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的厄运,到此并没有就此结束,反而又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那件事情过去没多久,自己年幼的女儿又遇见了人贩子,要不是被一个村的人发现并且拦了下来,自己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人虽然被救了回来,但是女儿受此惊吓,发了一场高烧,最后也没能救回来。
而自己也彻底厌倦了这个地方,本打算带着秀珠嫂子一起离开。
这十多年来的同床共枕和生活,自己是能感觉的到秀珠嫂子是喜欢自己的,对王德志剩下的也仅是一份身为妻子的责任。
自己找到了秀珠嫂子,想带她一起离开。
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对方的拒绝。
什么,秀珠这辈子既然嫁给了他王德志,只要他一天不赶我走,那我就只能是他王德志的人,德发既然你也已经厌倦了现在的生活,准备离开这里,我能给你的也只能是我的祝福,虽然我很想很想跟你走,但是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跟你走,对不起了!
哈哈哈!
好一个贞洁烈女啊!
可惜跟错了人。
那时的自己也只能窝囊的离开了自己从小生活的那个地方,出外闯荡。
当了一段时间的护林员,也是那段时间的护林员彻底改变了自己。
因为当护林员有时候是需要跟盗猎人员真刀真枪的斗智斗勇的,有了第一次失手直面死人的经历,后边就是顺其自然,越来越壮的胆气,毕竟这个世界上自己已经了无牵挂了,身边又有阿飘相伴左右,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之后的岁月里,自己也曾跟人斗过狠,风光过,体面过,见识了所谓的花花世界,最后人老了,退休了,还是没能放下那点子糟心事。
又一次的回到了那个自己一直逃避着的地方。
也是那一次回乡的经历,让自己差点提前穿越回来。
在跟几个老人的闲聊中,自己从他们口中,知道了自从自己走后,有关于自己的后半段故事。
自己走后第二年还是第三年,李秀珠把自己的丈夫跟儿子给告了,告的是谋杀。
可惜因为证据不足跟没有人证证明,也过去了几年的时间根本没办法取证,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那之后王德志一家远走别处,再没回来。
而李秀珠,在王德志父子走的那天,在家里喝药自杀了。
此后自己多方打听,才在曾经跟自己儿子一起那天去玩的一个小伙伴嘴里得到一个不算证据的证据。
儿子出事那天,他看见在自己儿子出事之前,是他大哥带着他玩的,可是在自己儿子掉进冰窟窿之后,他大哥就不见了踪影。
那时候的自己见识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乡下小子了,仔细回想前后种种,发现了太多的巧合,不止是儿子的问题,就连女儿为什么会被人贩子给盯上,这中间也有太多的巧合和疑点。
不过那时候的自己也已经老了,而王德志一家搬去了哪里也无处得知,即使知道了他王德志父子是害了自己儿女的罪魁祸首也无处报复。
再次回想那曾经被尘封的记忆,心情很是复杂。
好在上天待自己不薄,给了自己这个重生的机会,那就别怪自己用今生来报前世之仇了。
正是有了这个打算,所以王德发刚才才没有直接开口拒绝秀珠嫂子的请求。
虽然秀珠嫂子也是害的自己悲苦半生的参与者之一,但是自己对于秀珠嫂子的感官一直很是复杂。
今生自己绝对不可能让王德志父子好过的,但是对于秀珠嫂子母女,虽有怨气,但是还不到绝情的地步,暂时先走一步看一步。
自己没打算去给王德志一家拉帮套,不过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谁知道要是自己坚定的拒绝之后,王德志会不会又重新物色别的人选给他家拉帮套。
自己只是对李秀珠有怨气,可不想让她以后再跟别的男人睡觉。
而且也不想让王德志父子就真的熬不过这个冬天,要是直接弄死了,一时可能痛快了,但是也有些太便宜他们了。
不是想活,想熬过这个冬天吗?
那么自己就让他活着,还要活的长长久久的。
不是已经瘫痪了吗?
那就继续摊着吧,自己保证让他摊的也长长久久的,想要再站起来,在梦里想想就够了。
至于王德志的好大儿,自己并不打算多管,就那么顺其自然吧。
毕竟要不是上一世的自己把掉进冰窟窿的王小军,也就是王德志的儿子,给捞了出来,王小军早八百年前就凉了。
这也可能就是后来王小军害自己孩子的灵感来源。
能说什么?
只能说自己当初怎么就手贱,救了这个白眼狼。
此后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现在的自己只需要在家里等着,等着李秀珠的再一次登门就够了。
以自己对王德志的了解,他王德志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而且放眼整个王家屯大队,就没有一个比自己更合适拉帮套的人了。
这边王德发等着守株待兔,那边王德志家。
“他就跟你说了这些?”
王德志抽了口旱烟,吐出一股白色烟雾,向着在炕边站着忐忑不安搓着衣角的李秀珠问道。
“当家的,他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么说的,说他还年轻,暂时没想过拉帮套这事,又说需要考虑一下,再给个答复。”
紧张的咬了下上嘴唇,双手下意识揉捏着衣角。
“你说王德发可能答应这事吗?”
“我也不太清楚,让我再好好想想。”
叼着烟嘴又猛吸了一口。
“当家的我看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实在不行我去亲戚朋友家再借点粮,能借一点是一点,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大队吗?”
“大队肯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一大家子饿死不是,再苦再难熬一熬总能过去的。”
“再说让一个才十八的大小伙子来咱家拉帮套,这事也是好说不好听,万一屯里的那些叔伯们不同意,咱们家可能成真正的笑话了,以后可怎么在王家屯立足···。”
男人无视了女人的絮絮叨叨,毕竟这些话,在这几天里自己已经反反复复的听了许多遍了,这些问题自己也是仔细考虑过的。
男人抽完烟袋锅里的烟叶,趴在炕沿上磕掉了烟袋锅里剩余的烟灰。
“好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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