思维链。这些情绪是特定的,例如愤怒、焦虑、恐慌和抑郁。她知道她并不是特别……高兴能回来,但愤怒的程度几乎吓到了她。

当她退后一步俯瞰这一切时,她有条不紊、结构良好的机器般思维完全混乱了,这让她愤怒,而讽刺的是,愤怒的想法更加严重,使情况变得更糟。恶魔应该庆幸它没有充分体验她的愤怒。

那么,她该怎么办呢?嗯,她有几个选择。她可以费劲地逐一分解和重组思维链,让它们恢复工作,然后再继续下一个,或者她也可以直接分解所有思维链,只留下核心人格情结,以及精神力中心边界之外的一片汪洋。一想到要花很多年才能建立一个有效的系统,她就立即放弃了第二种选择,于是她开始工作。此外,如果没有思维线,她的思维可能会因感知领域接收的信息过多而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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