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感情之眼,母亲的颜色

换源:

  海克力士的银棒卷起狂风。

杰克盯着棒头新生的鸟形气旋,左手第三次插进腰间口袋。

皮质内衬裹着温热的神器,他指尖抵住口袋的某道缝线,突然发力。

“呃!”赫萝克在布料底下猛缩。

海克力士明显受到了影响,抡棒的动作歪了半分。

刀阵被气流卷得偏移三寸,杰克趁机甩出飞索,银线缠住五把匕首钉入地面。

“这次不痒了?”他眯起右眼,机械义眼闪过红光。

指尖顺着口袋纹路游走,这次专挑凸起的经脉按揉。

赫萝克突然发烫,她的鼻腔涌出热流。

“阿嚏——!!!”

冲击波掀飞杰克半截披风。

他踩着气浪后空翻,袖中银线牵动满地刀刃,在身前织成铁幕。

海克力士这一次“第六业障·唤来烈风的怪鸟”力道更足了!

海克力士的飓风裹挟着刀子带着电弧,刀阵被震得叮当作响,却有一把匕首漏进防线。

“唔!”杰克侧身躲过要害,刀尖还是擦过膝盖。

血线飙出的瞬间,他听见口袋里传出闷哼——不是赫萝克,是自己的膝盖被匕首撞断的声音。

身体砸向地面时,右眼的机械外壳应声碎裂。

杰克用胳膊肘撑地,看见暗红色瞳孔在残骸中亮起。

观众席爆发出惊呼,布伦希尔德猛地站直:“那是……”

“别分心!”格蕾拽她衣角。

战场中央,海克力士已经捡回银棒,鸟形气旋在棒头凝聚成实体。

杰克跪坐在碎石堆里,左手还按在发烫的口袋上,这次无论怎么调整角度,赫萝克都打不出下一个喷嚏。

“抱歉,景晨哥哥。打喷嚏的之间间隔太短了!”

“现在已经感觉完全没有想打喷嚏的感觉,估计挠痒痒处已经不敏感了!”

“不过刚刚打出最后一次喷嚏的那一下,确实是非常的美妙。”赫萝克回馈到。

“见鬼。”他啐掉嘴里的血沫。

膝盖伤口开始发麻,八成有毒。

海克力士的咆哮混着风声逼近,杰克扯下领带缠住小腿,抬眼的刹那,银棒已经抡到面门。

“第六业障·唤来烈风的怪鸟!”

整片天空被气流撕成碎片,连同场上的所有银线和刀子。

海克力士先把杰克所有的道具都摧毁了,以免后顾之忧。

“凡人是挑战不了神的!”

“我就是从凡人一步步走来的。只有神才能战胜神!”

“而我,即代表了正义!”海克力士说到。

“咳咳……”杰克咳嗽着吐出血块,右眼红光愈盛。

.....

“那眼睛……红的!”前排观众突然跳上座椅。

“开什么玩笑!”胖子撞翻爆米花,“人类哪有红眼珠?肯定是机械义眼!”

“你瞎?”戴眼镜的男生举着望远镜,“瞳孔在发出光亮!”

穿风衣的女人冷笑:“说不定是吸血鬼。”

她身旁男孩立刻接话:“妈!杰克是怪物?”

“闭嘴!”秃顶男人拍桌,“都记着布伦希尔德的话吗?参赛者必须是‘人类代表’!”

他盯着战场上踉跄的杰克,“要么他是人类最后的疯狂,要么……”

“要么我们都被骗了。”角落传来沙哑嗓音,拄拐杖的老者眯起眼,“传说中‘红瞳的弑神者’……”

观众席突然安静。

.........

开膛手杰克的红色右眼被称为“感情之眼”,具备感知他人情绪色彩的特殊能力。

这种能力源于他的出身:他是妓女之子,自出生起右眼就能看到人类情感的颜色。

他曾认为母亲眼中对他的“爱”是最美的颜色,金色。

但后来发现这种情感实则是母亲对生父的执念投射,

自己只是维系两人的工具。

这一认知崩塌后,他在弑母时目睹了“恐惧”的色彩,

从此沉迷于通过杀戮激发这种极致情绪。

他佩戴的单片眼镜实为抑制器,用于控制右眼能力的过度使用,避免被情绪反噬。

这种能力不仅是战斗工具,也象征着他作为“人类恶意化身”的本质,通过扭曲的情感认知,将暴虐与智慧结合,最终以卑劣手段弑神。

他通过观察海克力士的情绪波动,赫拉克勒斯的正义感与愤怒,制定针对性的策略,例如用谎言误导或利用环境制造心理压力。

此刻他的抑制器被打破了,他看见的是海克力士全身金芒的脉络,没掺杂着一丝杂质。

杰克脸上挂着变态的表情:“真棒!您果然拥有,坚强不屈的强烈意志!!好美的颜色啊!!”

海克力士读懂了杰克的话语,他回应:“很遗憾,就算是我要死。内心也不会染上恐惧的色彩!”

“我害怕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正义不复存在的时候!!!”

杰克举起了匕首,他抬头用刀身看见了自己的红色瞳孔。

他的嘴里念念道:“伦敦铁桥垮下来.....”

“伦敦铁桥垮下来.....”

海克力士突然出击,铁棒抡圆了砸下来。

杰克拖着左腿往右扑,烂泥地被犁出半米深的沟。

匕首从袖口滑进掌心,他反手甩出,刀尖钉在对手肩甲缝里。

“在这!”嘶哑的吼声混着血沫。

海克力士调转方向时,伦敦桥头的十二点钟声突然炸响。

“这是悼念你的钟声!”海克力士警戒到。

十二下闷雷滚过泰晤士河,杰克的手指已经扣住钩爪机关。

钢索弹射的破空声里,他像只蝙蝠窜上大本钟表面。

青铜时针在掌心震颤。

杰克低头看着海克力士抡起铁棒,钟楼钢筋发出扭曲的呻吟。

烟尘炸开的瞬间,他看见海格力士的肌肉块块坟起,铁棒裹着风压砸中钟楼基座。

砖石暴雨般泼下来。

杰克贴着倾斜的钟面爬行,膝盖在青铜表面拖出血痕。

下方传来建筑崩塌的轰鸣,整座钟楼斜插进隔壁屋顶,吊钟悬在半空晃荡,随时可能坠落。

“没有路了!”杰克舔着裂开的嘴唇笑,指甲抠进铜锈斑驳的罗马数字。

海格力士的战吼震得残破玻璃簌簌掉落,铁棒再次扬起时,他突然扯断钟楼和屋顶连接的横梁。

杰克顺着铜盘边缘调整自己的身躯,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啸。

海格力士的战锤即将出击!

钟摆还在晃动。

开膛手杰克已经处在了悬崖勒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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